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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你不收,相爷怎么收?相爷不收,陛下怎么收?我们怎么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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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你不收,相爷怎么收?相爷不收,陛下怎么收?我们怎么进步? (第2/3页)



    “此妇所生逆子正在韩营!”

    话落,田乐拔剑出鞘,寒光闪过。

    那小妾惨叫一声,应声倒地,鲜血染红黄土。

    周围将领,无不惊愕。

    马超遂不疑田乐忠心,用他为先锋向导,驱兵大进。

    汉阳三郡将士,皆畏汉军兵锋。

    兼之又有田乐为向导,马超未费太大功夫,便接连收复了汉阳、扶风、安定三郡。

    算是为国家收复了小半个凉州。

    不过对于汉朝最重要的还是韩遂目前所在的陇西。

    因为陇西对关中地区形成了天然的俯攻态势。

    控制陇西,即可顺势威胁关中。

    这也是为什么诸葛亮北伐时,陇西响应,震动长安的原因。

    本着一鼓作气的原则,马超借着收复汉阳三郡的大胜之姿。

    乘胜追击,猛攻陇西。

    不想却遭到了韩遂与羌人的奋力抵抗。

    眼看隆冬将至,汉军军旅困苦。

    马超只得整军回营,退回长安。

    但不管怎么说,此役至少实打实地为国家收复了凉州三郡,于国有功。

    刘备颁诏表扬,然后重赏马超一军。

    不过,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凉州不难打,难得是怎么安定这里。

    特殊的地域环境,特殊的民族纽带。

    只要统治者稍微管理不当,又是一场大规模叛乱。

    到时候再出兵平叛,收复,再叛,便陷入了死循环。

    中间金钱、人力却白白浪费了。

    所以常说凉州问题,是东汉政府最为头疼的问题。

    关于委任谁来治理凉州,朝廷一时间不能决。

    能力强的,不愿意去。

    职位低愿意去的,能力有不太够。

    所以“凉州”一事,暂时在洛阳搁置了。

    ……

    这日,洛阳城,暮春时节。

    桃花已谢,柳絮纷飞,正是万物生长的好时候。

    李翊自朝中归来,他身着官袍,腰悬玉带。

    面容肃穆,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

    车轿刚至府前,便听得一阵争执之声。

    “相爷有令,概不收礼,您请回吧!”

    家仆老赵的声音传来,中气十足。

    “老丈,在下并非行贿,只是略表心意……”

    一个中年男子低声下气地解释。

    李翊掀开轿帘,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被拦在门外。

    手中捧着一个锦盒,面色焦急。

    那人见轿中之人气度不凡,连忙躬身行礼。

    老赵回头见是李翊,慌忙跪倒:

    “相爷回来了!”

    “这人非要送礼,小的按您的规矩拦着,他却纠缠不休。”

    李翊缓步下轿,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片刻,继而笑道: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来者即是客,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请进府一叙。”

    那人与老赵俱是一愣。

    老赵迟疑道:“相爷,这……”

    “无妨。”李翊摆摆手,“备茶。”

    入得厅堂,分宾主落座。

    侍女奉上茶汤,李翊这才细细打量来人。

    只见其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清瘦,手指关节粗大,显是常年劳碌之人。

    “在下张诚,洛阳城西木材行的东家,冒昧打扰相爷,实在惶恐。”

    那人起身再拜。

    李翊轻啜一口茶汤,温言道:

    “张东家不必多礼。”

    “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诚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方道:

    “实不相瞒,小人的木材行近日被官府征用,说是要为皇家修建离宫。”

    “这本是光耀门楣之事,奈何官府所给银钱不足成本之半。”

    “小人虽微有家财,可若长次下去,小人一家老小恐也要流落街头。”

    李翊眉头微蹙:

    “此事可曾向有司申诉?”

    “申诉数次,皆如石沉大海。”

    张诚苦笑,“听闻相爷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故斗胆前来……”

    至此处,张诚将手中锦盒奉上。

    “此乃家传玉佩一枚,虽非‘贵重’之物,却是在下一片心意,还望相爷照拂一二。”

    张诚刻意将“贵重”二字说得很轻。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枚玉佩价值不菲,张诚知道李翊的名声,这才故意说它只是寻常玉佩。

    李翊目光落在锦盒上,沉吟片刻,忽然伸手接过:

    “此事本相已知晓,明日便命人查办。”

    “张东主且安心回去,三日内必有答复。”

    张诚大喜过望,连连叩首:

    “相爷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送走张诚后,李翊独坐厅中,手指轻叩锦盒,若有所思。

    忽闻环佩叮当,一阵幽香袭来,却是夫人麋贞自内室转出。

    “夫君今日怎生破例收了礼物?”

    麋贞蛾眉微蹙,语带疑惑。

    她身着淡绿罗裙,发髻高挽。

    虽已年过三旬,却仍不减当年风姿。

    李翊示意夫人坐下,亲手为她斟了杯茶:

    “夫人且坐,容我慢慢道来。”

    麋贞接过茶盏,却不饮用,只是凝视丈夫:

    “自徐州追随主公至今,夫君向来清廉自守,门庭如洗。”

    “今日之举,实在令妾身不解。”

    麋贞本就是富贵出身,寻常财物岂能动她心弦?

    所以李翊定下的拒不收礼的规矩,她是相当赞同的。

    本来他们家就不缺这些物什,收了反而落人口实。

    李翊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夫人可记得当年在徐州时,我曾因拒收一豪强百两黄金而闻名?”

    “自然记得。”

    麋贞点头,“那时陛下初领徐州,根基未稳,夫君此举为主公赢得民心无数。”

    他站起身,负手踱步,沉声说道:

    “然今日之势已非昔比。”

    “主公继承大统,贵为天子。”

    “我为内阁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仍如从前般不近人情,反倒不妥。”

    麋贞眼中疑惑更甚:

    “此话怎讲?”

    李翊转身,直视夫人:

    “夫人试想,寻常百姓求首相办事,若连些许心意都不能表,他们心中何安?”

    “朝中百官见我如此严苛,又怎敢稍有逾矩?”

    “长此以往,上下隔绝,政令难通。”

    他拿起锦盒,缓缓打开。

    只见一枚羊脂白玉佩静静躺在其中,温润如水。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为政者当明此理。”

    麋贞若有所思,“夫君是说……”

    “我非贪图财物。”

    李翊将玉佩放回盒中,“而是要给天下人一条活路。”

    “若首相府门庭冷落,百官不敢近前。”

    “百姓无处诉苦,那才是真正的不仁不义。”

    他走至夫人身旁,轻抚其肩:

    “再者,我今位居首相。”

    “若仍如从前般标榜清廉,岂非显得比陛下更为清高?”

    “此非人臣之道也。”

    李翊的意思,就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从前他在徐州,毫无根基,无权无势。

    是众人眼中靠老婆上位,“吃软饭”的货。

    那李翊只能是埋头苦干,努力证明自己。

    通过拒收任何礼物,以此来彰显自己高洁不屈的品格。

    说到底,还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徐州的士人圈子里去。

    因为要营销“高洁之士”的形象嘛,士人圈子就吃这个。

    可如今,李翊早已名满天下。

    不需要在像以前那样“作秀”了。

    相反,若是再像以前那样不近人情,未免太不给手下人活路了。

    这样的领导,只会让人感到敬畏,手下人是不敢亲近的。

    时间一长,上下级的沟通越来越少,政令肯定会出问题。

    再者,便是李翊方才说的。

    天子是圣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身为臣子,品德岂能比圣人还高?

    收下礼物,对大家都好。

    麋贞闻言,神色渐缓:

    “夫君深谋远虑,妾身愚钝,竟未想到这一层。”

    李翊笑道:

    “夫人不必自责。”

    “从今往后,府中可适当放宽限制。”

    “贵重之物可适当而收,寻常人情往来,也不必一概拒绝。”

    麋贞起身施礼:

    “妾身记下了。”

    其实,倒也不必把送礼就跟“腐败”直接绑定。

    人情来往,自古以来便是社会运转的必然一环。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假如你手中有两个名额,给了手下两个能力不错的小伙子。

    前者事后买了些水果送上门,感激你对他的照拂。

    后者屁都不放一个,仍然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之后再有一个名额,你会优先给谁?

    如果你说,谁能力强我就给谁。

    那只能说明,你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权力。

    正说话间,忽听得珠帘响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年轻女子莲步轻移,人未至而笑先闻。

    “哟,相爷今日怎的开了窍?早该如此了!”

    李翊回头,见是二夫人袁莹,不由摇头轻笑。

    别看袁莹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可依然是杏眼桃腮,顾盼生辉。

    性格也如往日般活泼。

    李翊猜测,大概率还是他没有太过用本朝的“礼法”来约束她。

    所以她现在的性格,皆是天性使然。

    袁莹行至近前,挽住李翊手臂娇声道:

    “妾身父亲在淮南时,府前车马终日不绝。”

    “自嫁入相府,门前冷落得连鸟儿都不愿落脚,可闷煞人也!”

    “如今相爷想通了,真是再好不过。”

    麋贞闻言蹙眉:

    “妹妹慎言。”

    “相爷方才还说,只是适当放宽,并非来者不拒。”

    李翊拍拍袁莹的手,温声道:

    “你呀,总是这般极端。”

    “我只说允许送礼,可没说见礼就收。”

    “何人可收,何礼能受,这其中分寸,还需细细斟酌。”

    收礼就意味着得办事儿,而政治资源是有限的。

    即便是贪官,也不能来者不拒,啥礼都收的。

    袁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知道啦知道啦,相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眼波流转,瞥见案上锦盒。

    “这玉佩成色倒是不错,不过比起我娘家收藏的还差些火候哩。”

    李翊失笑:“你呀……”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老赵高声禀报:

    “相爷,内阁送来紧急公文!”

    接过公文一看,正是关于张诚木材行的批复。

    李翊略一沉吟,提笔批了几个字,吩咐道:

    “即刻送去户监,命他们照此办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你四处奔走托关系,几个月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有时候真的只是别人一句话便能解决的。

    李翊亲自操办此事,内阁自是不敢怠慢。

    话一传到,立马给出批复。

    三日后,张诚之事果然圆满解决。

    官府不仅补足了银钱,还额外给了三分利钱作为补偿。

    张诚喜出望外,连夜备了厚礼再访相府。

    这次老赵不敢阻拦,径直引他入内。

    张诚跪地叩首:

    “相爷大恩,小人无以为报!”

    说罢,命随从抬进两口樟木箱子。

    “些微土仪,不成敬意,还望相爷笑纳!”

    李翊本欲推辞,却见袁莹在屏风后探头探脑,眼中满是期待。

    再看那箱中不过是些绸缎山珍,便点头道:

    “张东家有心了。”

    张诚千恩万谢,方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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