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郯侯为天下计,岂见小民哉? (第2/3页)
豫、牵招等徐州大员,纷纷赶来赴宴。
中间还有不少人手中还有伙计,都被李翊叮嘱,让他们暂时放下,先过来喝酒。
许攸见又有人到,问其缘故。
李翊一一为许攸介绍。
许攸这才惊讶发现,原来来的人都是徐州重臣,遂不敢怠慢,一一见了礼。
然后李翊又命众人排队给许攸敬酒。
实为了给他灌酒。
来的都是大员,许攸不好回绝,每个人的敬酒都是来者不拒。
只半个时辰,许攸已经被灌得五迷三醉,神志不清了。
而在灌酒的同时,李翊一直在旁侧以添酒为由,悄悄套河北的情报。
一下子又套出来几处河北屯兵、屯粮的重要据点。
此外,许攸还透露,袁绍为了安抚乌桓人,遣宗族子女与之和亲。
乌桓人遂与袁绍结盟,献出了大量的乌桓骏马。
如此一来,袁绍后方更加无忧。
只要解决完公孙瓒,把主力全部拉到河南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翊又去套问其他州郡的细节。
袁绍命外甥高干,督并州军政。
并州地广人稀,乃是苦寒之地。
人口最多的雁门郡,也就是张辽的老家,仅有二十多万人。
至于其他州郡,人口不足四、五万。
整个并州人口加起来,还没渤海一郡之多。
袁绍对并州并未引起太多重视。
另一个原因是,并州北部的五原、朔方等郡,是南匈奴盘踞的地方。
由于南匈奴人时叛时附,导致了并州大乱,人口流徙分散。
袁绍实际控制的并州地区,主要是并州东部的上党、太原等郡。
而更令李翊感到惊喜的是,袁绍为了保障冀州西部的安全。
防范西边与北边的游牧民族,足足在并州屯了五万精兵。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河北将来与河南大战之时,这五万人多半也要投入到战场上来。
但它却被安置在了并州。
并州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
也就说,这五万人是在放袁绍的血。
袁绍得倒亏钱,却养这五万精兵。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吧,并州的兵马虽然贵。
但他们守卫边疆,战力肯定也不可小觑。
至于幽州方面。
这里从先秦时期,便一直是军事重镇。
它虽然不富,却极具战略价值。
是中原农耕文明与草原游牧文明的接壤之地。
由于经常受到游牧民族的劫掠,因此这里民风彪悍。
是整个大汉帝国,最为优质的马场之一。
袁绍现如今已得了大半个幽州,后方稳固。
幽州会源源不断的给袁绍提供战马资源。
马匹并不说一定要用来当成骑兵。
它真正的价值,在于提高运输效率。
这才是战马真正宝贵的地方。
既然提到了战马,李翊又见缝插针的问,冀州的军工生产如何。
许攸喝大了,又被众官员吹捧,正以为傲睨得志。
遂未疑有他,秉着对李翊的十分信任,全盘脱出。
仅去年所产,铠甲斗具万余领,马铠百具,弓弩万余张。
这个数目一说出口,现在的徐州官员无不面面相觑。
大伙儿在惊叹冀州恐怖生产力的同时,一面又暗自佩服李翊的高瞻远瞩。
大家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李翊要力劝兖州、徐州联合,联手对抗河北了。
就河北这实力,仅徐州一家是真干不过。
汉末的披甲率极低。
在西汉初年,考察的杨家湾兵马俑里,这已经算是国防军了。
但披甲率只有40%。
而官渡之战时,袁绍把这个披甲率提到了恐怖的50%。
虽然跟大唐恐怖的60%比不了。
但那可是大唐盛世啊,手工业、冶铁业,农业都得到了高速发展。
生产力根本不是汉朝可以比的。
披甲率就是与生产力挂钩的。
到了宋朝时,岳飞、韩世忠、张俊的部队披甲率俱在70%以上。理论上来说,如果想做到披甲率百分百也是可以的,不过只能针对前线部队。
袁绍能在汉末的生产力,以总的基数,把披甲率干到50%。
称一声袁神的确不为过。
当然了,除铠甲斗具之外,袁绍还非常豪横的武装了战马。
用曹操的话说,就是,“本初马铠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
这样的生产力,这样的武装力量。
的确担得起天下第一诸侯的名号。
众人也算明白,为什么李翊不着急和袁绍开战。
而是先尽可能的拉拢周边一切能拉拢的势力,合力对抗河北。
正说间,许攸许是酒醉,卧倒在雪地里。
众人急忙将之救起,李翊命人将之带到驿馆里歇息去。
……
恰逢此时,又一名外客来到。
正是前会稽太守,王朗也。
他先至驿馆通报,请求面见李翊。
左右近侍只答李翊正与众官员赏雪烤肉,不见外客。
因为王朗此时已被免冠,只有太守级别的官员,李翊一般才会亲自接见。
如果人物的确重量级的话,李翊才会将之引荐给刘备。
至于剩下之数,多推由手下人接见。
为防漏网之鱼,如果手下人觉得此人身份贵重,或有战略价值,也会再次引荐给李翊。
总之一句话,太守级别官员是李翊要亲自接见的,剩下的则要先经过手下人考核。
若的确特殊,才会通报给李翊。
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减轻李翊的工作量。
毕竟军政、农政、接见外客的活都是他在做,不能面面俱到。
王朗见不能马上见到李翊,就更别说见刘备了。
他从豫章远道而来,每分每秒都得抓紧,哪能耽搁?
只要面叱道:
“吾此前亦在徐州为官,陶恭祖在时,举我为茂才,用我为治中从事。”
“尔等且不识我面目?”
王朗是徐州东海人,所以陶谦作为徐州刺史是可以给他举茂才的。
左右近侍只道:
“君侯日理万机,哪能随便个人便接见?”
“我们已经知会庞功曹了,他自会过来见你。”
王朗这才只道,自己离开徐州的这些年,徐州早已物是人非。
上下官员全都被替换了一圈。
他也算是徐州旧臣了,竟无人识得他,这令王朗有些黯然。
“连个驿馆近侍都如此轻慢于我,这年头倒还真是改了……”
王朗背着手,颓然地走出馆外。
又仆人对王朗说道:
“左右近侍,慢待长者,许是想要索贿。”
“今王公既是急着见李郯侯,何不施以金银财物,求得引入?”
王朗闻言,叹了口气。
他虽然乐善好施,但钱财多用来接济穷人,哪里肯拿去行贿?
但现在有公务在身,而且是要紧大事。
若是耽误了,害的不单单是老友华歆,更有可能坏了豫章百姓。
遂妥协道,“……罢,眼下也只能如此。”
乃命仆人去备些财物,打算再进驿馆与左右近侍沟通。
一名小郎走过来,厉声叱道:
“汝等是客,初至徐州,便欲向我徐州官员行贿耶!?”
王朗见被撞破,慌忙将一锭金子塞在那小郎手里,赔礼道:
“我等初来乍到,不知徐州的规矩。”
“只是一心想要求见李郯侯,但近侍却言须等候时日。”
“待郯侯闲下之时,方可拨冗一见。”
“然我等自豫章而来,实有要紧大事,求见郯侯。”
那小郎掂了掂手中的金子,咧嘴笑道:
“汝等岂不知我徐州上下正在反腐倡廉,严打官员受贿?”
这……
王朗与仆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还未请教足下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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