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刺杀阴云 (第2/3页)
我身边定是出了内间,就像去年的齐王一样。用别人,我不放心。只有府君你,这段时间,赋闲在家,一直没参与政事,没有嫌疑。”
“身在这个位置上,连可信任的人都没几个,真可悲啊!”
两人谈话的时候,王妃就在一旁旁听,眼中也泛着泪光。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住,捂着嘴唇呜咽起来。
司马乂有些无奈,对妻子说道:“别哭啊,医疗不是说了吗?静养一月就好了。”
王妃则流泪埋怨道:“我早就和你说了,早年在常山的时候,多安逸?何苦跑到洛阳来受罪?这个位置,不管谁想要,那就让他拿去!占着干什么?今天没要你的命,我看以后也会要你的命!”
“胡闹!”听完妻子的抱怨,司马乂立刻斥责道:“国家现在这个模样,谁能置身事外?我不在洛阳,让河间王他们把朝廷搞垮了,叛军打到洛阳来,你我还能有好日子?!武皇帝一统天下,不是交给子孙来败坏的,不要再说这种胡话!”
他说话用了力,扯动了伤口,痛得他喘了一会儿气,才又对刘羡道:“大事就交给府君了,有什么事,府君都可以先斩后奏,事后和我说一声便可。”
说到这,司马乂对刘羡挥挥手,又闭上了眼睛,这就算是把事情交代完了。吴王妃便领着他离开,并嘱咐说:“一切就劳烦府君多多费心了。”
刘羡点点头,内心则有些五味杂陈。在外人看来,司马乂是天子的辅政,刘羡则是司马乂的辅政,走到这一步,他的地位其实已等同于皇帝,虽说权力不出京畿,但至少在名义上,刘羡已是晋朝的最高统治者。这是历史的讽刺吗?刘羡暗想: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将眼下的纷乱给平息下去。
回到主厅后,王妃直接告知众人,长沙王授命刘羡,由他暂时负责当下的政事。众人多不意外,毕竟司马乂单独召见刘羡,便已是一种表态。他们更关心的,还是长沙王的具体伤势,以及接下来刘羡打算如何主持朝局。
刘羡当仁不让地坐上了主席,等众人也入座以后,他道:“殿下遇刺,虽无大伤,但也有小恙。既有如此大逆之举,我等身为臣子,理应为主上分忧。”
寒暄了这一句话后,他立刻开始发号施令,说道:“王校尉(王瑚),自今日开始,全城戒严,在案件没有彻查之前,除去朝中任职的王公大臣以外,其余人,一律不得上街出门。”
“弘远(王粹),你到云龙门领三部司马,去封锁皇宫的所有宫门,除去饮食粮秣以外,其余人员一律不得出入。”
“嵇公(嵇绍),你率八百人前去清点武库,就地看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入。”
“朱虚公(刘暾),您现在就去宣武场,与何公(何攀)坐镇外军,做好出兵的准备,随时听我号令。”
“羊公(羊玄之),荆州的战事不可因此废止,您负责与宣城公那边联络,有什么战事,要第一时间告知朝廷。”
“司空(司马越),请您立刻草拟信件,将殿下遇刺一事告知成都王,最好明早就发出去。”
“士稚(祖逖),你去调查两名刺客的背景,把所有可能是真凶的名单,尽可能给我列出来。”
刘羡虽是第一次坐上这个位置,但他的号令却如此自然。周围同僚见他沉稳自若,似胸有定见,众人心中生出的几分惶恐不安,此时也就随风而散了。
众人开始如往常般讨论议事。
刘羡的布置非常明显,他怀疑城内有人试图政变,故而直接令洛阳戒严,断绝他们进一步动作的可能。但戒严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作为全国的都城,洛阳不可能自给自足,补给必须要依赖漕运。一旦百姓的存粮耗尽,城内就会产生人为的灾荒。而历代洛阳的当权者中,除去孙秀以外,也没有人能在洛阳戒严半月以上。
故而司马越问道:“府君的反应,自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眼下凶手已经伏法,虽说或许还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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