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汉奸!他是汉奸啊!(为天空加更) (第2/3页)
拥而至,又跟着救护车鱼贯而出,想着哪怕有人给个只言片语也好编啊!
北交所领导们寒暄了两句便离开,只剩问界一方站在交易室门口,默然无语。
“呵。”路老板突然嗤笑出声,“要么说中国电影现在势头这么好呢,好演员一抓一大把。”
“老会长如果愿意转行去拍大明王朝,这严嵩的角色我看是非他莫属的。”
《明实录·嘉靖实录》五千二百四卷载:嵩佯称风痹,卧邸中不起,而阴使子世蕃入直西苑代票拟……
而今成了老头假装心脏病,速遣小阁婊返美求援。
庄旭没有他这么好的兴致,沉声道:“我去请市里协调吧,他是连想推选出代表企业参与混改竞标的不假,现在不能因为一个人影响大局,连想完全可以推选出中科院背景人士替代。”
“试试吧。”路宽叹气道:“领导考虑的要比我们多,毕竟谁也不能承担逼死一个人代和共商联副会长的恶名。”
他回头冲李守成揶揄道:“李总,今天这场戏看得如何?这江湖上还是卧虎藏龙的吧?”
“即便走到这一步,还是叫他病遁避了难去。”
“精彩至极。”李守成笑着摇头,对眼前的年轻首富仍然充满迷信,于是说出的话不免又带了些玄之又玄的意味:
“人全凭一口气撑着,今次他在你面前病遁容易,再想捡起这股子精气神,就难了。”
成大事者最重势,身子一软,脊梁就折,脊梁一折,魂就要散,往后纵有千般算计,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这出大戏在上午11点多暂时落幕,柳琴一面紧急联系了保尔森、一面请楠方的杨社长帮着“伸张正义”,大打同情牌。
不可否认的是,在惯于同情老者、病者,喜欢把“人死都死了”类似的话挂在嘴边的国人,还是不可避免有生发出同情心的。
毕竟每个人从网络接收的信息不同,《老胡不胡说》又不能放在央视八点半播。
局势再次发生微妙的变化,无论是中科院还是部里、市里,以及有关方面的领导,都对老会长心脏病突发的事情颇为关心。
毕竟人家的正智身份摆在这里。
只是对于路老板而言,老会长这一顿华婊奖最佳男演员级别的发挥,完全把他今天做模范丈夫和爸爸的计划搅乱,暂时顾不上小刘的生日了。
中午和庄旭、李守成等人吃完饭,下午便去了市府沟通本次竞标事务、向领导汇报工作,但实际上聊的问题不消多说。
大体还是一些对目前局势的判断,沟通信息有无,在目前已经初现胜势的情况下,达到最终的战略目的。
刘领导最终给北交所以及负责协调的工作小组都下了指示:
请老会长安心休养,如果实在无法承担代表企业参与、审查议标的工作,请国科和职工持股委员会另行推选人选,这也是为了老会长的健康考量,不忍心叫他再承担工作的重负。
期限只有三天。
六点钟从市府离开,路老板在车上拨通了老婆的电话,转而直奔问界大厦会客。
早晨给他打来电话的那位,现在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能够说服他在这样激烈的商业斗争背景下达成合作意向,还是殊为不易的,今天说不得就是一锤定音的良机。
路宽上了总裁办公室楼层的专用电梯,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我马上到了啊,你们先吃,我这指不定要几点呢。”
“对了,晚上穿上次那件得不得啊~”
电话另一头的小刘娇嗔:“滚蛋!就想着这些破事儿!”
“哎,提起来我特么恨死这个老王八蛋了,本来要小别胜新婚的,这都憋了要一年了!”
今天是辣妈身体恢复、小两口解禁的快乐“日”,洗衣机正待重新插电猛甩,没想到生生被耽搁了。
“叮!”路老板出了电梯,跟老婆笑谈了几句即告挂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路总,你到了。”正陪客人喝茶的老董起身,身边的男子也笑呵呵地看着这位内地首富:“路总,有两年没见了吧!”
路老板笑着上前握手:“可不是两年嘛!那会儿我们还是在K街抓耳挠腮的难兄难弟呢!”
他面前这位个头不高、但身形挺拔如松的男子,正是2007年在美国相识的任政非。
彼时的路宽正为奈飞的公关焦头烂额,找到了K街的游说团队;
同一时间,老任也联手贝恩资本,以22亿美元的价格竞购3com,只是因为后者曾经为美国军方提供设备,最后未能如愿。(346章)
这是两人第一次交集,后来只是在各种退却不了的会议场合偶见,并无深交。
说实话,两个月前这位电影导演找到自己,言明想要在手机业务上有合作时,老任是满心拒绝的。
华威主业是通信设备制造,和问界所属的影视传媒行业存在天然壁垒。
老任素来坚持“力出一孔”的聚焦战略,对跨界合作持审慎态度,2009年的华威正全力突破欧美市场,无暇分心于与核心业务无关的尝试。
况且公司现在的手机业务80%都是运营商定制机,就是老百姓充话费赠送的那一类手机,走的是纯B2B的贴牌模式,根本不存在品牌一说。
这也导致了2009年华威手机销售额虽然高达40亿美元,却只有5%即2亿美元不到的净利润,连研发成本都收不回,全靠数据卡反哺手机亏损。
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问界有什么合作的空间?
别说你不是做手机的,就算你是做手机的,华威目前的贴牌加工的模式,也根本不需要合作方。
只是彼时的路老板很真诚地问了他一个问题,叫老任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商海生涯,是不是都喂了狗。
这会儿他犹自面带唏嘘地回忆道:“讲实话,我不是怀疑路总你的人品和信誉,只是昨天你突然打电话来讲——”
“‘老任,你要连想的手机业务不要?’”
“就这一句话,可真把我说蒙了,我一想你这大导演怎么也干起掮客的生意来了?骗我老头子呢?”
路宽哈哈大笑:“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先放到一边,我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之所提出这一点,主要是连想的手机业务确实能跟你们形成互补。”
他耐心分析道:“现在他们已经模仿苹果推出了3G OPhone,虽然技术专利都是买来的,但能够有效补充你们只能贴牌的尴尬局面。”
“旁的不说,现在TD-SCDMA终端协议栈专利全捏在连想手里,中国移动明年的TD终端补贴可能超百亿,光是连想的O1射频校准方案就能让你省两年研发时间。”
“再者,连想确确实实是在踏实地做市场、铺货,他们通过自己的PC渠道国美、苏宁的电器部门,甚至是我们的问界商城做线上、线下的终端。”
“现在在国内已经超越摩托罗拉成为GSM国产的第一品牌,仅次于诺基亚和三星。”
路老板面色无比真诚:“任总,前年苹果的智能机的诞生可以说是划时代的杰作,未来贴牌的利润空间会越来越小,我认为这个时间点转型,是绝佳的选择。”
老任内心其实还是有些悬而未决,毕竟贴牌业务每年也能给公司带来2亿美元的收入。
如果真的转向研发,势必要将部分基础业务的研发资金做倾斜,况且这个赛道真的适合华威现在介入吗?
他曾在回忆录里写过自己的“糗事”——
华威的手机业务从2003-2008年连续亏损,老任拍桌怒吼:谁再提做手机,就卷铺盖走人!
更何况,他现在又怎么能确定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年轻人,就一定能够拿到连想的手机业务呢?
路宽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暗叹,只好准备继续加码。
这一手本是为了在合资公司中占股更多考虑作为谈判条件,但现在如果连说服他都做不到,自己就算这次能够费尽心思吃下连想的手机业务,也意义不大。
因为这本就不是问界的主业,他不可能带领企业做这种跨越性的转型,那必死无疑。
在国内找合作方,还有比“现在”的华威更合适的吗?
“任总,之前电话里不大方便讲,其实有个情况,我想还是能帮助你更好地研判形势的。”
老任点头:“请讲。”
“也许你觉得苹果的品牌和研发都叫人很难望其项背,但别忘了从去年年末到今年新出现的、继OS和塞班之后的第三种操作系统——”
“安卓。”
任政非被他说得更加恍惚了,我当然知道安卓!
或者说,今年但凡做手机的还有谁不知道安卓?
从去年HTC推出第一部搭载安卓的手机开始,今年年中三星、惠普、戴尔全部推出了搭载安卓的智能手机。
这本就是一场不得不参与的行业变革,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iPhone的疯狂的夸张利润率。
可是,这跟你路宽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眼中这位内地首富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北美问界持有安卓公司超过31%的股份,是继谷歌之后的第二大股东。”
惊!
安卓算是今年刚刚走红,本身也不是上市公司,国内鲜有人知他在安卓公司真正的持股情况。
2006年,Mytube卖身23亿美元。
10亿现金被他用于推特等公司的运营以及特效技术的引进,再质押了分众等公司股票在当年交给了保尔森成立CDS基金。
剩余13亿美元转成了对谷歌和安卓公司的持股。
以2006年谷歌450美元/股的价格,这笔“巨款”只能占比不到1%的股份,因此当时路宽未雨绸缪,在交易条件里把对安卓公司的持股写进合同。
最后综算下来,通过母公司谷歌和在安卓的直接控股,他的股份比例达到了31.06%左右。(472章)
而在未来的2020年,安卓公司将会以超过35%的营收占比成为谷歌的核心部门。
任政非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事实上,华威的第一款智能机就是2010年推出的U8220,也是安卓系统,只不过仍旧是代加工模式,没有自己的LOGO,消费者认知度为零。
现在的华威手机部门也许刚刚开始跟谷歌、安卓公司沟通相关事宜,没想到安卓的第二大股东,竟然就是自己眼前这位年轻同胞?
如果说连想的“买来专利”和线下渠道,只能给老任今天来到问界总部和他交谈的动力,那现在获知的这个关于安卓公司的消息,则叫这位战略家不由自主地开始畅想——
畅想华威手机的未来和出路。
历史上的华威是何时下定决心,全面放弃低端贴牌模式,转向自主研发中高端智能机的?
是2010年华威内部的“遵议会议”上,贵州籍的老任面对自身艰难求生的贴牌模式,以及外界烈火烹油的智能机市场,一狠心、一跺脚,走上了康庄大道。
可以说在2009年的当下,当面前这位内地首富一手拿着连想的专利和渠道,一手擎着安卓第二大股东的大旗,不由得他不动心。
老任又习惯性地沉默、思考,刚准备再一狠心、一跺脚,半晌才猛然抬头,看着一脸真诚的路宽!
玛德,差点被这小子诓了!
连想现在还是人家老会长的呢!
你上午刚给人家干出心脏病来,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啊?!
“路总,我虽然比你痴长许多,但也敬佩你为社会做的这么多事情,相信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任政非正色道:“论交朋友,我认非常同你这样有着赤子之心的小同志,但论做企业,这是实打实的功夫,容不得半点虚言。”
“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说自己能拿到连想的手机业务。”
“实话讲,我和柳会长虽然不算太熟,但总算有几分交情,如果叫我们配合问界做一些越界的事……”
“恕难从命。”
“这是哪里话!”路宽失笑道:“中国人谁不知道我一向遵纪守法,只在规则内办事?”
“我从不为难领导和朋友,这是有口皆碑的,任总在京城也不是没有跟脚,你自去打听便是。”
他脸色微敛:“至于你的疑问,我现在就可以坦诚地讲,也不怕任总你不小心说出去。”
“连想股改的29%股份我们势在必得,届时老会长将面临两个选择,到底是要这部分股权、还是要手机业务。”
“现在连想的手机业务规模不算小,但和他苦心孤诣要握在手里的整体的PC业务相比呢?”
“恐怕就太不值一提了吧?”
任政非心下慨然,他和老会长是同年生人,这段时间看着双方火星四溅的舆论大战,一直到今天上午的北交所风波。
不得不承认,如果把老会长换成自己,也无法在路宽这样强势的压迫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现在问界就是摆明了车马要来取你的29%股权,一旦取得,就会继国科和职工持股委员会之后,成为连想第三大股东。
老会长无疑会梦断蓝桥,再无实现宏伟大业的可能。
但现在给你这个已经要靠装心脏病求得一线生机的溺水之人一个选择:
切分、打包连想手机业务和相关专利、渠道资源以“友情价”出售,鸿蒙资本在取得股权后择机转让。
如果你是老会长,你会怎么选?
老任砸吧砸吧嘴,想起某位心脏病人,半晌还是冷不丁地提醒了一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听得路老板哈哈大笑。
大事抵定。
老任是个工作狂人,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止不住,在大名鼎鼎的问界食堂吃完晚饭后,就手机的话题和路宽聊了很久。
从安卓系统架构到TD-SCDMA专利布局;
从中科院微电子所的专利交叉授权能否绕开高通的部分专利墙;
甚至是未来利用问界商城铺货和开发终端的详情,都事无巨细地反复推敲。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饶是路老板这样的工作狂也被老头搞得有些精疲力尽,看着会议室白板上的项目路线图有些无奈道:
“任大爷啊,时间也不早了,你咱是不是下回再聊?”
任政非肃然道:“小路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刚提到我们海思下面要走的路,讲起来还是蛮专业的嘛!为什么要藏拙呢?”
穿越者心里一阵腹诽,我要真专业就自己做了,犯得着现在仅限于做个大股东嘛!
“不是藏拙,技术我是真的一窍不通,刚刚我提到那些玩意儿都是在国外偶尔听到的,跟你这儿装呢!”
任政非心道年轻人就是浮躁,这么好的时间非要急着回家作甚,这才无奈地干了杯已经放凉的清茶。
“那走吧!哦对了——”
老头着急忙慌地从自己包里翻出两张照片,赫然是内地某顶流女星!
路老板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任大爷,你不会还是小刘粉丝吧?你这个着实有些跨界了啊?”
“不是不是,我小女儿,今年才11岁。”老任一脸憨厚地搓着手,提到闺女贵州口音又重了些:
“她是你爱人的头号粉丝啊!卧室贴的都是她海报,那简直叫遮天蔽日。”
老任笑道:“不瞒你说,今天咱们爷俩能聊这么多、这么顺,你爱人也是有功劳的。”
“要不是桉娜把我缠得不行,非要小刘的签名照,再加上你告诉我问界参与竞标的事儿,这一趟还真够呛!”
“哈哈哈!她今天过生日,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开心的。”
老任一拍脑门:“哎呀!她过生日啊,你看看我,老头子碍事了!”
路宽点了点两张刘伊妃的照片,一张是小龙女,一张是张纯如:“我回去让她签个全套的,你这就先拿回去,下回让安……”
“桉娜,姚桉娜。”
路老板笑道:“她要愿意,下回自个儿去拿就是了,小刘现在在家带孩子,暂时也没出去工作,闲得很。”
“是吧?那太好了!”听着这个消息,任政非似乎要比公司开拓新业务还要高兴。
蝴蝶翅膀扇动,上一世《有风》里的许红豆和谢琴也要提前认识了。
路宽算是打出了身上所有的筹码,才算是说服了老任比上一世提前步入康庄大道,问界也得以在文化传媒产业的布局之外,真正有了顺应未来科技潮流的实业基本盘。
于他而言,手机、芯片赛道和安卓系统一样,也是基于未来三屏合一趋势、占得移动互联网先机的打算。
只不过对于他真正精通的互联网电影业以外的其他分支,只能通过这种入股的方式占据赛道,再徐图后事。
但颇为滑稽的是,这边的穿越者早已把连想的手机业务看做是自己的盘中餐,等待三日后的竞标和谈判;
但另一边的大洋彼岸,有一位美国老乡接到了请托,正颇有兴致地研究这位跨国大亨,看是否有鱼肉的可能。
为了掩藏自己的“罪恶”交纳保证金的华人大亨多得很,这些都是生意。
如果可以,他想从老会长和这位导演两位身上都赚些养老钱。
暂时赋闲的前高盛CEO凭借其在华尔街与政界的深厚人脉开始了无孔不入的渗透调查,更何况2009年高盛本身仍是美联储一级交易商,享有跨境资金流动监控权限,能追踪离岸账户与复杂金融工具。
当这样的金融业老饕们调动手里全部的资源,来做这桩生意时,所获必然是不菲的。
就像2010年高盛就曾协助美国政府调查希腊债务危机中摩根大通的衍生品操作,保尔森自己任财长期间也曾强制银行披露有毒资产,这些都证明了美国正商协作的调查执行力。
在确认奈飞和犹太财团均没有通过可以推测的各种方式进行大规模资金输送后,保尔森买通的SEC内部人员,给他提供了一个颇为可疑的、已经过多重嵌套和离岸后改头换面的“BS基金”。
……
2009年8月28日中午,北平某高档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内,空调冷气开得很足,却仍压不住老会长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背着手在铺着防滑垫的病房里来回踱步,病号服下摆随着急促的步调不断晃动。
偶尔面带忧色地瞧一眼床头柜上的卫星电话,然后继续沉默。
再有半天,如果美国的保尔森和柳琴还是找不出任何可靠证据,哪怕是疑似证据来扯下怀中的遮羞布——
要么自己拖着“病体”去见证很可能失败的竞标,要么干脆退隐江湖,余生都伴随着功亏一篑的悔恨。
墙上挂钟分针每走一格都像在碾磨神经,窗外的蝉鸣也愈发刺耳,老会长猛地拉开抽屉摸出硝酸甘油片含在舌下,苦涩的药味混着隐约的铁锈气在口腔蔓延。
铃铃铃!
卫星电话简约的铃声,叫他身手瞬间矫健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接通:
“喂?”
“什么!次贷危机基金?能确认吗?”
老会长瞬间的狂喜叫脸色显得潮红了一些,他几乎兴奋地要蹦跳起来,连日来的压力差一点就叫那天的表演成真。
“没事!没事!没确认也不要紧,你们还有时间,至少在明天竞标开始前给我传真一些基本资料过来!”
“柳琴,你听我说,明天的竞标现场会有很多领导参加,这就是我们向世人揭露路宽真面目的最好机会!”
“我会在开始之前先找他谈,如果他不放弃,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路老板从次贷危机中赚到的钱回国投资,只是会叫他在国外的声誉一落千丈,毕竟次贷中家破人亡的美利坚家庭无数。
但就国内的混改要求而言,哪一条法律和规章也没载明这种境外的投资所得,是非法资金。
因此这条信息的最大价值,就是拿来跟坏种谈判。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此刻死死地握着病床栏杆的老会长,不断地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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