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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汉奸!他是汉奸啊!(为天空加更) (第1/3页)
广播中的公告如一道惊雷劈开混沌的棋局,瞬间扭转了战场的天平。
对于连想和泛海等交易方而言,手拿把攥的拍卖锤悬而不落,被问界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到的方式拦停。
泛海等资本猛兽不得不紧急收住冲刺的铁蹄,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已经原原本本地具现在交易室内的卢至强面上。
他和柳琴要比老会长早十分钟知晓这家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鸿蒙资本。
柳琴第一时间冲出去要找父亲,在交易室门口差点和路宽撞了个满怀,后者很有绅士风度地侧身请她先走。
“谢谢……”小阁婊看向男子的目光尤其复杂、震惊、慌乱。
她也算是在高盛辗转腾挪了五六年的资本行业专家,此刻在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鸿蒙资本”的来历,却一无所获。
这位后世意气风发的女总裁,踉跄着跑向已经被记者围拢的老父亲,背后已然是一身冷汗。
“路总,幸会。”卢至强看着步伐轻松地迈入交易室的路宽,只有硬着头皮上前打交道。
路老板笑着同他握手,看起来似乎是老友相见般熟稔:“是我幸会,泛海的大名我也是钦佩许久了。”
这倒不是他客气或者吹嘘,所谓的传统意义的“资本”,是必须要掌握金融渠道的,这才是真正的现金奶牛。
眼前这位卢总就是此中好手。
他在2000年民生银行上市前夕以1.6亿元拿下1.3亿股,成为民生银行第二大股东。
随后,这笔民生股权长期抵押,期间分红不断、股价暴涨,赚尽了好处,而民生银行大股东的身份,又让他可以源源不断获取贷款。
2007年,心浪财经发布“中国资本市场控制榜”,卢至强凭借民生银行、泛海控股合计2609亿的总市值,登上了“A股市值第一人”的宝座。
这一次给泰山会老大哥援手的近三十个亿怎么来的?
就是从今年一月开始,源源不断地减持民生银行的股份换来的现金,也足见泰山会内部成员之间的团结和老会长的信望。
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卢至强虽然对眼前这位年轻首富颇感忌惮和棘手,却没有太过和老会长“同仇敌忾”,言语中透着客气。
“路总,做生意其实……还是要和气生财的。”老卢无奈道:“这次真的叫两败俱伤了,你跟柳总想必日子都过得不大好。”
路老板摆摆手:“害!我就一拍电影的,哪儿懂什么做生意啊!瞎鼓捣罢了。”
卢至强无奈地笑了笑,心道跟这小子聊天真叫人折寿,不由得有些关心起外面的老会长。
“路总,你稍坐,我出去看看。”
“好啊,我们待会儿见。”
一家竞标可以直接落槌,两家竞标必须竞价,特别在资格初审合格后,不然就是明摆着的利益输送。
现在这种从上到下万众瞩目的情形,谁敢?
审核办公室内,卢至强关心的老大哥已经化身为老大爷,正对着北交所的工作人员怒火中烧:
“我请你们务必要严格审查这个新增的什么‘香江鸿蒙’的资质,难道这短短几分钟就足够确认合规吗?”
北交所的资格审查人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柳总这话就是在开玩笑了。”
“第一,我们已经严格按照《企业国有产权交易规则》和本次混改特别条款进行了审核。”
“包括经德勤审计的验资报告,近三年该公司旗下控股的金融企业鹰皇资本、地产企业鹰皇国际、能源企业香江燃气的审计报告等。”
“第二,考虑到混改竞标入围合规审查的效率问题,今天一早市里的工作小组就与所里沟通,进行了资格预审,刚刚他们不过是过来提交纸质材料和补充材料,因此远不止您所说的短短几分钟。”
“第三,您也是德高望重的企业家了,这种竞标是要预先验资和划扣保证金的,近28亿的标的光保证金就要7亿多,资质作假我们是要没收保证金的,这家香江企业应该还没这么傻吧?”
老会长面色铁青,倒还没有昏聩到直接诘问“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的地步。
随着欧洲考察的结束,正义力量也随之复位,之前北交所的象征性函件还历历在目,现在显然要更加公正、公平、公开了。
柳琴冷脸看着面前的审核员:“你哪个部门的,上次来怎么没见过你?”
小姑娘是老蔡从市里协调过来的精兵强将,她眨巴眨巴眼睛:“哦,我前几天刚调来的,专门负责合规准入这一块。”
老会长脸一黑,瞬间明白了什么。
但他显然不认为这种台前办事的小人物有和自己对话的资格,直接命令女儿:
“联系朱副总,我要请北交所分管领导重新审查他们的资质!”
他路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再刻一个萝卜出来?再联想到面前这个临时调来的审核人员,显然里面有猫腻。
只可惜这个伶俐的“小人物”偏不叫他好过:“别打了,朱副总家里有点儿事,前天就请假了。”
“混账!有些人到底想做什么?还要不要公平公正了!?”
老会长义正词严,本就被“给老婆买礼物”的某人气得不轻,这会儿脑中嗡鸣作响、气血翻涌,颇有些摇摇欲坠的意味。
“老柳。”卢至强和路老板闲叙了两句匆匆赶来,一把托住老友的手臂:“先别激动,我们到边上讲。”
随从和工作人员挡住了记者,三人寻了一间空置的交易室。
“我刚刚联系过北交所的领导,市里前几天就派驻了工作组,本来就是简单的业务指导,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走。”
这边的父女面色阴沉,两颗心几乎要沉到谷底——
北交所受谁管辖?
一是北平资产管理公司,是最大股东和实控人;
二是市府,对北交所履行直接的监管、审计、合规审查和政策指导;
三是郭资委,根据大政方针进行专业的业务指导。
在两股力量的博弈中,此前是老会长占据了上风,因此才会有那则不痛不痒的公告出现,尔后平稳过渡至今。
但现在审核换人、工作小组入驻、朱副总被休假,是极为明显的东风压倒西风。
于老会长一方而言,权力固然令人着迷,但一朝反噬,也精准无比地剖开了他苦心经营的规则牢笼,将自己困在了被告席上。
人情是最奢侈的消耗品,之前的权力给予的每一分便利,此刻都化作勒紧脖颈的绞索。
而这,恰恰是体质中最冷酷、最终极的公平。
半路杀出的鸿蒙资本资审通过,保证金交齐,下面就是竞价环节。
怎么办?
交易室内空气凝固如铅,挂钟的秒针每走一步,都像在敲击三人的神经,10:30的刻度在惨白灯光下格外刺目。
没有交谈,没有对视,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爸爸,竞价就竞价吧,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他东拼西凑的这点资金吗?”
卢至强沉声:“我联系一下老郭他们,这时候总要伸一把援手的。”
老会长沉默不语,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万一被坏种把价格抬得虚高,自己要怎么回购的问题。
上一世的泛海在以27.55亿购得股份后,悍然违反了五年的锁定期协议,仅在两年后就迫不及待地转让给了几位私人股东,且交易价格未公开。
他再是泰山会的龙头老大,总不能叫会员企业的老兄弟们给自己买这种天价账单吧?
仅是卢至强为了凑这近28亿的资金,就已经疯狂减持民生银行的股份到持股底线了,已经无法要求更多。
关键的问题,是他和包括老蔡在内的所有人一样,根本搞不清楚路宽真正的目的所在。
“单论资金实力,我们自然没什么好怕,可钱不是这么用的,事也不是这么办的。”老会长喉头滚动,嗓音因为心火虚妄略有些沙哑。
“现在请你们先紧急管好这两件事——”
“第一,路宽这种小人惯会搞内外勾结,团队里肯定有内鬼,否则他凭什么信手拈来这家所谓的合规公司?这是要效仿华艺故事!”
“回去查!”已是花甲之年的企业家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咬出字句,“无论是谁,给我狠狠收拾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
“第二,他在最后一天狗仗人势要来截胡,求的就是速战速决,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卢至强和柳琴闻言一怔,他们被一叶障目,迄今才来得及思考除开“真实目的”之后的第二桩怪事。
作为国内企业,即便问界的股权封闭性再强,但以各家的规模,资金流情况大致如何,还是有一个宽泛的猜测范围的。
你问界要说瞬间掏出10个亿,我可以当做那是刘伊妃从吾悦上市后套取的现金。
哪怕是15亿!18亿!我权当你这个坏种家的别墅底下有金矿好吧?
可现在是近28个亿啊!
况且考虑到竞价的因素,起码要准备35-40亿才保险——
如果他真的准备竞标吃下股份的话。
“就国内部分而言,问界融资的每一笔钱都不算什么大秘密,银行系统一查便知,短时间内不可能凑出这种数量级的资金。”
“那这钱从哪里来?”
老会长似乎只是自顾自地推理,不等两人回答,突然眼神阴鸷地看向女儿:“柳琴,你下午就回美国、回高盛总部去!”
“爸,你是说……”
“找保尔森!请他帮忙查路宽在美国的资产,这笔钱除非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砸中这个坏种,否则就只能从海外来!”
柳传之面露厉色:“他不是总标榜自己是世界公民、喜欢对着美国人大谈美国梦,讲自己不从美国带走一分钱吗?”
“我倒要看看他这笔钱怎么解释!他还能不能兑现当时收购奈飞时,对美外资委员会的承诺?”
柳琴眼前一亮,正欲答话,没想到父亲的言辞更加狠厉:
“如果资金来自他交好的那帮迪士尼、米拉麦克斯,甚至是福克斯这样的犹太资本,就更能彰显他的狼子野心!”
“这是什么?”老会长轻叩桌面,“连想是国家科技产业的标杆,承担着国家信息安全的战略重任。”
“他胆敢这么做,就是勾结国外资本,企图控制我国核心的科技基础设施!”
“这不正是路宽拿收购IBM说事,栽赃给我们的屎盆子吗?他路宽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买办!”
卢至强和柳琴对视一眼,在老会长的三言两语下,均感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味。
这一手反客为主确实也算巧妙,属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妙棋路。
既四两拨千斤地卸去指控,更借力打力,将罪名原封奉还,再布下更险恶的杀局。
基于路宽自我标榜的国际公民和爱国者这两个身份,去仔细剖析这笔资金流向:
如果是从他的在美企业流出,那他就是美奸;
如果是从他在美国的资本家盟友流出,那他就是汉奸。
总之能够戳破的他两张面具之一,也许能叫坏种知难而退。
柳琴面露喜色,她就知道一向崇拜的父亲会有反制的急智,这偌大的国内商界,能和那位掰一掰的的确也不多了。
“我待会儿先打电话给他,保尔森刚刚卸任财长,但以他的人脉足够操办这件事。”
诚然,也许路宽在施行计划之前可能就已经对资金来源做了掩藏,但绝逃不脱保尔森的追索。
父女二人所述的保尔森是前高盛CEO,叫做亨利·保尔森,并非路老板的好伙伴、大空头约翰·保尔森。
亨利·保尔森是美利坚政商两界的资深权利人士,他在1974年水门后进入高盛,1999年担任董事长及CEO,大权独揽。
2006年卸任后,保尔森宣誓就任财长,但因刚就任的观海重新组建自己的团队,前朝臣子保尔森在今年一月离任,目前是博鳌理事。
众所周知,美国顶级投行高管历来深度渗透政坛与财政体系,形成“旋转门”机制,具备调动政府资源调查跨境资产的能力。
至于保尔森凭什么会伸出援手?
只需拿着放大镜细细考究顶级资本高盛在东大的动作,便可见一斑:
2004年,连想、高盛合资成立高盛高华证券,高盛持股33%,连想通过关联方“方某”间接持股。
高盛向关联方提供了约8.04亿元贷款,用于成立高华证券的三家股东公司,再通过合资公司实现控股;
同样是2004年,连想与高盛联合重组了海南证券,双方各持股33%,方某持股34%。
由此,高盛成功绕过了外资准入限制,成为国内金融市场的新玩家。
以上,面上均合法合规。
甚至此前在万众瞩目的IBM收购案中,高盛就是主导力量,2014年滴滴绕开监管赴美上市,高盛也是承销商,乃至于上市后因曝出数据安全风险,被国家重罚80亿。
包括了现在正听着老父亲耳提面命的柳琴的职业历程:
2002年毕业于保尔森就读的同一所大学哈佛,进入高盛亚洲投行部,2008年升任执行董事,2012年成为亚太区董事总经理。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柳琴心头泛起些雀跃,只不过调查尚需时日,就算她现下立即联系,隔壁磨刀霍霍的坏种怎么办?
合规审查结束,今天就要开始竞标,那人难道还会给他们找茬的时间吗?
老会长沉声给出解决方案:“你立即打电话联系保尔森,再飞过去配合他,居中和国内联系。”
“以他的能量,一两天内至少能有些可靠的线索,已经足够成为呈堂证供,叫官方再去审查他们的资金安全了。”
“北交所这边我会想办法拖住,正好再找机会试探他的真实目的。”
老会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急智感到自得,仍旧有些白头搔更短的无奈。
和这种人对垒,不看着他真正地在自己面前投子认输,永远别想松一口气。
提前松了这口气,很可能自己就要咽气。
卢至强讪笑道:“我刚刚劝了路宽几句无果,没有正当理由,以现在市里的强硬态度……”
“很难拖。”
“没有正当理由?我来给!”老会长气得须发皆白,默默地摸了摸前胸口袋的药片,无奈地往椅子上一躺。
“柳琴,我心脏病要犯了,过会儿打120直接把我带走。”
“这混账如果非要得寸进尺,就叫他今天在这么多记者面前逼死我吧。”
卢至强和大侄女柳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表情里看到难言的苦涩。
根据《上市公司重大资产重组管理办法》,如果交易方出现“可能影响标的资产权属或经营连续性的重大变故”,程序需考虑暂停。
国内上市公司连董事长更换都可能停牌,更别说老会长这样组织混改的灵魂人物了。
他的健康问题将极大地影响对企业未来治理结构的质疑,完全符合“重大变故”的定义。
柳琴心疼地看着往日威风赫赫、堪称国内商界柱石的父亲,就这么无奈地后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这一躺,不仅是放弃了自己一向的气度和威仪,更有一种虎落平阳、英雄末路的悲哀。
她望着父亲佯装病痛却难掩真实衰颓的面容,喉头滚动着咽下一声叹息,想必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柳琴深吸一口气,跟卢至强对视了一眼,拿着手机拨通急救电话报上地址,随即准备推门出去。
……
“他们在搞什么鬼?耽误我回家看小崽子!被这帮人搞得这个月都要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第一交易室里的路老板看着墙上的挂钟走到了10点45分,不是很有耐心地敲了敲桌面,脸上的不耐之色愈甚。
拖?拖就能解决问题吗?
李守成笑道:“路生是男人的榜样,只关心孩子,至于会不会耽误给老婆生日,倒是不怕的。”
“哈哈,也怕,也怕。”
“我去找北交所的人催一催,待会儿时间到了如果泛海不出现,算不算自己弃标。”
庄旭起身准备去给点压力,只是刚刚推开交易室的大门,走廊已经被冲破保安拦截的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北交所的玻璃门外,耳的120警笛声由远及近,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他眉峰骤然压紧,身后的路老板等人已经跟了出来。
柳琴脸上犹然挂着泪痕,冲着记者失态地嘶喊:“你们让开行吗?让120进来,我父亲心脏病犯了!”
“让开!快让开啊!”
北交所的一众领导们也风闻而至,这踏马死哪儿也别死这儿啊,不是平白惹一身骚嘛!
记者们一边被保安强行架开后退,一边七嘴八舌:
“柳小姐,是老会长身体欠佳吗?能不能透露些消息?”
“柳先生现在情况如何?是因为什么心脏病发的呢?”
也有记者悄然看了眼另一间交易室门口的路宽等人,大着胆子问道:“柳小姐,是因为问……是因为刚刚广播里的鸿蒙资本吗?”
柳琴抹了抹眼泪,似有若无地瞟了眼第一交易室门口的路宽等人。
见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进来,又摇摇头匆匆返回。
这厢众人都有些面色不虞,只是一时不能确定老会长到底是在唱大戏,还是真的被路老板给气着了。
“柳琴这一眼,有小刘十分之一的功力了。”路宽看得一脸无奈,冷不丁侧头看见庄旭等人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干啥?都看我干啥?”路老板气闷到爆了个粗口,“就算是真的,我踏马给老婆买礼物他也要气,能怪我?”
“坏种”决定坏到底,嗤笑一声就迈步上前,准备跟着医护人员去瞧个究竟。
他自然不信老会长能这么巧就“非对抗状态负伤”,只是拖这一时半会儿的意义何在?
路过的记者想问些“狂野”的问题,可见他一副肃然的神态都不敢造次,更不敢大庭广众搞些莫名其妙的噱头。
从另一个角度讲,即便再是笑贫不笑娼,大家都还是有朴素的善恶观。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问路宽什么问题,都免不了给他惹一身骚。
这两位的口碑现在根本无法同日而语,交易室里那位现在确实已经臭得不行,又何必要给路老板添麻烦呢?
室内的泛海总裁正背对着众人,跟医护人员们讲些悄悄话,想必很快能招聘这些人变成临时演员。
柳琴站在门口寸步不让,转向北交所的几位领导:“很抱歉我父亲有些突发状况,我们现在要立即赶去医院。”
“我父亲虽然不是竞标方,但他代表连想和中科院的意见,是混改规定的参与人员,上午的竞价按规定请延期。”
北交所打头的悄悄瞥了眼路宽,想起昨夜领导的指示,沉吟了几秒才斟酌道:“我们会汇报上去,请柳会长先去就医,其他迟些再讲。”
路老板施施然走近,身后跟着庄旭等一众香江鸿蒙资本的工作人员。
“柳琴,我来看看老会长。”男子在门口被拦住,柳琴面色阴冷:“不合适,医生正在抢救,请暂避吧路总。”
她面色坚定地像个无产阶级战士:“无论生意怎么做,没有比人命再大的事情了,请您高抬贵手。”
“让开让开!”柳琴决绝的话音未落,白大褂们已经抬着担架往外奔。
她忙不迭地护着父亲离开,余光瞥见男子站在原地未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看着担架上六十多的老父亲,嘴唇因为憋气发紫,眼皮下有些微微颤动。
这位曾经在商界翻云覆雨的教父级人物,如今竟要被那人逼到蜷缩在“心脏病”这把破伞下避雨,也真是难为他了。
记者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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