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我能想到最坏的结果(感谢【我儿子是二蛋】上盟主) (第2/3页)
协议,《企鹅牧场》找到SJ代言前谁能想到?
何况又有谁能想到韩更会和血汗工厂SM分道扬镳呢?
在实践中,公司跟有价值的员工加签竞业协议,一般也是要支付经济补偿的。
会议室内陷入一阵沉默,虽然惯常闷声闷气的张晓龙已经不在了,但今天在场的各位似乎都化身张晓龙。
不是像他的怀才内敛,而是被问界这种多产业协同的现代化作战方式打得有些懵逼。
毕竟在问界是中国互联网和文化传媒产业唯一的合体巨无霸,企鹅和阿狸、万哒等公司一样,都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怪胎”。
当然,这种“怪胎”的诞生,也是建立在问界控股捉襟见肘了多年的财务状况上的。
直至今年,随着CDS收益回流和金融危机过去后未来子公司的集体上市,才将要从“常规动力航母”进化为“核动力航母”,初步具备远洋打击能力。
刘驰平斟酌道:“关于韩流艺人的舆论丑闻和相关问题,企鹅确实缺少对影视、音乐等文娱产业链的控盘能力。”
“刘伊妃产子能变成全民话题,张紫妍事件能被精准推送热搜。我们连‘危机公关’的抓手都找不到,总不能让QQ弹窗推送‘韩流无罪’吧?”
他转头看向马画藤:“Boss,你之前做滔滔这样的微博类产品的想法和思路还是对的,只是确实落后微博太多,没有追赶的可能性,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这话既捧了老板的战略眼光,又给企鹅在内容生态建设上的结构性缺陷找了个替罪羊。
小马哥面色如常地摆摆手:“单就这件事讲,你再来一个微博都没用。丑闻源头在韩国本土,是路宽利用他的韩国盟友干的好事,谁也挡不住这种丑闻的发酵。”
“好了,局势就是这么个局势。”马画藤环顾四周,语气稍显严厉了些:“不是我批评大家,但这件事给我们长得教训应该足够深刻了吧?”
“说实话,《牧场》的失利给我最大的教训和认知,不是企鹅原本的优势出了什么问题,是我们应该愈发感受到——现代企业竞争,再不是过去的小米加步枪时代,我们应该对产业协同有更加充分的认知。”
“在这一点上,问界给我们上了一课,我们要做的除了反思、更是学习。”
小马哥的气度和气场都还是在线的,也不曾为了近一周的滑铁卢动辄摔杯子砸碗泄愤。
他总结道:“韩流粉丝的狂热是建立在‘偶像人设’上的,现在SM公司解约纠纷、艺人形象崩塌,粉丝经济直接崩盘。”
“但问界呢?通过微博、刘伊妃个人营销、分众传媒、智界视频的协同作战,把韩流华流的文化冲突转化为用户黏性。”
马画藤自嘲道:“说起来也是落伍了,我前几天才知道帝吧的存在,问界的引导和炒作可以叫帝吧网友自发冲锋,我想其他公司恐怕连水军都雇不到这个量级的吧?”
企鹅游戏板块的任宇新重重颔首:“说到底,我们卖的是‘韩流皮肤’,问界搞的叫‘文化战争’。”
“如果放到游戏里,这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游戏模式。皮肤能换,战争输赢却关乎用户认同,这才是最要命的。”
“这位路总虽然本职工作是导演,但他真的懂舆论、懂互联网,更懂用户心理。”
“不懂用户、不懂观众,电影怎么卖座呢?”小马哥环顾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张晓龙不在,他没有了可以发闷的搭子,今天似乎表达欲格外强。
“现在泰山会的柳总,继上一次马芸到访之后,再一次向我们抛来橄榄枝——”
“关于企鹅和万哒、阿狸、白度、连想等企业,能否基于足够的合作基础,共同应对未来各自领域内的产业风险。”
惊!
会议室里陷入一种凝滞的沉默,包括刘驰平在内的企鹅核心人员目瞪口呆。
空气中的氧气仿佛被抽干,投影仪的光柱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映照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
负责会议记录的秘书键盘偶尔发出几声无意识的敲击,像是某种不安的神经性抽搐。
大家的震惊并非空穴来风,所有人都记得上一次马画藤斩钉截铁的态度:
企鹅不站任何山头。
面对泰山会和马芸递来的橄榄枝,他只轻描淡写带过、不为所动,坚定地就这么“偏安一隅”,不去搅和你们皇城的事。
现在当众又提出这一桩事,是什么意思?
即便小马哥此刻依旧沉稳的面色,但刘驰平的余光扫过投影仪上问界近一个月的生态协同数据,不是不能理解老板的转变。
那些红色箭头不仅刺穿了《牧场》的运营数据,更勾勒出一个可怕的未来:
当问界用《农场》的各种玩法验证了游戏变现能力,用类似各类营销事件打通了娱乐流量到游戏端的闭环,下一步完全有能力全面进军游戏产业。
路宽手里握着的不仅是基于电影行业的全产业链,更是完整的IP开发、流量导入、用户沉淀作战体系。
而游戏板块和熟人社交,是企鹅永远不能被挑战和觊觎的战略阵地。
商场如战场,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马画藤此刻的心态转变,恰似二战时斯大林与丘吉尔握手,当拿破仑式的问界开始横扫欧陆,连最顽固的孤立主义者也不得不寻找盟友。
可问题是,你小马哥之前担心某个幕后黑手的狠辣、在北平的政商势力盘根错节,难道现在就不怕了吗?
还是说,有更好的战略选择被你窥见?
他接下来的话依旧叫刘驰平等人惊讶,似乎今天这位平日里儒雅低调的企鹅老板化身脱口秀演员,一句话就是一个梗。
“我直接拒绝了。”
马画藤淡定道:“无论这个生意做得做不得,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我们现在是占尽下风不假,但他们的日子就很好过吗?”
“《问界农场》打击的不但是我们和湘台,和大麦网的电影票务大战下个月就要开始,这么大量的资金沉淀,柳会长、马芸这帮人的局面也不会太乐观。”
“我想隔岸观火一阵再谈,但到时候怎么谈,就是今天找大家来商议的事情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企鹅现在确实有了站队的动机,但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和必要性,马画藤还是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这种必要性,要么是问界继续进逼,涉足游戏和社交板块,把小马哥逼上“泰山”,要去和老柳并肩子上;
要么是大麦网每况愈下,股东们在不愿意放弃目前大好形势的的基础上,肯拿出足够的筹码,譬如……
“Boss,要阿狸的股份吧!我们看看能不能曲线救国,也杀入电子商务和支付赛道!”
刘驰平话音未落,会议室里几位资深高管已露出苦笑——
企鹅对电商和支付的执念,早在2005年就埋下伏笔。
2006企鹅依托QQ的8亿用户推出C2C平台拍拍网,直接对标桃宝,凭借QQ弹窗导流和一键搬家工具,三个月内吸引250万卖家入驻,2007年市场份额一度冲到9%。
但因为缺乏物流和供应链支撑,平台沦为“山寨货集散地”。
当桃宝和问界用支付工具担保交易建立信任体系时,拍拍网却因假货纠纷频发被用户称为“Q版地摊”,发展至今只能说是苟延残喘,完全不在阿狸和问界的眼里。
因为问界商城起步就是B2C,因此和路老板无关。
企鹅的支付工具财付通,就是更是起大早赶晚集了。
支付宝和支付通在抢夺全国的市政水电缴费领域时,企鹅因为地缘原因,根本不可能像问界利用路宽个人的人脉和正治资源去撬动局势,也没有老马借助泰山会的关系串联各方。
于是老大老二打架,老三阵亡的剧情再一次出现。
上一世直到2013年微信支付红包出世之前,财付通的市场份额大概不足支付宝的1/10,这一世生存空间直接被挤压殆尽。
企鹅想做支付的野望是毋庸置疑的,相当坚决,最终在微信渠道觅得良机。
也正因如此,当刘驰平说出这番话时,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马画藤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
郎先平的那篇将问界看做“拿破仑第一帝国”,将其他竞争对手看做“反法同盟”的文章大家都看过。
高管们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们清楚地意识到,此刻正在见证的,是中国互联网史上最具决定性的战略抉择之一。
这种级别的商业博弈,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市场竞争,而是一场决定未来十年行业格局的巅峰对决。
就像站在历史的分水岭上,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改写内地的商业格局。
“毫不避讳地说——”马画藤开口了,“某种程度而言,柳会长和路宽是一类人。”
“他们够有足够的手段,在不犯忌讳的同时,能够从正商资源中获利,给企业的合理与‘不合理’发展保驾护航。”
“我们担心问界在北平的势力太强,但泰山会和柳传之的背景——我不明说,只告诉大家也不可小觑。”
“所以在是否惧怕问界会否像对待其他被折辱的企业一样、利用坐地户的优势针对我们,这不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小马哥今天算是敞开了话匣子:“现在请大家帮我、也是为我们共同的企业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我们怎么才能让阿狸甘愿开放入股,以这种以往马芸绝不可能答应的方式来达成合作、达到我们自己的战略诉求?”
“第二,也是我思考了近一个月,至今没有思考出确切答案的问题……”
马画藤眼神略有些阴翳,似乎是想起了庄旭:“路宽到底要张晓龙做什么?一个月了毫无动静,没有任何新项目、新动态,他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和局势都堪称错综复杂,但我想这两个问题哪怕想通了一个,都有利于我们做出正确战略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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