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本侯杀人时,何曾要过罪证? (第2/3页)
,他李成一无所有。
赌对了,他和麾下兄弟,就能一飞冲天!
他不是赌自己,是赌青阳侯。
赌那春山图中谋划众人,真的能影响天下格局。
“点齐八大分舵所有艨艟,”李成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激动与颤抖,“告诉儿郎们,这一趟运粮往东境,我长远帮全体出动。”
“将家当都带上,我们,留在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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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滂沱。
东瀚郡城北的涂氏祖宅外。
八百黑骑玄甲如墨,马蹄裹布,无声碾碎青石板上的水洼。
刘培元端坐马上,官袍下的手指死死攥着缰绳。
三日前,涂家二爷还与他密议如何将“假青阳侯”的谣言散入江湖。
“破门。”他喉结滚动,声音比雨还冷。
黑骑撞碎朱漆大门的刹那,檐角青铜铃铛炸成齑粉。
涂老太爷提着血玉烟枪踉跄奔出,烟锅里竟藏着半截未烧尽的密信:“刘大人,上月你收我涂家十万金时说——”
话音未落,身后黑袍武者袖中寒光乍现。
一柄淬毒的袖剑穿透涂老太爷咽喉,剑柄螭纹与三日前赵德芳赠他的那柄一模一样。
刘培元淡淡道:“屠。”
陆家祠堂。
三十六盏青铜鹤嘴灯齐齐燃亮,将祖宗牌位照得森白如骨。
香炉里三指粗的往生香烧出蜿蜒灰痕,像极了牌位上“忠孝传家”四个描金篆文剥落的裂口。
“三叔公救我——”被玄铁链贯穿琵琶骨的青年涕泪横流,挣扎着往白发族老脚边爬,腕骨在地砖刮出刺耳声响,“那信是魏人塞进我院子栽赃,侄儿冤枉啊!”
端坐太师椅的陆长吾忽然轻笑一声。
他慢条斯理地碾碎掌中茶盏,瓷片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青年扭曲的脸上:“六弟可还记得,上月你纳第七房小妾时,那顶十六抬的花轿里……装了多少箱魏国金铢?”
祠堂梁柱突然震颤,三房女眷被黑冰台缇骑拖进中庭。
为首的美妇鬓发散乱,脖颈赫然印着腾蛇刺青,那是魏国谍子独有的“魂奴印”。
“夫君!”美妇凄厉尖叫,“你说过陆家会保我们母子——”
陆长吾霍然起身。
他抓起供桌上的镇魂尺,尺端雕着的狴犴兽首猛然咬住青年咽喉:“三房私通魏谍,按族规当受‘剜心剔骨’之刑。”
鲜血喷溅在祖宗牌位,他转头看向浑身发抖的族老,“但念在三叔公年事已高……”
白发族老突然暴起,枯爪如鹰隼扣住青年天灵盖:“竖子误我陆氏百年清誉!”
颅骨碎裂声与美妇的尖叫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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