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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掌 潜龙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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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掌 潜龙在渊 (第2/3页)

,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沼泽中,寸步难行。而天上的云鸟、脚下的淤泥、杂草,气流的变化,无一不成为施襄夏点石成金的攻击武器,使他疲于应对,无法自拔。更可怕的是,他看不到尽头,完全失去希望,只能拼命挣扎。

    华安安不禁唉声叹气,感觉自己几个月来的努力都白费了。燃灯寺的修行,根本没什么进展。

    在施襄夏这边,也越发感到吃力。他惊异这个无名小辈的浑厚功力,像一头张牙舞爪的熊。自己费尽心力编织成的网,总是被他撕扯开;设置的陷阱,虽然他一脚已经踩进去,却又轻松地拔出来,转身还要还以颜色。

    施襄夏想来想去,棋坛上还没有与之类似的棋风。这个华安安虽然没有领悟到棋艺的最高真谛,但总有一天,他会加快步伐,超越障碍,成为一名名至实归的国手。他对华安安愈发器重了。

    棋盘上的较量,终归是棋力的角斗。越到后半盘,双方谁也不敢马虎,走错半步,将前功尽弃。

    华安安捕获了一次机会,形成了一个有利于自己的转换。经过拼死抵抗,他终于稳下心神,细细判断形势,胜负只在毫厘之间。幸好,他的官子功夫还算扎实,不会轻易吃亏。

    这局棋整整下了一天,掌灯时分,双方数子,华安安竟然赢了一个子。

    施襄夏赞叹道:“贤弟的棋方正刚强,功力不俗,愚兄收获良多。”

    华安安说:“我陪您练棋热身,只怕强度不够,今天是尽了十二分的力。”

    施襄夏说:“我原先和童梁城交手数次,各有千秋。今日感觉,他长于深算,但于全局把握,似乎弱于贤弟。能和贤弟手谈两局,于我大有裨益。战胜童梁城,挫败他染指棋圣宝座的野心,愚兄似乎有几分把握了。”

    华安安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人家一说起文绉绉的话,他总是听的似懂非懂。不过,他听出自己拼命和施襄夏热身,对施襄夏是有帮助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施兄,你看我和童梁城,谁更强一些?”华安安对童梁城心有余悸,一直把童梁城当成天然的敌人。

    施襄夏说:“若贤弟和童梁城对阵,愚兄教你两招。一是开局之初,就死死压制住他,不要短兵相接,以势强逼就可以。到了中盘千万小心,须步步为营,算准万全之策方可落子。童梁城的计策最稠密,几乎步步是陷阱。你若贪图小利,往往就被他牵制住脱身不得,最后被敲骨吸髓方才罢休。为兄是吃过大亏的。”

    华安安见施襄夏神色凝重,知道他是在教自己,也是在反省他自己的败局。

    施襄夏笑了一下,说:“这第二招,就要发挥你年轻气壮的特点,和他消磨时间。童梁城毕竟年老,气血不旺,精力有限。你若几个时辰才落一子,三天两夜下来,必然拖累死他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华安安佩服地说:“施兄对童梁城这么熟悉,这次一定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小弟提前预祝您取得胜利。”

    施襄夏说:“两军对阵,哪有那么容易?我研究童梁城的弱点,他也会深掘我的短处。到了济南府,只好随机应变了。”

    施襄夏走后,华安安累的不想动弹。他把伙计找来,托他去外面餐馆,给自己叫了一份外卖回来。

    想起以往这个时间,正和马表舅、普泰和尚在佛堂里下棋。日子虽然清苦,但人的心里却温暖、快乐,无忧无虑。如今住在这个宽敞明亮的旅店,却倍感冷漠、孤单。

    第二天,一吃完早饭,施襄夏照常来下棋。今天,轮到他执白棋。

    座子棋的布局是单调的。每个时代的流行布局和这个时代围棋理论的进步息息相关。受制于“还棋头”这种数子规则的限制,古代棋手不变的特点就是“好战”、“善战”。尽管有“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兵法理念,但在每分断对方一次,就白白便宜两目棋的现实利益诱惑下,追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理想境界只是一种奢望。

    虽然热身不必计较胜负,但输棋总归不会令人愉快。施襄夏这样的未来棋圣也不例外。

    布局阶段,华安安就感到今天的气氛和昨天不同。施襄夏的攻击力度明显增强,攻击时间也提前了。显然,施襄夏今天比较看重胜负。

    不等华安安布阵妥当,施襄夏强行挑战,棋局顿时混乱起来。这是施襄夏等古代棋手的强项。华安安遇见过乱下的,却没有遇到真正高手的强行攻击。

    主动挑战,往往吃亏在先。把自己的棋子孤零零投进对方的阵势中,主动权在对方手中。对方应接妥当,这种吃亏将演变为自己全局的被动。但每个人棋力不同,对方一旦应接失误,自己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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