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船上的较量 (第2/3页)
碰撞在一起。
费香香站在刘仲翁身后,猛然间被华安安察觉,脸顿时羞得通红,连忙一转身,回楼上去了。
这些情景,都被祝子山看在眼里。
祝子山咬着自己的手指甲,面对着棋盘,眼珠却四下里乱转。他是领队,他必须对自己和华安安的生存负责。当看到那个小姑娘悄悄来到舱里,眼睛不停地偷瞄华安安,然后又羞红了脸跑掉;再联想到素不相识的费保定对华安安的热心照顾,他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个潜在的麻烦。万一费保定挑明了要招华安安做妹婿,那该怎么办?
《实验员工作条令》他了然于胸,执行任务时不应干涉历史之进程。
万一华安安做了费家的上门女婿,算不算干涉历史进程?
不!他头皮发麻。这是留给心理学家和伦理学教授思考的悖论。基地一再警告,实验员不得思考这类问题,以免发生精神扭曲,最后导致自我毁灭。
祝子山苦苦思索这令人头疼的问题时,华安安和费保定开始了第三局较量。
刘仲翁看得困倦了,悄悄吩咐管家给这三个人留一份饭,自己回楼上休息去了。
费保定已经不是为了给刘仲翁表演,而是为了自己残存的一点信念而战。他着实想不通,在童梁城和范大手下不堪一击的华安安,对待自己竟然像岩石一样生硬难啃。
他思索片刻,和华安安拼起了大模样。华安安的角力功夫明明不如自己,就会抢占要点,围大空子。他现在针锋相对,也做起大模样棋。可惜,斗力棋的本性很难更改,一旦发现断点,就忘乎所以,毫不犹豫就断上去,把抢占形势要点忘得一干二净。于是,他一次次滑进失败的车辙,这简直成了他的宿命。其实,这也正是古棋的宿命。
“哥哥,饭菜都热了两遍啦。”费香香不知何时来在桌边,小声对费保定说。她转头望望华安安和祝子山,却没有开口。华安安的心思还在棋局中遨游,只有祝子山眼巴巴地看着她。
可怜的祝子山无所事事,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就盼着有人说“吃饭”。
过了很久,费保定梦游似的“嗯”了一声,算是给他妹妹的回答。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望着舱外灰蒙蒙的天空,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说:“华老弟这棋,不好对付呀。每每出人意表,却又合乎棋理。一定得过高人传授。”
华安安意犹未尽,诚恳的说:“费兄的棋犀利无比,这点我不如你。”
费保定突然看见刘仲翁的椅子空着,便解嘲地说:“都没人观棋了,咱俩还拼什么劲?吃饭。”
祝子山勤快地帮他们收拾棋子,叠好棋盘,把桌子抹干净。费香香把饭菜一一端上来。
费保定双手捧脸,呆呆地仰望船舱顶棚。他久久不能从棋中缓解出来。
吃饭时,费保定用筷子指着华安安,毫不客气地说:“你抢实地太刁钻,但是我有破解的办法。”
华安安满嘴是大米,没法说话,只是“唔唔”地点着头。
祝子山心想,这下子大舅哥恼怒了,不知是福是祸。小华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吃完饭,费保定本想再下一局,但是突然拍着脑袋,痛苦地说:“痛疼。一定是河上风大,着凉啦。”说着话,急忙回自己船舱睡觉去了。
华安安和祝子山觉得无聊,就移动椅子,坐在舱门口,望着雨涡的乡村和原野。这愁人的雨,沉闷的气氛,令两人格外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