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最后一个文豪(二) (第3/3页)
目要做出深度,就必须从那些影响到余切思维的细微事情中探讨,逐渐向观众说明:
你所看到的这个余切,他为何是这样的人?
如余切所说,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开的,是影响他思维方式的关键记忆之一。
“余老师太受欢迎了!他最近的访谈收视率都很好!”随访的邵琦感慨。
刘祥成分析说:“其实这些观众里面,海外华人观众占了数百万。国内更不知道有多少!余教授的主要舞台还是在他的同胞这里,他们可以不计代价的支持余切,就像一种文学上的集会运动一样。”
在任何主要的城市,余切都能遇到呼唤他名字的华人,无分年龄,没有职业差别……他们大多自发的尊重余切。
随访的邵琦、刘祥成两人积累了很多素材。
“余切受到了人民群众的广泛喜欢,他是人民艺术家。”邵琦说。
刘祥成依旧是从宗教领域来讲这件事情:“当年披头士英国一演出就是万人空巷,约翰列侬说,他比上帝还要受欢迎,我从前以为是夸大,现在我知道是真的。”
上帝?
邵琦忽然说:“这句话我听过,我在哪听过……在哪呢?”
“请你务必要想起来!”刘祥成激动道。
“对了!”邵琦说,“我想起来了。余切在看你那幅《世纪之握》照片构图时,说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就是上帝。”
刘祥成一时被震撼得头皮发麻。
他忽然怀疑照片到底是自己拍出来的,还是余切那会儿有意识的摆出了这个画面。
而且这句话的梗太多了,如果以后余切不行了,这就成了文坛的顶级回旋镖,如果余切更上一层楼,那更有传奇色彩。
我就是上帝!
沙滩之子啊!还有比这更简短有力的文学名言吗?
爱荷华州,爱荷华大学。
一年一度的“国际写作交流”又开始招生,然而今年门可罗雀,不仅大陆人不再来,宝岛那边的作家也害怕被极端书迷攻击,婉拒了聂华令的邀请。
聂华令头发一把一把的猛掉。
她也正在写道歉信。
其实去年年末,《地铁》上市不久,聂华令就希望让沈聪文来从中协调,写了一封信给余切。聂华令对沈聪文有恩惠,当年沈聪文在海外扬名,金介甫是一个推手,聂华令则是金介甫的副手。
她不遗余力的在全世界华人中,宣传沈聪文的,为此写了全英文的《沈聪文评传》,描绘了一个孤僻的天才少年成长史……然而沈聪文却又令她失望了。
据沈聪文的回信上讲,他强撑病体,在《红楼梦》的杀青宴上见到了余切,然后感性的沈聪文就被余切俘虏了,他相信“余切做事情一定有他的深意”,你还是麻溜地道歉吧。
狗屁深意!
根本就是因为怕得罪别人!
你总害怕得罪别人,所以人人都来得罪你!如果你像余切一样,睚眦必报,你怎么会被人欺负到死啊!
话是这么说,道歉信还是要写的。
深夜,聂华令写了几封信都不满意,又重新了一封。
聂华令的洋人老公保罗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心神不定?”
聂华令听罢觉得很委屈:“我正在祈求余切的原谅,但是我好委屈啊,我能不能不写?”
保罗严肃起来了:“必须写!你知道塞万提斯奖和美国书评人协会奖是什么意思吗?连报道他的刘祥成都获得了普利策新闻奖!”
“我不希望我努力一辈子,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如我得罪了余切来的知名,这会让我一生的功绩都白费!”
聂华令叹道:“谁又能知道?世界变化的太快了。”
这两人折腾了很久才弄完道歉信。保罗受够了这种无形的压迫,为了尽快赢得余切的休战,他出了个主意:
“当初那个叛逃的作家在哪里?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
“不知道,那个人可能已经死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