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血战鬼沼 (第2/3页)
用说,招呼他过来,你就把这个给他往面前一放,就什么都明白了。”庄青草解下围裙,擦擦手,央求道:“二妮姐,我求你了,陪我去吧,就一会儿,不耽误厨房里的活儿。”正巧侯木林端着盆进来,见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饺子,明知故问地:“哟,青草,这饺子是给我包的?”说着就要动手去拿。程桂荣看见,一巴掌打向那只伸向饭盒的手:“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等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自然就有饺子吃了。”侯木林赶紧抽回了手,那双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瞧着饺子,馋得咂咂嘴,终于吐了吐舌头,溜了出去。庄青草盖上饭盒,拽上程桂荣,出了炊事房,刚走出没几步,迎面蹦蹦跳跳走来了王豆豆。“二妮姐,干什么去啊?”“我陪青草去给武大队长送饭。”王豆豆瞧瞧庄青草,有些不解地说:“哎哟,二妮姐,人家青草给大队长送饭,你陪着算怎么回事儿,来。”他使了个眼色让程桂荣过去,“我有事儿。”程桂荣朝庄青草努努嘴,王豆豆见她有些为难,就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庄青草。庄青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凑近程桂荣,小声耳语:“去吧,二妮姐,小土豆人不错!”说完自顾自转身走了。原来,刚才钟长林送了一大把野枣给王豆豆,他就赶紧来找程桂荣。现在,见庄青草走了,急忙拉上程桂荣,往一个僻静处走去,边走边神秘兮兮地说:“二妮姐,你不知道啊,青草跟武大队长正那个呢。”程桂荣故意装糊涂:“什么这个那个的?”“啊呀,你真笨,搞对象呗。”“净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王豆豆从兜里掏出一颗枣,去除里面的核,往程桂荣嘴里送去:“这是钟木匠他们上山砍建房料摘来给我的,好吃着呢。”程桂荣躲闪着:“哎呀,小土豆,人家给你吃,你就留者吃吧,你也不多。”王豆豆搂住了程桂荣的脖子:“不行,就是要给你吃。”说着硬把枣儿塞进了程桂荣的嘴里。程桂荣嚼着品着说:“你吃了吗?”“吃了。”说着又把第二颗塞进程桂荣的嘴里。……庄青草老远就看见武大为驾驶的那台拖拉机,她挥着手,机车停了下来,武大为走下机车,向她走来,拖拉机手老牟继续翻地。“青草,你来干什么?有事儿?”武大为问。“我来给你送饭。”“送饭还用你,走这么多路。炊事班那么多小伙子呢?”庄青草笑笑,蹲下,打开饭盒说:“我愿意来!”武大为见饭盒里装着是热气腾腾的饺子,不胜欢喜:“哟!今天中午吃饺子?改善生活了?”“这是野猪肉四叶菜馅的,快趁热吃了吧!”“都给谁包了?”武大为蹲下一边往衣襟上擦着手一边问。庄青草低着头,“就给你一个包的。”武大为的脸色难看起来,“谁让你包的?”庄青草见武大为铁青着脸,大眼珠子有些外凸,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十分严厉。她有些害怕,不敢再看;她更有些委屈,不知这事儿究竟犯了哪一条?又怎么得罪他了,她低着头,倔强地说:“是我,我自己让的。”武大为呼地站了起来,一脚将饭盒踢翻,指着庄青草,愤怒地责问:“你——你有什么权利呀?”庄青草万万没想武大为竟然会这样不通人情。她痛苦地望着撒满一地的饺子,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这里有自己瞒着爸爸拿了家里仅有的一块野猪肉,这里有她起了个大早精心摘洗的四叶菜,这是自己一上午的努力,这饺子凝聚着她最真挚的深情和爱意……武大为啊,你这么细心的人,难道你会不知道?就这么被你一脚给踢了……她望着武大为,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你——你有什么权力把它……”她哽噎了,再也说不下去,突然,她猛一转身向来路跑去,跑着跑着“扑腾”一声跌倒在水洼草丛里。武大为见庄青草跌倒,急忙要过去扶她,却见庄青草迅速爬起,脸上身上都是泥水,拼命往马架子方向跑去……他一跺脚,一声叹息:“哎!哎哟!”原来是伤口被他这用力一跺脚疼得厉害。庄青草回到宿舍就趴在铺上呜呜地直哭,程桂荣知道出事了,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好把金立荣班长请来。金立荣不明就里,以为是谁欺负了庄青草,他要去找武大为好好教训教训这人,替青草出这口气,可是庄青草只是一个劲地哭,什么也不说。金立荣也没了主意,只好去找庄大叔。当老牟开着车过来时,见庄青草不在了,饺子又散落一地,武大为正坐在一旁生着闷气,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坐到武大为身边,心平气和地说:“武大队长,说心里话,庄青草待你不错,你实在不该对她耍那威风。”老牟也是党小组的成员,在这伙当兵的里头,年纪又是最大的,颇有老大哥的风范,平时说话大家都听,可没想到这回武大为一听,却绷着脸冲着老牟说:“你知道个啥?”见武大为强词夺理,老牟就说:“你不就怕大伙说你吃小灶搞特殊吗?你把这话跟人家庄青草解释清楚就行了嘛,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再说,你是个病号,又是领导,吃几个饺子其实那也没啥。”老牟的话合情入理。哪知道武大为依旧绷着脸,“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知道个啥?”老牟见平时和蔼可亲的武大队长,此刻,怎么变得那么固执,油盐不进,于是,气不公地说:“我知道个啥,我知道个啥,我知道你这事儿——”他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可武大为仍然余怒未消,他瞪大了眼珠,“我这事怎么了?啊?”老牟憋了口气,使劲说:“起码太过分!”说完他头也不回,爬上机车,气呼呼地一踩油门,拖拉机跟着轰鸣起来,排气管冒出了一股股浓烟……庄青草给武大为送饺子,反而受辱的事在开荒大队很快传开了,最不能容忍的当然是做父亲的庄大客气。当金立荣找到庄大客气时,他正在铁匠炉前盯着做铁桶呢,一听女儿被人欺负,撒丫子就往女宿舍跑去。一见面,庄青草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庄大客气不由得火直往上蹿,他断断续续地听完庄青草的哭诉,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冲出门,朝着机务队作业的地方跑去,要找武大为理论理论。后面还跟着一群人,有劝架的,也有看热闹的……再说武大为见老牟走了,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老牟虽然情况并不了解,可他是一片好意,作为队长怎么能对他那态度呢。他说自己处理这事儿太过分,也没错,解决这问题,非得一脚踢了饺子吗?再说,自己当时确实不冷静,饺子哪儿来的?问庄青草了吗?用脚一踢,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他正想着,只见庄大客气怒气冲冲领着一帮人地朝自己走来,武大为这下明白乱子闹大了。他迎了上去,喊了声:“庄大叔——”庄大客气雷霆大怒:“谁是你庄大叔了?你武大为也太不像话了。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什么都能容忍,惟独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熊我的姑娘。”金立荣劝道:“庄大叔,你消消气,咱有话慢慢说。”庄大客气依然不依不饶:“慢慢说什么呀?啊,我庄大客气也不是个好置气的人。武大为,我告诉你,你这是逼着哑巴说话呀。你大队长,大队长怎么了,啊?大队长就兴欺负人了?王老虎那王八犊子欺负我姑娘,我没办法,忍了,忍得我满嘴起了大泡。可你武大为这样就不行!”武大为被庄大客气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通数落,反倒更清醒了。他暗暗责备自己处理事情太不冷静,就应承担后果。现在,他不能在庄大客气的气头上跟他解释,只能听着,让老人数落够了,气消了,以后再找机会沟通。金立荣见武大为难堪的样子,就说:“庄大叔,别生气,我们有党支部、党小组。在组织面前,谁也不能胡作非为。您放心,我让林书记批评他。”庄大客气听金立荣说到林书记,就更来劲了:“告诉你吧,武大为,我来开荒大队,是你们林书记、洪专员把我请来的,我不是冲着你来的。人家官比你大吧,谁也没向你那样,一脚把饺子给踢了,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批评不批评我不管,我去地塞粮库找粮食,到这儿来给你们当顾问,我不就是为我的姑娘吗?啊?”金立荣笑嘻嘻地:“知道,庄大叔,我们知道。”庄大客气火有些消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武大为想清楚,给大家做个不搞特殊的榜样,这是好事,就靠你踢我姑娘的脸能踢出个榜样吗?你觉得她不好,那也得好好说嘛,你是领导,是救过她的命,这我们感激你,但也不能耍威风不是?你这样的作风,不跟国民党、军阀一样吗?”说着说着,他气又上来了,“告诉你!我不伺候了,我走!这还不行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就回小清河村去!”庄大客气转身就走。金立荣连忙上前去拉住了庄大客气的一只胳膊,武大为也追上去拉住了庄大客气的另一只胳膊,急急巴巴地说:“庄大叔,你别走,有话好好说嘛!”庄大客气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劲,用力一甩胳膊,把两人都闪了个趔趄,他转过身来朝着武大为说:“我跟你没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金立荣急得要哭出声来,他对程桂荣说:“二妮姐,我去撵庄大叔,你快去报告林书记。”看热闹的人们渐渐地走散了,只有武大为不知所措地站在寒风里。程桂荣也不知道林大锤在哪儿,倒是在路上碰上了刘美玉。她怪自己小脚跑不快,就把庄青草好心给武大队长包饺子送饭,没想到武大队长发了火,把装饺子的饭盒给踢了,庄青草气得直哭,以及庄大客气生气要回小清河村的事原原本本地对刘美玉说了。刘美玉急着要去追庄大客气,被程桂荣一把拽住,说金班长已经去追了,要她赶快把这事去向林书记汇报。望着刘美玉跑步去找林大锤的身影,程桂荣这才松了口气。林大锤听说了这件事,立刻就往庄大客气的宿舍赶。一者,庄大客气是攻打地塞粮库的有功之臣;再者,开荒建场更少不了他。当林大锤和刘美玉来到庄大客气宿舍时,两只行李包已放在门口,庄大客气和庄青草正抬着一只大箱子出屋。“庄大叔,怎么啦?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送送你呀。”林大锤半开玩笑地迎了上去。庄大客气放下箱子,没好气地说:“人家武大队长不给我脸,我怎么呆得下去呢?”说着背过脸弯下腰,继续抬他的箱子。林大锤大跨前一步挡着了去路,“庄大叔,不看僧面看佛面,咱爷俩生死战斗一场,说要分开,再怎么也得跟我打个招呼呀。再说,要走,也不能这么个走法,起码得让我为你送送行吧?怎么?老爷子,给个面子不?”林大锤的话让庄大客气听了,如喝蜜糖水,想走也走不了了。其实庄大客气也并不真想走,他当真舍得了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士们吗?这么做也只是因为一赌气,话正好赶那儿了,既说出了口,也收不回来,只好硬着头皮走。正好遇上林书记来劝阻,给了自己脸面,于是,对庄大客气来说,有个台阶就先下了,“林书记,要不是你这几句话,今儿我非走不可,我可不是来受欺负的。”庄青草在一边抹着泪,刘美玉在边上劝着。林大锤一听老庄头这番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对金立荣等众人发话:“你们还愣着干啥?快给老爷子把行李扛进去!”庄大客气此时气早已消了大半,也就不吱声,由着大伙把他刚扛出来的再扛回去。他知道,做事得适可而止,再闹就没台阶下了。林大锤安慰好了庄大客气父女俩,也基本弄清出了事情的真相,他要去找武大为好好谈一谈。晚饭后,马架子办公室里亮着松明子灯,四周是一片跳跃着的光,林大锤和武大为的谈话正在进行着。林大锤表情极其严肃地说:“是你把庄青草送去的饺子一脚踢了?”“是啊。”武大为说得轻松。林大锤一听火了,他使劲一拍桌子,“武大为啊,武大为,你行啊!长能耐了是不是?平时你一脸抹不开的肉,没想到一抹开,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也不看是对谁?”武大为也不示弱,“对谁?庄青草呀!”林大锤强压着火,“凭你这一脚,就能竖起你不脱离群众,不搞特殊的伟大形象?啊?你知不知道,这块野猪肉是庄大客气从牙缝里省下来的,这面也是庄青草从家里拿来的,做完了饺子,她尝都舍不得尝,连她爸也没给留,全都给了你。你可真伟大啊,竖自己形象也不能把别人踩脚底下啊。”林大锤说的这些武大为真不知道,但是说他为了“竖自己形象,把别人踩脚底下”,武大为急了,别人怎么说,他都可以不往心里去,可是自己的生死战友林大锤也说这种话,他的心一下子抽紧了,“林大锤啊,林大锤,你也这么小看我,真是白跟你一起这么多年,我不干了,回家还不一样种地。”说着就要往外走。林大锤怒吼起来:“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呢。”他一把把武大为拽住。这时刘美玉、金晓燕也想来劝劝武大为,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两人在大声嚷嚷,就站住了脚,没往里进。武大为因为林大锤的不理解而伤心透顶。林大锤同样也因为武大为今天的行为和动不动就撂挑子而伤心,他压低了声音,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庄大叔要走我理解,可你是一个革命军人,一个***员,一个党的干部,动不动撂挑子,要走,我真替你害臊。你走我同意,但我得把话说清楚,这身军装你给我脱下来,你走好了——”说着说着火又大了起来,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了,“你给我滚!你要不滚,我还真留不住庄大叔父女呢!”武大为听到一个“滚”字,不由心里一惊,这么多年两人一起出生入死,从来都没红过脸,更别说吵架了。现在听林大锤嘴里竟然吐出一个“滚”字,不由得怒火中烧,“林大锤,我告诉你,我武大为参加革命,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从来也没含糊过。今天你叫我’滚’,凭这一点,你不配当我的书记,也不配是我的战友,告诉你,谁也没有权力叫我’滚’!今天,我偏就不’滚’了。”武大为说完,大模大样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林大锤被武大为这么两个“不配”一触,也怔住了。两个人都不吱声,屋里的空气好像要凝固。僵持了一会儿,林大锤语气缓和地说:“大为,咱俩好好谈谈吧,也许我太主观了。这一阵子忙,好些事情没顾上。”他原先就是想把大为和青草往一块儿拉扯,促成他俩的好事,后来也是武大为的提议,当前任务太紧,把这事先搁一搁,林大锤这才没往这上多花心思。可今天在武大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偶然了,而且太不可思议了。说不定是自己一时疏忽,才冤屈了他,而且用语又那么刻薄,这也太伤害他的感情了,否则,再怎么样,凭着对他的了解,武大为绝说不出这个“走”字的。所以冷静下来,他觉得也应当听听武大为是怎么想的。武大为也冷静了下来,渐渐摆脱了委屈,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始叙述:“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离家这么多年,没回去过,现在仗打完了,父母一次次来信催我回家相亲,你说,作为一个已经失去生育能力的独生子,我内心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我盼着回家,可我又不敢回家,我怕面对盼孙迫切的父母。”林大锤一怔,停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内心有那么多痛苦,可是你怎么能拿人家庄青草出气呢?”“庄大叔对我好,想把青草嫁给我,在我面前不止一次地说他只有一个心爱的女儿,非常盼望能早点抱抱外孙。”林大锤怔住了,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不问青红皂白,鲁莽地而且任性地伤害了自己最最亲密的战友。武大为苦笑着,他欲哭无泪,声音有些颤:“我,我武大为将要面临带给父母的痛苦,我又怎么能把这种痛苦再转嫁给为我们夺塞战斗立下汗马功劳的,又是那么心疼他女儿的庄大叔呢?”林大锤彻底被震撼了,他呆了一阵,猛抱住了大为,充满歉疚地唤着:“大——为——!”说着泪珠扑簌扑簌地滚落到武大为的肩头。武大为咬着牙,沉浸在万分痛苦之中,眼里闪动着泪花。他敲着自己的头:“我不该啊,我不该踢掉饺子,我不该那样残忍地去伤害爱着自己的庄青草呀,可是,我不踢,我就阻止不了庄青草对我的亲近啊!”两人紧紧拥抱着,林大锤深情地呼唤着:“大为,我错怪你了,我的好兄弟,我给你赔罪。”武大为禁不住哭出声来,他趴在林大锤的肩头上,“你知道不,我的心里痛啊,在流血呀!明明知道庄青草爱我,我也爱她,但我却只能用伤害她的感情来表达我对她的爱!”这时站在门口的刘美玉和金晓燕目睹这感人的一幕,也早已哭成了泪人。听到门外有哭声,林大锤赶紧松开了武大为,“谁?”刘美玉和金晓燕红肿着眼走了进来。“刚才我们俩的谈话,你们俩都听到了吧?”林大锤问。刘美玉点点头,金晓燕也点点头。“刘美玉同志,金晓燕同志,看来,庄青草的思想工作,就得靠你们俩了,跟她把情况说清楚,她要知道了这一切,我相信她会理解,更会被这种伟大而崇高的情感所感动的;但是,关于武大为受伤的情况,暂时还不能告诉庄大叔,老人的工作要慢慢做。”林大锤就势把任务和要求都交待完了。刘美玉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金晓燕内疚地看着武大为,“大队长,你的思想也太守旧了,你也不用我们换药,总是自己偷偷地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武大为感激地瞧着金晓燕,“金所长,天渐渐地凉了,我小心着呢,感染不了。伤口一天比一天好得快,就是总走路,结痂慢点儿,没事儿。”林大锤望着武大为,“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让金所长检查。”“你也别光顾着说别人,自己倒跟没事人似的。林书记,你的伤口怎么样?”刘美玉指着林大锤的头说。“我的,早没事了。”林大锤满不在乎地说。“有事没事你也说了不算,也得让刘美玉同志检查检查。”武大为报复地回敬了一句。一阵哈哈,让四人破涕为笑了。当天晚上,庄青草从刘美玉和金晓燕那里知道了武大为踢掉饭盒的全部原委。她哪里知道自己喜爱的武大队长内心竟然这么痛苦,在他平静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宽广无比的大海,这片大海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