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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血战鬼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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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血战鬼沼 (第1/3页)

    征服“鬼沼”的战斗终于打响了.那是一派壮阔的景象,蓝天下红旗招展,荒原上人流如织,挥镐的,装筐的,挑土的,推车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挖渠的战士们光着膀子,裤腿挽起老高,干起活来靠的是股子猛劲;四个人拉一张犁,一个人把握犁的方向,“哼唷、哼唷”的号子声中,犁在向前走,草向两边倒,大地向人们敞开了它黑油油的胸膛。乡亲们则敞着褂子,一镐一镐地刨着,一锹一锹地挖着,活干得不紧不慢,看起来很悠闲,有的甚至还能趁空抽袋烟,靠的正是股子悠劲长劲。鬼沼边上矗立着一块块的大标语牌:“向地球开战,向荒原要粮!”“英雄解甲上战场,誓把荒原变粮仓!”“擒贼擒王擒鬼沼,定叫鬼沼换新装!”……林大锤和刘美玉坐在车里,也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车一直开到“鬼沼”边上,两人走下车,武大为拄着拐杖迎了过来,老远就兴奋地喊:“林书记,欢迎你们来呀!”林大锤看了看摆在地头的那五口大锅,“怎么,把食堂也搬地头来了?”“那是张猛、韩思潮,他俩跟我攀比,非要上开荒前线不可,我就给他俩分了工,负责现场烧开水的任务,挑水的任务由其他病号完成。”“这儿的标语牌很有气势,看一眼都鼓舞人心啊!谁编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美玉得意地望着林大锤。“是吗?”林大锤怀疑地把目光转向武大为。“是啊!我把这任务交给金所长,是她们俩在电话里商量的。”武大为肯定地说。“哪个金所长?”林大锤乐了。武大为也乐了,“就是金晓燕,有学有识,能干,走哪儿哪儿欢迎,我们已经提拔她为开荒大队卫生所所长了。”林大锤瞧瞧刘美玉,竖起大拇指,“棒,真棒!向地球开战——有气魄,有气魄。”又瞧瞧武大为,“我已经检讨了,不敢再轻视女同志了。”说完,有些羞惭地望着刘美玉,像是在问:我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还可以吧?刘美玉开心地一笑,“嘿嘿,你是边检讨边犯,边犯边检讨。”武大为接茬打趣地说:“犯了能改,就是好同志嘛!”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在场的人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林大锤吩咐把庄大客气、张猛找来,就在这儿开一个碰头会。一会儿,人就到齐了。大家席地而坐,会议就开始了,林大锤首先发言:“我们的开荒大队到目前为止,领导班子算是配齐了。在座的各位要领导这支八百多人的队伍,向地球开战,向荒原要粮,建设人民自己的大型机械化农场,前景多么宏伟,任务多么艰巨啊!在座的除了庄大叔有着北方生活和生产的经验,其他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因此,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我和武大为同志商量了一下,大家分一下工,具体是这样安排的:武大为同志主持全面工作,刘美玉同志主抓农业生产方面的工作,张猛同志负责全大队的后勤保障工作,最难得的是我们有一位很有北大荒生活和生产经验的庄大叔,做我们开荒大队的总顾问。应该说,开荒种地是我们遇到的一个新的战场,一场新的战斗,我们不了解对手,很多地方我们不懂,这就得多多学习,这就得多多依靠像庄大叔这样的老同志了。”庄大客气见林书记这么看重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说:“应该的,应该的。”林大锤见大家没有其他意见:“那么我们鼓掌通过。”荒原上第一次响起了掌声,这掌声宣告一个向荒原开战的组织诞生了,一场有组织的宏伟战斗正式打响了。等掌声停歇后,他继续说:“既然分了工,有几点还得强调一下:一是每个成员要尽快进入角色,负责好自己分管的这一摊工作;二是强调互相支持,互相配合,分工不分家,大为同志要当好这个’家长’;三是发现问题要及时沟通,发挥集体的力量和智慧;四是我们要倡导一种团结向上的学习风气,**风气,在干中学,在学中干……”林大锤一共说了八条,刘美玉认真地记着……林大锤把班子分工说完后,武大为就近期的中心工作——开荒作了发言:“……开荒要有指标,要搞些竞赛活动,趁着冬天还没到来,争取掀起一个开荒运动的**。具体任务是,移民的刨镐队每人每天开荒五亩。最近,洪专员电话中说要给我们调来一批双轮一铧犁,还有一批双轮五铧犁,明天就可以送到。咱可以从移民队和荣转战士的队伍中各抽调一部分人组成一支一铧犁队,定额为一垧(就是十五亩),我咨询过人和村的沈大壮,他们开荒最多的人用这种双轮一铧犁一天能完成五垧,当然,咱们这儿是生荒地,开荒的难度大,日定额一垧是能够完成的。人拉五铧犁每组五人,每天开荒五垧,拖拉机每天开荒二十垧。如果这个进度可以实现,那么入冬前,我们开荒十万亩的指标就可以实现……大家看怎么样?”这是一个诱人的计划,武大为还没说完,大家就议论开了,大多数同志认为这个指标鼓舞人心,唯有刘美玉认为这个指标缺乏科学依据,能不能完成要调查了才知道,不能盲目冒进,一旦指标落空,那会挫伤同志们的积极性的。武大为则认为刘美玉书生气太足,至于指标不指标的,不必太斤斤计较那几个数字。林大锤觉得双方讲得都有道理,他没法评判谁是谁非,最后还是刘美玉提出了先搞三天试行期,以三天的实际开荒数的平均值来做指标的折中方法,解决了开荒的指标方案。庄大客气就施工方案提出了建议:“要加快开荒进度,首先要把鬼沼下端的涝洼地的人工河开挖好,把水和稀泥排出去,这样,人才能下到沟里去干活了,再干就连成片了。”林大锤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庄大客气见林书记又夸奖自己的主意,于是就摆手开了:“在生活方面,趁着现在土质松软,最要紧的是打井。入冬以后,喝水才不成问题了。还有住房也必须在入冬前盖完,一结冰,坯也没法托,房更没法盖了,咱们不能整个半拉子工程来糊弄自己。还有冬菜的储存,这八百人的生活,得挖老大一个菜窖了。土豆、白菜,一冻就没法吃了。最后一个就是冬天取暖的烧柴,也得先准备着……”林大锤看张猛、刘美玉都在认真地听着记着,知道他们都已进入了各自的角色。……会议结束了,各人都按各自的分工下到第一线去了。庄大叔陪林大锤去人拉犁那儿看望英雄团的战士们,分手的时候,林大锤望着拄着拐杖的武大为:“你的伤怎么样?还行吗?”武大为苦笑着说:“还那样,结了痂了,不出大力就没啥问题。”林大锤又望望张猛说:“你呢?还好吗?”“林书记,没问题,不在战场上就矫情上了。你说,要在战场上,像我这样还能下来呀?”说着张猛朝自己胸膛擂了两拳,来证明自己身体结实。“我们英雄团的战士说话,我就是爱听。”林大锤自信带的兵个个都是钢钢硬的,打仗、干活,从来没有一个是熊包的。他满意地转身走了。这次会议是一个动员令,是一次进军号,大家回去把会议的情况一传达,就像干柴遇烈火,一下子把战士们献身北大荒的激情点燃了,有写决心书的,有找领导献计献策的,连原先那些个病号也都闹着要“出院”。……在“鬼沼”尾端工地,战士正在开凿人工河,要把“鬼沼”与嫩江接通,眼下正在进行清底工作,二百多名战士挽着裤腿,赤臂,站在臭泥沼里,挖泥运泥。林大锤看见有个战士正用衣服兜稀泥,只见他满脸是泥污,只有说话时才露出两行小白牙,认出是崔金龙,笑着问身边的庄大客气:“怎么,劳动工具不够吗?”“铁匠在打桶,他们不愿干等,所以就——”林大锤也往沼泥里走去,崔金龙忙招呼:“林书记,你不能下——”林大锤推开崔金龙的手,笑着说:“你们能下,我为什么不能下?战场上,你们啥时候见我落在后面过?”庄大客气见林书记下去了,也脱下上衣,挽起裤腿下了“鬼沼”。林大锤回头见庄大客气也在用衣服兜泥,赶忙上前阻拦,“庄大叔,你不能下——”庄大客气学着林大锤的口气,“你们能下,我为什么不能下?”说着用沾满污泥的手往脸上一抹,也变作了跟大家一样的“泥猴”。在场所有的“泥猴”都开心地笑了。庄大客气走到林大锤身旁,“林书记,我活了快六十了,见到的军队多了,日本的、国民党的、苏联的,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林大锤也兜起一兜泥跟着战士们往岸上走,听着庄大客气的话就说:“庄大叔,钢铁是炼出来的,我们这支队伍也是炼出来的。”庄大客气深有感触地说:“林书记,从满清到日本开拓团,还有闯关东的,都曾惦着这块肥肉,都没成,今天,这么好的一块地算是遇上你们这些硬汉子了。”……在拖拉机作业区,为了加快进度,拖拉机手们三班倒,做到人停机不停,吃饭休息在地头,机车保养就利用吃饭换班的点滴空闲。在他们的努力下,一大片翻过的地里,黑土在阳光下骄傲地闪着亮光。两台小火犁正喘着粗气不停歇地来回奔跑着,突然一号拖拉机“哞哞”地叫着,就是不往前走,武大为走上前一看,原来是打卧了。拖拉机手马永力皱着眉,急得满头大汗,见武大为过来,便无奈地下了车。武大为爬上驾驶座,加大了油门,把直了操纵杆,小火犁立马就像骏马遇上了好骑手,一个猛劲,冲了出去。武大为停下车对马永力:“这块地湿,湿就容易陷,所以要踩大油门,不能慢,一慢就容易打卧。”……在刨镐队的开荒作业点,楚广地等五百多人排成两列,男人们在前边,银镐上下起落,把土翻个儿,女人们在后面用锄头把土,再打碎、打松。楚广地一边干着活,一边跟刘美玉唠着嗑:“刘副大队长,武大队长都给我们介绍了,说你是个大学生,又是专门研究种庄稼的,你上这地方来,不白瞎了?”刘美玉也挥舞着镐头,那镐头在她手里却并不怎么听话,却累得满头大汗了。听着楚广地的话,就说:“学种庄稼的不上这儿来,才白瞎了呢。”“那倒也是,学了本事就要用嘛,不用才白瞎了呢。”楚广地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说你一个大姑娘家,成天跟这些和土坷垃打交道的人混在一起,不把自己前程大事给耽误了。”刘美玉听出了楚广地原来是在为她着想,觉得他并不了解自己,就说:“和土坷垃打交道有什么不好,我还怕人家瞧不上自己呢……”“哪能呢——”刘美玉不愿总拿自己当话题,指指前头,对楚广地说:“别说了,你看钟长林,他们都撵到前头去了。”楚广地几下就干到前头去了,刘美玉直起身子,努力朝后仰了仰,顿时舒服极了。四周是一片挥镐的雄壮身影,她再看自己,除了头上多扎了一块白毛巾,和这些男人们也没什么两样。她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木兰诗》中末尾两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不觉笑了。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要是林大锤此刻就在身边,和自己一起分享这劳动的喜悦,该有多美,想着想着,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在建房工地上,一溜新房已初具轮廓:有的房屋已经以新姿迎客,有的房屋外还搭着脚手架,羞羞答答地露出半截身子,有的房屋正在架房梁、铺房顶,有的房才开始钉龙门桩、开挖地基呢。工地上一片繁忙,一个个光着膀子,身上晒得黝黑,赤着脚,和泥的和泥,砌墙的砌墙,运坯的运坯。……收工了。太阳光照在身上软软的,柔柔的,她用最温存的方式去拥抱劳累一天的人们。大地像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树枝上叶片用它薄薄的嘴唇哼唱着几千年来永远不变的歌词“沙沙……沙沙沙……”炊事房门前排着领饭的长队,今晚是每人一个大饼子,一碗苞谷糊糊,一勺盐水黄豆。林大锤领了饭,蹲在武大为的边上吃了起来。“林书记,要实现咱们的目标,还得靠拖拉机,就这老掉牙的玩意儿,一台一天就是好几百亩呀,能顶好几百个人呢。办机械化大农场,关键还是机器,就这点破家当,怎么能行……”这是武大为蹲点机器作业一天的最大体会。“是呀,我得抽空去找一趟洪专员,办机械化农场,现在就得有个计划,就算现在用不上,明年开了春怎么办啊?耕地的、耙地的、播种的、施肥的、中耕的、收割的、脱粒的、扬场的……都得有,这才叫机械化农场嘛。先别急,前线正忙着打仗呢,’讨债’不也得挑个日子?”“我不管,反正我就冲你要。”武大为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他突然想起个事,就问:“嫂子有消息吗?”“有啊!”“怎么样?”武大为往跟前凑了凑。“不怎么样。”林大锤心烦地说,“这件事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等有时间咱俩再细唠。”林大锤一瞧边上没人注意,望着武大为悄悄地说:“大为,我替你物色了一个对象,不知你中不中意?”武大为灰心丧气地望了一眼林大锤,然后把目光转向别处,“嗐!林书记,我这一辈子就算了吧,你说裤裆里那家伙叫王老虎给打坏了,那不是找谁坑谁吗?”“人结夫妻也不见得就是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叫我看,谁能找到你这样的男人,是个福分。”武大为长得眉清目秀,向来自视不低,但自打这回负了伤,他就不愿再想娶媳妇的事了,大不了打一辈子光棍。见着林大锤这么夸自己,反倒淡淡地说:“现在可别再这么说了,哪个男人都比我强。”“这些天,一接触到这个问题,我看你有些悲观,当然,你可以不想,不过,我想问你,假如,这只是假如,假如庄青草想嫁给你,你在乎吗?”武大为瞧了一眼林大锤,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饼子,边嚼边说:“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庄青草让王老虎这个王八犊子给祸害了,我非常同情她,理解她——但我不能因为自己救过她,就要人家报答自己,嫁给自己,那样的话,我成什么人了呢?”“假如,庄青草她爱你,情愿给你做媳妇呢?”武大为扑哧一笑:“那我当然是好事,可是不行——”“怎么就不行呢?”“庄大叔已经跟我流露出这种意思了,还有庄青草也有这方面的表示,可通过他们话里话外,我揣测,他们并不知道我伤的是什么地方呀。”“就是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再说你这伤也是为救庄青草才负的呀。”“露馅了吧!说了半天,还是一种恩人自居的思想,救人那是应该的,庄青草啥也不欠我的。庄大叔他们就是基于这种最纯朴的报恩思想,才把那意思透给我的,庄大叔还对张猛他们说过,等房子盖完,早点把事儿给办了,他盼着抱外孙子呢。所以,我不能干,他们要是知道了实情,也未必能干。”武大为的为人,林大锤是了解的,这也正是林大锤敬重这位多年搭档的原因之一。他理解地笑笑说:“你呀,在个人婚姻问题上,也是这么耿直,宁可亏了自己,也不愿亏了人家,是条汉子。这样吧,你要不方便开口,我替你和他们爷俩挑明了,怎么样?”武大为为难地说:“林书记,先不提这事儿吧,刚开完会,当前开荒建场任务那么紧,等等再说吧。”林大锤把最后一口大饼子塞进嘴里,把最后一口糊糊也喝了,站了起来,望着远处一挥拳,“他妈的,说打仗,咱俩所向披靡,怎么一轮到个人的事儿,这种烂屁眼的事儿都让咱俩给摊上了呢?”武大为无奈地笑笑,两手一摊,算作回答。这些天,庄青草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嫁给武大为。这倒并不是像外面议论的那样,她应该对武大队长报恩,确确实实是她发自她心中的爱。自从地塞回来后,她的脑子里老是不由自主地出现武大为的影子,想甩也甩不掉。武大为那浅浅的笑容,办事的干练,为人的大气,那面对王老虎时的英勇……这一切都让她着迷。做父亲的看出了女儿的心事,几次追问下,她终于点头承认了。喜得庄大客气当即就要去找武大为问问这事儿,倒是被庄青草拉住了,她嗔怪爹太鲁莽,怎么也得找机会先试探试探,如果武大队长确实有那意思,再提也不迟,庄大客气只得应允了女儿。庄青草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她对武大为就格外关注起来,先是发现武大为下蹲不方便,因此,他的衣裤都是由张猛帮着洗。青草猜想大概是由于伤口的原因吧,再一想张猛也是病号,洗衣也不便,她便偷偷地把武大为藏在床底下的脏衣服全洗了。武大为知道这件事后,还专门找她道谢,说话时的那份腼腆,像个大姑娘似的。以后,她就找机会接近他,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武大队长是个内心感情极其丰富又极其细腻的人。几次试探,武大为既没有一本正经地拒绝,也没有轻率地同意,从他的表情和说话的声音中,似乎可以觉察他内心的波澜,甚至是隐藏着极大痛苦。在武大为面前,只要一涉及婚恋,他就立即三缄其口。庄青草甚至把对他的爱慕说得很坦白,至少她自认为是那样。可是武大为从来不曾痛痛快快地答应过,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他的伤?……每次都是金大夫亲自给他处置,她觉得奇怪,想问,却又开不出口,毕竟自己是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呢?庄青草一直想把这事弄个明白。今天她从家里把仅剩的一块野猪肉拿了出来,又请程桂荣帮忙采了些四叶菜。一个上午,又是剁馅,又是摘洗菜,和面,忙着包饺子。原来,她看着武大为日渐清瘦的身影,要给他打打牙祭。程桂荣帮着烧火,饺子下水了,一会儿就翻滚起来,添了两回水,饺子就熟了。程桂荣看着翻滚的饺子,催促道:“好了,快捞出来吧,再煮就破了。”庄青草抽动着鼻子,使劲闻了闻,“啊,这野猪肉四叶菜的饺子一定很香。”“香不香,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庄青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饺子全部盛在一个饭盒里:“二妮姐,下回咱再包就自己吃。武大队长在拖拉机翻地那儿,你陪我去吧。”“我去了岂不是碍手碍脚的,你自己去吧。”“不行,我现在见了他心里就打憷,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你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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