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落不明 (第2/3页)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坟地,告别了冯大爷,奔长春去找艾小凤了。
再说艾小凤跟着刘老婆到了刘家,把个刘老婆夫妇喜得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傍晚刘长河一回家,便要张罗着给他成亲,只因艾小凤一个劲地哭闹,才没拜成堂,刘老婆只好等等再说。
第二天吃罢晚饭,刘老婆端了碗粥,拿了块咸菜疙瘩坐到艾小凤跟前:“小凤姑娘,别哭了,你看看,到了我家,还不是进了福窝呀!吃穿都不愁,周围有几家是这样的?”见小风不听自己的,照样哭着,于是就把儿子长河叫进了屋,指着儿子对小凤说道:“你抬头瞧瞧,我儿子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还有文化,他哪点儿比不上你了,你成天哭个啥?真是个没福气的东西。”
艾小凤仍在哭着,刘长河就说:“妈,瞧你办的这事,她不愿意就算了呗,这哭哭啼啼的,多闹心。干脆放她走吧,别再难为她了。”说完一转身出了屋。
刘老婆赶紧追了出来,对长河说:“儿子,瞧你说得轻巧,既然你相中了,哪能放她走呢?我看了,她呀,还没开脸呢,肯定是个黄花闺女。哭两下算啥,你妈我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调教不归顺媳妇的事儿可是没少听说也没少见过。你就瞧着吧,妈准保给你调教好她。”
刘长河想了一下,对妈说:“我看她人倒是不错,可这么犟也够呛呀!娶媳妇本来是件喜事,这成啥了?强扭的瓜不甜――妈,你放了她吧!”
刘老大也过来帮着劝说:“儿子,只要你相中了就行,她也是生来乍到,又刚刚死了娘,伤心呗,哭两下也是情喇中的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刘老婆见儿子不再吱声,就说:“妈该破费的都破费了,再说这姑娘就是放她走,她也没个去处呀。”
“反正你们不能逼人家。”说完一扭头,到院子里去了。
“这不省心的东西。”刘老婆一跺脚,“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在刘老大夫妇的反复劝说下,刘长河终于答应娶亲了。这天,刘老大家显得格外喜庆,一大清早,鞭炮的纸屑就在风里传扬着喜讯,爆竹声中,门上的大红“喜”字格外惹眼,婚房门口贴着对联:“今日和合结连理,他年儿孙绕膝行”。屋里,贺喜的、看热闹的、帮忙的人络绎不绝,屋外,也都是四邻八舍来凑热闹的人群。
洞房内艾小凤穿着一身大红衣裤,坐在炕头抹着泪。刘长河也是一身崭新的衣裤,脸上却并没有喜气,他见小凤眼哭得像红桃似的,就递了条毛巾给艾小凤擦泪,艾小凤用手一挡,刘长河只好把毛巾放在炕沿上,艾小凤又把它扔到了地上。
门口的玻璃窗前刘老婆忙里偷闲也在向里瞧望,见刘老大走过便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里面,咬着耳朵说:“你瞧瞧,你瞧瞧,咱们家这个宝贝儿子真是个窝囊废呀……”说罢,刘老婆气得一跺脚回了自己屋。刘老大看罢也只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开了。
等送走了一批批的客人,屋里顿时清静了许多,刘老婆把小夫妇送入洞房,便关上房门,躲在门外想看看两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入夜了,长河一人在屋里生着闷气,俩人谁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干坐着。刘老婆只得把儿子叫了出来,压低了嗓门:“长河,你不能这么干坐着,大老爷们,这事咋就不敢呢?”
长河没有出声,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里桌上的油灯发愣。
“告诉妈,是不是她不让你靠前呀?”
“妈,不管这媳妇怎么来的,咱们也得人家愿意才是呀,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这时淘儿又哭闹起来,刘老婆只好对儿子说:“长河,她已是咱家的人了,你去吧,别怕!有妈呢。”然后高声冲着里面喊道:“你当你是谁呀?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罢急忙去照看淘儿去了。
这新婚第一夜,两人就这么和衣坐了一宿。艾小凤时刻提防着,刘长河想要劝慰几句,但一看她那样子,也就忍住了。第二天刘长河回到了屋里,连衣服也懒得脱就躺在炕梢上睡去。一连几天了,艾小风每天晚上都紧张得要死,今晚见刘长河睡了,也就在炕头躺下,虽然困,但心里依然提防着。艾小凤心想: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你刘家对我的好,我今生今世报答不了,来世我变作牛马也一定相报。但你刘长河若想干那事,我就是拼上一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但刘长河连碰都没碰一下她。可艾小凤毕竟想得太简单了,刘长河是个君子,可刘老婆就未必了。就在她的警惕性一点点消逝的时候,她的那道防线终于被粉碎了,事情来得那么突然,她是那么柔弱,败得那么不堪一击。这天,刚吃罢晚饭,艾小凤收拾完饭菜碗筷,便回自己屋去了,一会儿,刘老婆带着几个恶婆,闯了进来。刘老婆一声令下,几个恶婆不由分说,架胳膊架腿,三下五除二,就把个艾小凤剥了个精光,然后用绳子绑好扔在了炕上,只在大腿根部搭上一块白布,嘴里还塞上条毛巾,然后合上门吹了灯出去了。
刘老婆指挥完这一切,心里偷着乐呢,艾小凤啊艾小凤,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儿子一回来,看你还有什么招?可这天偏偏怪了,刘长河本来天没黑前就该到家,可这天刘老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儿子的身影,她后悔今天让儿子出车。等了约摸两个时辰,长河终于卸完车,慢腾腾地进屋了。
刘老婆一见儿子进屋,原先的焦虑全化作了欢喜:“这么晚才回来,你上哪儿去了,也不告诉妈一声。”边说边给长河张罗晚饭。
“妈,别整了,我吃过了。”
“在哪儿吃的?”刘老婆奇怪了,儿子从来不在外面吃饭的。
“跟车的狗剩子知道了我的事儿,就劝慰我,我们俩一起喝了点酒,他还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让我跟他一块去。”
“什么事儿?”
“解放军快把那些狗日的中央军打垮了,以后我们都能过上太平日子,狗剩子决定去参军。所以我想……”
刘长河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老婆打断了:“想什么想,还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对象,你却谁也相不中,这回自个儿相中了吧,又靠不上边儿。”
“妈,――你说什么呢?”
刘老婆拉着刘长河来到洞房门口,推开门说:“儿子,你给我上,让她怀上她就老实了,这回,看她还有什么章程。”说着把长河推进了屋里。
屋里一片漆黑,刘长河刚要回头,只听“咣”地一声,门被关上了,接着又听到了门外上锁的声音。刘长河摸着了火柴,点亮了油灯,光亮中只见艾小凤光着身子被绑着,嘴里还塞着毛巾,他吃了一惊,心知这一定是妈干的好事,灯光下艾小凤蜷曲着身子,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淌着,褥子都湿了好大一片了。刘长河赶紧上前把小凤嘴里的毛巾抠了出来,对小凤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就要动手去替小凤解捆绑在身上的绳子。艾小凤警惕地看着他。刘长河有些害羞,但还是动手去解绳子,随着绳子一点点松开,艾小凤原先麻木的躯体和知觉逐渐复苏,她吓得浑身哆嗦,缩成一团。她不知道刘长河的话是否可信,要是他和他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她准备着,只要他有进一步的行为,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好歹自己也是打铁人家的姑娘。
绳子解开了,艾小凤本能地双手紧紧捂在胸前,小肚子上那块白布依然还在,她警觉地盯住刘长河,但是让她担心的那一幕并未发生。刘长河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内衣裤,放到艾小凤面前,说道:“快穿上吧,别着了凉了。”说完背过身去。
艾小凤不假思索地迅速穿好衣裤,现在,她的心比刚才平静了许多。就在那几个恶婆扒她衣裤的时候,她拼命挣扎,可是手脚全被按住了,嘴也被塞上了,她想死的心都有,她感受了从未有过的羞辱和无奈。现在,恢复了做人尊严的她听见刘长河在说:“小凤,今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一定是我妈她们整的,我替她们向你道歉了。你跟不跟我不要紧,但我要把话说清楚,我妈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你千万别误会,我不会欺负你的。如果你想走,我还可以帮你。”
刚才艾小凤像一个掉在冰窟里的人,心都凉透了。现在听了长河的这番话,又像有一股巨大的暖流涌进了自己的心房,让她感觉到温暖。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仍在惯性地哆嗦着。
见艾小凤还是不相信自己,刘长河就拿起那块白布,用牙把手指咬破,让殷红的鲜血滴在白布上。然后他看着艾小风说:“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你――”艾小凤终于开口了,“怎么那么傻?”
刘长河吁了口气,说道:“小凤,你要相信,我们家不是坏人,我爹我妈只不过借了我二叔的光,倒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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