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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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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暗杀 (第2/3页)

不是一个调,就故意不做声。

    林大锤见左光辉不同意,觉得他主要是只看到眼前的困难,就开导道:“左县长,我们眼光要往远处看,收下了他们,不仅是帮了他们,也是在帮我们自己啊。我们今年要开荒十万亩,明年要开荒二十万亩,上哪儿去找那么些人手,他们来帮我们开荒打粮食,筑路建农场,这是求之不得的事啊!怎么好拒收他们呢?眼下是困难,大家分担点儿,挺过了这一年就好了,要说拖家带口,谁家不是有老有少啊?”

    这事儿还没议出个结果,一个警察慌里慌张地闯进了会议室。

    “报告,常局长,刚才接到报案,郝记粮店的郝掌柜,还有他老婆、两个孩子都被杀了!我们已经把现场保护起来了。”

    常永瑞站起身就跟着去发案现场了。他走后,这消息让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而且发生在这征粮的节骨眼上,谁都知道它的严重性。过了半晌,阎永清自言自语地说:“郝掌柜是我们征粮的主要依靠对象啊,又是军属,他的大儿子高中一毕业就参加了解放军。现在我们咋跟人家交代啊!”

    会议没法再开下去了,林大锤宣布了散会后,让王豆豆马上去通知洪专员,自己立刻赶赴现场去了。

    老远就看见郝记粮店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着,一片叽叽喳喳声,乱哄哄的,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常永瑞正在大声驱赶着围观的人群:“买米的、卖米的都走开了,谁是知情者,留下!”人群中有的想往外走,可是后来者还在往里挤,秩序反而比刚才还乱。不一会儿,就听有人喊:“让开――让开!林书记到了。”这一喊,吵嚷的人群稍稍静了一些,群众自觉地闪出一条道,让林书记进去。

    林大锤穿过堂屋,走进内室,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室内四具尸体纵横倒着,到处是血,墙上有明显的血点子,呈飞溅状,连窗户纸上也都溅上了红色血点。郝掌柜倒在门口,倒在他身上的是他老婆,炕上靠墙角的地方是他一个12岁的儿子和一个8岁的女儿,蜷缩在一起。凶手杀人的手法极为残忍,现场景象惨不忍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在不断地往里挤。常永瑞回过头来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回去,有什么好看的?”并吩咐在场的警员驱赶人群,维护好秩序。站在里圈的几个警察把枪横过来,枪与枪组成了一道围栏,用力往外推去,站在外围的警察,用力拽出了几个拼命往里闯的人,在警察里外配合的驱赶下,围观的人群才一点点退去。

    现场虽然没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但是由于围观的群众先于警察进入,现场已被破坏。刑侦人员正在细心地勘查,拍照的拍照,取证的取证,希望从中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几个知情者也被带回局里去作笔录,其他人员都退出内室,到堂屋去了。

    情况汇总起来大致是这样的:昨天早上左县长和马局长去了之后,郝掌柜就把他的一个也是做粮食生意的远房亲戚找到家里,商议征粮的事。晚上在一起喝了酒,那位亲戚因为喝多了,离开时把一只包落在了他家。今早起来后就到郝家来取包,只见大门紧闭,就心生疑惑,绕到后窗想看个究竟,没想到这一看让他魂飞魄散。窗户是半开着的,郝家人全部被杀。吓得他大声惊叫:“出人命啦!杀人啦!”这一叫把左邻右舍都叫了出来,一听说杀了人,都赶着去看,就跟赶集似的。郝掌柜的那位亲戚在大家提醒下这才想到了报警,接警时间大概是七点半左右。“下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聚到了县政府会议室。洪涛也赶回来了,初步的尸检也出来了。死者均死于刀伤,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点到十二点间。

    “洪专员,你刚上任,我们这儿就出了这等大案,真是太不争气了,县里原先的治安还是不错的,这次真是莫名其妙。”左光辉见洪涛走进会议室,忙迎上去说。

    “左县长,别紧张,坐下说吧。”洪涛招呼道。

    左光辉对常永瑞说:“常局长,你把情况给洪专员介绍介绍吧!”

    常永瑞把案情大致情况向洪涛作了汇报后,洪涛询问道:“你们分析过这案子的原因吗?”

    “从郝掌柜的平日为人来看,他正派规矩,不可能是情杀,从现场来看,箱柜未见翻动,一些重要的钱财也并未丢失,也不是见财起意图财害命。不过,有两件事很能说明案件的性质,郝掌柜曾两次拿着恐吓信来找过我,一次是在半年前,内容是骂他别人涨价他不涨价,让他小心狗头,署名是’粮老爷’;第二次是在两个月前,没有署名,骂他带头低价卖征购粮,让他必须悬崖勒马,否则不得好死。当时,我们因他提供不出怀疑对象,也没有其他线索,就叮嘱他要注意个人的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的话,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大锤问常永瑞:“从恐吓信的内容看,像是因商成仇。仇杀?”

    “我也觉得像是仇杀。咱们县有几个粮商抱成一团早就对郝掌柜心怀不满,备不住就是他们在杀人泄愤呢!”左光辉也赞同常永瑞的分析。

    “郝掌柜带头低价把征粮卖给政府,触犯了谁的利益,不就是那帮粮商吗?除此以外,他得罪过谁了?我看肯定是仇杀。”马奇山语气更加肯定。

    “要是仇杀的话,杀他一个也就够了,何必要致他全家于死地呢?而且,手段那么残忍,最多的桶了十七刀,最少的也捅了三刀,因为商业利益而结下的仇有这么大吗?”洪涛提出了关于仇杀的疑点。

    “那两封信还在吗?”林大锤追问常永瑞。

    “我把它都交给左县长了。”

    左光辉见大家把目光对着自己,有些发窘,“我早弄没了,当时,我就以为不过是个别粮商说说气话,哪敢来真的,压根没留它。”左光辉的话中充满了后悔。

    洪涛思忖了一会儿说:“同志们,要提高警惕啊!为什么偏偏是你林大锤到任以后就发生了这一起起案子呢,为什么偏偏又是左县长和马局长去找了郝掌柜以后,当天就发生这样的案子呢?不觉得蹊跷吗?这像是一般的仇杀吗?敌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对我们的新生政权,恨得要死,怕得要命。我们的每一项工作,他们都会千方百计地破坏。根据两天前这里出现的王老虎那张告示,这件事很有可能也是他们一伙所为。问题是王老虎对我们的征粮工作的电报,对我们开会研究的征粮工作的方案,以及我们要让郝掌柜在征粮工作中起带头作用的消息,敌人怎么会掌握得那么及时,又那么准确呢?这难道不值得大家深思吗?”

    洪涛的分析提出了一个极为严峻的事实:我们的队伍中可能隐藏着特务分子。林大锤有些忧虑地望着洪涛,“征粮工作是当务之急,破案工作也刻不容缓,地塞粮库的开挖还要抓紧进行,我们的人手不够啊!”

    “这个案子非破不可!否则你们的征粮工作会有很大的阻力,我回去后就向上级汇报,让行署公安局安排侦查力量,协助这里尽快破案。其他工作你们还是按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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