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没有退路 (第2/3页)
开始有些着急,“琝儿……”
“我没事。”司以琝却是笑了笑,“今日被父后那般说了一顿,倒是让我想通了许多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话顿了顿,随后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李浮,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李浮面色倏然一变,双手也紧握起来,“你……”他已经开始厌倦了和他一同的生活了?“琝……三皇子,如今西北的事情还没解决,便是要……也等西北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
“你以为我要给你分开吗?”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好笑,“李浮,你还不明白吗?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和你分开。”
即便李浮从这话中听到了怨愤,可却仍旧忍不住松了口气,或许,她始终还是自私了,便是明知道他不幸福,明知道他不想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明知道这般对待他不公平,可她还是想继续这段婚姻。
如今,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也是唯一能够让她存活在这世上的动力。
这是她的家,她的家人啊。
司以琝凝视了她半晌,却没有跟她说话,而是起身,唤道:“来人!”
门外候着的下人推门而进,询问主子有何吩咐。
“今晚不必守夜了。”司以琝吩咐道。
下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还是领了命令,“是。”随后,退了下去。
房间再一次关了起来。
只是此时门外已经不再有守夜的下人。
司以琝看向李浮,“你进来。”随后,往内室走去。
李浮不明所以,心中的不安更深,但还是随着他进了内室。
司以琝走进了屏风后,半晌后方才出来,而此时,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寝衣。
李浮更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司以琝缓步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随后方才看向李浮,缓缓开口:“不管对母皇,对父君,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自以为是,仿佛自己认定的便是真的,便是真理,从来没有去想过,或许别人心里不是这般……而这些年,从最初开始,我也便是很肯定地认为……宗哲景遥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击母皇打击大周,我一直坚信她不会想要孩子,更不会在乎我。”
李浮眼眸微微睁大,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司以琝这般平静地提及宗哲景遥,而如今他的这些话……
他是何意思?
是还是不愿意放开过去?
“可若是她在乎呢?”司以琝继续道,“如今她在西北闹腾,是不是便是为了乐儿?甚至为了我?”
李浮面色一变,“你……”
“你不用担心。”司以琝勾嘴一笑,“便是是真的,我也不会接受,我是大周的皇子,永远不会和西戎的国主扯上任何关系!更何况,我已经嫁人了,我是你李浮的正夫。”
李浮的心跳开始快了起来,而原因却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之前你说宗哲景遥派人来夺乐儿是因为认定乐儿并非你我所生,可为何她会这般认为?单单是因为乐儿早产?”司以琝继续道,“不,她是皇帝,和母皇一样的皇帝,若只是早产,她不可能一直不放弃,便是寻常女子也不会接受对自己血脉的不清不楚,可她如此笃定是因为什么?”
他看向李浮,一字一字地道:“因为她认识你,甚至了解你,同时也了解我,在她的心里,我是不可能真的嫁给你的,那乐儿便不会是你的女儿,而佐证这个猜测的事情便是你我成婚多年,除了乐儿之外,便无其他的孩子。”
李浮眼眸猛然一睁。
“虽然大皇兄,二皇兄也只有一个孩子,我也只有一个孩子,并不算是特别……可是,在宗哲景遥那里,这便是不寻常。”司以琝继续道,并没有受到李浮神色变化的影响。
“你……”
“西北的事情虽然不能确定是因为我,可是,却也不能排除。”司以琝继续道,“便是只有很小的可能是因为我,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父君很努力很努力地要维护这个家,要为母皇分忧解难,我不能在这里干坐着什么事情也不做,便等着母皇为我收拾残局!”
“你……想如何?”李浮攥紧了拳头,终于说全了这句话。
司以琝没有说话,而是凝视了她半晌,然后,抬手解着自己身上的寝衣。
“你做什么?”李浮面色一变,当即上前握住了她的双手,制止了他。
司以琝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愿意?”
李浮没有来得及回答,司以琝便又继续道,“也是,你可以因为愧疚而娶我,可是,却无法因为愧疚而忘记我已经不干净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只是再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我并无这个意思!”李浮当即喝道,声音有些低沉。
司以琝问道:“那是为何?”
李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字一字地道:“我怕你后悔!”
“后悔?”司以琝笑了,“我为什么会后悔?我怎么可能后悔?”
“琝儿……”
“李浮。”司以琝继续道,笑容中添了几丝悲凉,“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便是我后悔了,能如何?难道我真的能够和宗泽景遥有结果?不。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一辈子,直到死,我都是你李浮的正夫!若是我不继续走下去,若是我生出了退意,那我即将面临的将会是众叛亲离,我所在乎的所有人都会因为我而蒙受大难!我还怎么可能后悔?”
“琝儿……”
“你不是说要给我幸福吗?不是说要补偿我吗?这便是你能够做的事情!”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决绝。
李浮没有说话,凝注着她,眼眸内的波动表明她此刻的内心正在做剧烈的挣扎。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最终,李浮松开了制止他的手,随后,伸手将眼前一脸决绝的男子拥入了怀中,双手,轻轻颤抖着。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自私。
琝儿,我发誓我一定会给你幸福,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
围场中,秋猎依照往常的程序进行着。
而在非狩猎的时间里,永熙帝的营帐内总是有大臣进进出出。
西北的事情一直僵持着,大周没有应西戎国的请求,而西戎国也没有因此而发兵,与此同时,西北的大军也时刻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随着西戎国大军压境的消息传开,西南以及东南各个营区的加急奏章也多了起来。
东南还好,虽然东域新城,但是大周军队震慑力也是强,除了有一些小小的骚动之外,并无大异样,倒是西南的土著又开始有动作了。
自永熙十一年的那场大战之后,西南土著这些年一直蛰伏着,尤其是一向与大周仇视的阿塔斯族,在经过了十余年的修生养息之后,一直等待着一雪前耻的机会。
不过因为西戎国一直不动,阿塔斯族倒也没敢真的动作。
但是临淮河南岸的异动也不得不让韩芷紧张起来。
便是永熙帝有意缓解朝中的紧张情绪,但仍是有一片大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这般情况一直僵持到了秋猎结束前三日。
便在这一日,西北来报,西戎国大军撤离了边境线。
而原因便是西戎国主得到了确切消息,那怀着皇嗣逃离的君侍在得知西戎国大军压境之后担心被擒回去而自尽身亡。
对于这个说辞,大周朝堂偏向于西戎国见大周不惧战,并未因为东域战事而损伤国力,而选择了撤兵。
而西戎国这次的挑衅事件也被定性为了西戎国有意试探大周如今的实力。
几乎没有人相信那所谓逃走君侍的借口。
不过也有几个谨慎的大臣认为西戎国在西北必定有探子。
当然,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震撼性的事情,西戎国若是在西北边境没有探子那方才是让人奇怪,不过永熙帝仍旧是下了旨意命蒙君怡以及负责新三城行政的白薇注意这件事。
西戎国撤兵,西南土著必定不敢贸然行动,至于东域,那便更加的安稳。
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便这般截然而止了。
不管西戎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大周朝臣以及百姓都是松了口气。
因为这件事,秋猎的气氛好转。
便在秋猎的最后一日,永熙帝下旨,君臣同乐。
众人欢欣鼓舞。
围场的东南面
永熙帝和司予述策马走在了林子中,不过两人的注意力却不再狩猎上。
“此次西戎国的事情,太女有何看法?”永熙帝看着眼前骑在马上面色凝重的女儿,缓缓问道。
司予述回道:“母皇,西戎国此次行事过于的诡异,若是要试探大周的情况可以有很多方法,如此大范围的调动军队,太过于惹眼,而且耗费太大,根本划不来。”
永熙帝面色平静,从脸上几乎看不见任何的想法,“那你认为西戎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司予述没有立即回答,心里所能想到的猜测也不外乎是那几个,而这些,朝中的大臣都已经说烂了,可这些可能也无法完全解释西戎国此次的行为,“儿臣无法揣测。”
永熙帝倒也没失望,移过视线看了看四周,“太女,处理国事便如同这狩猎,便是进了林子,也未必能够猎到猎物。”
“母皇的意思是……”
“这事,不急。”永熙帝缓缓道。
司予述蹙眉,不是她急进,只是自从西北出事之后,她的心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可这件事也还不到无法处理的事情,她却还是不安。
她看了看母亲,最终仍是没有隐瞒自己心中的感觉。
永熙帝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后,看了她半晌,“西戎国此次如此行为,应该还会有后招,看看再说吧。”
司予述见母亲如此说,也便只好作罢,“儿臣领命!”
“去吧。”永熙帝笑道,“你是大周的太女,在这围场之上,你要做的便是成为这围场的勇士。”
司予述拱手道:“是。”随即,策马往前。
一旁的侍卫随即跟了上去。
永熙帝凝视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几乎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骑马跟着的冷雾,“冷雾,你说这双生子是否真的会心意相通?”
冷雾回道:“民间的确有这个说法。”
永熙帝看了看她,随即又望向司予述离去的方向,眸光深沉氤氲,似乎在为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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