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无尽苦涩 (第2/3页)
妨跟凤后直言,当事情真相大白之后,臣夫便想着去跟豫贤贵君赔罪,便是帖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最后臣夫还是没有勇气递进宫来,豫贤贵君经受了那般大的危难,臣夫实在不敢前去请罪,且……后来陛下又训斥了我家殿下,臣夫更是不敢前去……昨晚上臣夫想了一夜,终于定下了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前去给豫贤贵君请安赔罪,只是方才殿下下早朝回府,告知了陛下恩赏了豫贤贵君以及蒙将军……臣夫若是这时候前去请罪,反倒会让别人觉得臣夫不过是在做戏,根本没有真心可言,再者……臣夫始终是安王正君,而如今豫贤贵君的家姐被封了镇边将军,手握重兵,臣夫更应该避忌一些……因此,臣夫只好先向赵侍君请罪,待往后有机会,再亲自向豫贤贵君请罪。”
水墨笑凝视了他会儿,“本宫一直觉得正君是陛下诸王正君当中最是敦厚之人,不想正君心里也有这般多的沟壑。”
安王正君脸色一变,旋即站起身来跪下道:“凤后,臣夫并没有别的意思,臣侍只是……”
“正君不必紧张。”水墨笑淡淡笑了一声,“你身为安王的正君,而安王又是陛下看重之人,能够这般的通情达理精通世事也是好事。”说罢,对着身边的宫侍使了一个眼色。
那宫侍会意,上前将安王正君搀扶了起来。
安王正君入座之后,双手藏在了衣袖当中,掩盖住了那轻轻的颤抖。
“不过通情达理是好,却也有伤情分。”水墨笑缓缓道,“陛下和安王殿下是亲手足,正君方才那番话若是被陛下听见了,想必陛下心里也是会难过的,都是亲姐们,若是避忌这般多,便损伤了手足之情。”
“凤后……”安王站起身来,便又要下跪。
水墨笑亲自站起身来,扶住了他,“正君这又是做什么?本宫也不过是感慨一声罢了,既然正君要去给赵侍君请安,本宫便也没有道理阻拦,这便让人送你过去,我们都是一家人,往后这些便无需这般客套了。”
说罢,不等安王正君开口,便吩咐了宫侍送安王正君去延安殿。
安王正君心里有许多解释的话想说,可是看着水墨笑那般神色,却都咽了回去,如今,他便是说再说也不可能真的能够解释清楚,甚至越说,反而越是露出马脚,安王正君心里清楚这般请求必定会惹来许多的怀疑,可是如今他真的已经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与其私下见面最终被发现,不如直接开口,至少这样,他能够找到借口解释,即便解释不通,也好过暗中行事,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行礼谢恩,便随着宫侍离开。
水墨笑坐了下来,眯起了眼睛沉思起来,安王正君即便有原因,而且那原因也不是解释不通,可是……情理上却是不通,安王正君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般些年,他也是有些了解,虽然安王正君并不像表面上这般的没有城府和心机,但是这些年,他都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说是和后宫来往,便是其他几王的正君他也是甚少来往,即便是康王他们,即便他妹妹去了康王的胞弟,他也是很少与他们来往。
他明白安王正君在避忌什么。
既然都避忌了这般多年,如今却怎么会因为雪梅楼上面的事情而破坏了这种多年维持下来的低调?
况且,他那所谓的愧疚原本便来的奇怪?
既然没有看清,如何说是有错?
愧疚更无从而来!
雪梅楼上的事情……
顺君有孕是假的,那那所谓柳氏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故事也是假的。
雪梅楼上推柳氏下楼的必定是赵氏!
事后他问过了蜀羽之,蜀羽之也很肯定地说安王正君并没有说谎,那晚他的确是和赵氏无意中遇见的,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好愧疚的?
难道那晚上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安王正君……
赵氏……
水墨笑眸光一沉,安王正君若是真的与赵氏有什么,那便是表示,安王和赵氏有牵连!安王正君一向都是唯安王之命是从,且一切的行事都是以安王为重,如今安王正君这般异常的举动……若是安王真的和赵氏有牵连,那赵氏出现在围场,假说自己是皇贵君借尸还魂……
心凛了凛。
他仿佛看见了眼前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渐渐地浮出水面。
水墨笑猛然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只是方才走出了正殿,便停了下来,沉着脸沉思着。
不成!
若是他这般去告诉她,她必然不会相信。
不管是赵氏还是安王,都是她信任之人。
没有证据,她是不会相信的!
水墨笑转过身又进了正殿,随后对着自己的贴身宫侍吩咐,“吩咐下去,让人盯紧了安王正君,本宫要知道他和赵氏之间的一举一动!”
“是。”
……
从朝和殿到延安殿说近不近,但是说远也不远,可是安王正君一路走来,却像是走了一段极为艰辛的路一般,到了朝和殿后,他的额上已经冒出了薄汗。
即便寒风凌厉,可是,他居然还是冒了汗。
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察觉。
延安殿虽然不算是后宫最好的宫殿,可是里面的装点却足以向所有人证明,这里面的主人极为的得宠。
安王正君从踏进了延安殿之后,几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请安王正君稍等,主子稍后便会过来。”延安殿的宫侍将他领进了暖阁之后恭敬地说道。
安王正君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脸色因为过度的紧张的有些发白。
赵氏很快便过来了,见了安王正君之后便微笑道:“方才宫侍来向本宫禀报说正君来给本宫请安,本宫还以为他是诓本宫了,没想到是真的。”
安王倏然站起身来,看着赵氏,却连基本的礼仪也忘了。
赵氏恍若未见,看着安王正君,便蹙了蹙眉,“正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的差?可是身子不适?”说完,便又对身边的宫侍道:“快去一趟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
“不必了!”安王正君打断了赵氏的话,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臣夫没事!臣夫今日来是有些事情向与赵侍君谈!”
赵氏脸色疑惑,坐在了暖塌上面,“正君有事想和本宫谈?”
安王正君扫了一眼身边的宫侍。
赵氏会意,“你们都下去吧。”待宫侍退下了之后,他方才继续道:“不知道正君想和本宫说什么?”
话虽然是疑问,但是神色当中却没有半丝疑惑。
安王正君一见赵氏这般反应,便知道他是清楚自己的来意,“我要说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再问了?!”
礼仪规矩已然被他抛诸脑后了。
他也没有心思来奉承这个可能会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祸害!
“正君这话何讲?”赵氏拧着眉头问道,似乎还是不懂安王正君的意思。
安王正君冷笑,“若是你还想好好活着便不要在后宫兴风作浪!若是你再做出什么危害后宫危害陛下的事情来,殿下必定不会放过你!”
“正君这话说的本宫都糊涂了。”赵氏拧着眉头说道,神色极为的无辜,“本宫何曾在后宫兴风作浪过?正君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陛下都已经有了定论了,怎得正君都推到本宫身上了?”
“赵侍君是要我将话挑明吗?”安王正君沉着脸怒道。
赵氏倏地沉下了神色,抬头看着安王正君,一脸讥讽,冷笑道:“便是你将话挑明了又如何?”
“你――”安王正君闻言,一口气堵在了咽喉当中,“你别不怕我去向陛下禀明一切,让你死无葬僧地吗?!”
“呵呵……”赵氏笑了出声,一脸嘲弄,也似乎不打算再做什么隐瞒,“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届时自有安王殿下一家子与本宫陪葬,本宫便是下黄泉也不寂寞。”
“你――”安王正君怒的浑身颤抖。
赵氏缓缓站起身来,那张像极了雪暖汐的面容此时却只有冷漠讥讽,“不过正君放心,本宫能够有今日全凭安王殿下,本宫也不是那般不懂得感恩之人,往后本宫自会在陛下的面前为安王殿下多说好话,让安王殿下前程似锦,当然,若是前提是安王殿下弄清楚如今谁方才是谁的依靠,别妄想借着当日的那丁点恩情对本宫指手画脚的!本宫能够让她前程似锦,也能够让她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你――”
“看正君气的。”赵氏缓缓坐下,笑容恬静,“大家好好过日子就是了,正君这般气冲冲地找上本宫,又像是质问犯人一般质问本宫,当日千方百计让本宫进宫的人是可是正君的好妻主,正君这般做,岂不是在打自己妻主的脸吗?不知道安王殿下可曾知道正君这般行为?”
“当日妻主让你进宫是让你安抚陛下,而不是让你在后宫兴风作浪!”安王正君厉色道。
赵氏还是那般软绵的语气,“本宫方才已经说了本宫没有兴风作浪,安王正君偏是不信本宫也没有法子,况且,便是本宫兴风作浪了正君又奈本宫如何?”
安王正君脸庞开始有些扭曲。
“正君是可以去向陛下告状,只要正君不怕一家子陪着本宫一同赴死。”赵氏勾着嘴角笑道。
安王正君握紧了拳头,“若是我真的不怕呢?”
赵氏笑容顿了顿,随后又笑道:“正君不怕?”
“殿下费尽心思找到你便是为了陛下走出失去皇贵君的阴霾,为了让陛下更加好地治理大周。”安王正君凝着面容道,“殿下一心一意为了大周着想,只是一时不察,送进来的却是一个残害皇嗣君侍的恶毒之人,殿下一向顶天立地,既然做了,那便不怕承担后果,更不怕认错弥补,为了大周,殿下岂会吝啬区区一条命?我身为殿下的正君,自然与他生死相随!”
赵氏凝视着安王正君会儿,随后拍了拍手掌,然后轻笑道:“真是让人感动,安王能够有正君这般一个结发之夫,还真的是死了也无憾了,本宫也真是的,居然忘了正君没有生下继承家业的女儿,若是本宫,本宫也会如同正君一般不怕死,与其将自己的东西留给一个根本不是自己所生的女儿,还不如带着所有人一同陪葬,至少心里痛快了!不过正君不在乎那过继的女儿还有那些庶女,便不在乎如今嫁入了萧家的世子吗?”
安王正君脸色狰狞起来,“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赵氏笑道,“本宫方才享受了几日这般富贵,当然不想失去,若是正君决意要将本宫的身份告知陛下,本宫也阻拦不得,不过在死之前,本宫定然会拉上人陪葬,而这人越多越好!安王府也不过是那般几百人罢了,但是萧家可是不同。”
他站起了身,走进了安王正君,轻轻地笑道:“届时本宫必定会向陛下坦白,说安王送本宫进宫便是有意谋逆,而萧家也参与其中,若是到时候本宫心里再害怕一些,甚至会交代出来,当年全宸皇贵君的事情,安王和萧家也有份,正君说那时候陛下会如何?是只是满门抄斩,还是灭九族呢?哦,安王府是不可能灭九族的,不过萧家却可以,只是可怜了安王世子难得嫁了一个好人家……”
“我杀了你――”安王正君倏然见暴怒起来伸手便要去掐赵氏的脖子,只是却被赵氏先出手将他狠狠地推到在地上。
“本宫说了,你没资格对本宫这般无礼!”赵氏居高临下地寒声道。
安王正君旋即要爬起。
赵氏倏然伸了脚,踢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蹲着身子看着地上捂着胸口忍着痛得安王正君继续道:“本宫想与你好好说话,只是正君未免太过不识好歹了,杀了本宫?你以为杀了本宫这件事便了了吗?正君未免太天真了!而且,正君觉得你能杀的了本宫吗?!”
安王正君盯着他的目光满是煞气。
“看正君的眼神。”赵氏啧啧道,“像是要将本宫给吃了一般,本宫便这般惹正君厌恶?如今本宫得享荣华,安王前程似锦不好吗?怎的正君便这般震怒?便是本宫祸害后宫了那又如何?后宫原本便是让*害的地方,便是没有本宫,也会有其他的人!况且正君也说了,安王殿下千方百计寻到本宫,让本宫进宫陪伴陛下,便是为了让陛下走出失去全宸皇贵君的阴霾,如今本宫不也做到了?陛下这些日子难道不快活不开心?”
“殿下是疯了,方才会被你们利用!”安王正君双眸几乎迸出了火来。
赵侍君笑了笑,“正君这话又是何意?本宫如何利用安王殿下?若是要利用,也是安王殿下利用本宫!”
“你真的只是山上出来的一个小村夫吗?”安王正君厉喝道,“殿下被亲眼蒙蔽了眼睛,我没有!一个小小的村夫如何有这个胆子如何会有这般心计?!”
赵侍君眯了眯眼,还是无辜,“本宫还是不太懂正君的话。”
“你与南诏国究竟是什么关系――”安王正君撑起了身子坐起身来与他对视,声音却不经意间压的低低的,但是言语中的恼恨却没有减弱。
赵侍君挑了挑眉,“正君真是越说越糊涂了,本宫怎么便与南诏国扯上联系了?难不成正君恨本宫恨到要将本宫跟外族扯上关系?”说完,又摇了摇头,继续道:“便是正君再恼恨我,也不能这般,若是本宫真的是外族的奸细,那安王殿下岂不是更加没有活路了?安王殿下送本宫进宫,罪名最大的也只是欺君以及谋逆,若是陛下念着手足之情,可能还会饶安王殿下一命,而萧家也始终有一个萧老将军在,便是本宫硬是要拉上萧家陪葬,陛下也未必同意,可若是叛国之罪,那不管是安王府还是萧家,甚至正君的母族,怕都拖不得关系了,本宫想想,似乎自从大周立国以来,便从未出现过叛国之人,若是正君在这般胡言乱语的,安王殿下可是要遗臭万年的,而且偏偏安王殿下还有南诏血统,若正君此番言语被陛下得知了,便是没有证据,陛下也不会放过安王殿下。”
“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安王正君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赵侍君笑道:“本宫自然紧张,本宫进宫可是享福来的,而不是为了掉脑袋。”他说完,随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王正君,“正君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整理一下先回去吧,想来如今延安殿外面很多人在等着安王正君哩,若是正君呆久了,那我们的秘密被发现的机会便更大的,而正君唯一的儿子,性命也是危矣了。”末了,又补了一句,“哦,方才正君也提醒了本宫,若是本宫出事了,本宫便说自己是南诏的奸细,届时必定有许多人给本宫陪葬,安王殿下也能遗臭万年,那般本宫这样一死,也可以说是重如泰山了。”
“你――”安王正君倏然从地上爬起,面容狰狞。
赵侍君微笑道:“怎么?正君还想要本宫的性命吗?”
安王正君真的很想此时手里有一把刀,然后直接刺进了赵氏的心脏,可是偏偏他没有,甚至还被他胁迫,他几乎将牙齿给咬断了,方才让自己转过身走出去。
这一趟前来,他可以说是全败而归。
而原因便是他有所忌惮,可是赵氏没有。
只是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更加的确定,殿下的那些猜测是真的。
赵氏方才提及南诏,更像是欲盖弥彰。
赵氏和南诏有关系!
可是这般以来,他们的处境便更加的艰难。
殿下,你怎么便做出这样的事情?!
安王正君出了延安殿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摔倒了在地上。
“安王正君!”在门口等候着的朝和殿宫侍连忙上前搀扶。
安王正君浑身颤抖着,即便他知道自己不能这般失态,可是他却始终控制不了自己,“本君……身子不适……劳烦转告凤后……本君不回去想他谢恩了……请……送本君出宫……”
那宫侍有些担忧,询问可否需要请太医。
安王正君拒绝,坚持说要出宫。
那宫侍领命。
而这件事很快便也传到了水墨笑那边,“赵氏和安王正君在暖阁中的谈话可曾查到?”
前来禀报的宫侍摇头道,“当时赵侍君屏退了所有人。”
水墨笑眯了眯眼,得知了安王安王正君的反应之后,他更是觉得安王、安王正君和赵氏有牵连,只是为何他们要这般做?这些年安王一直忠心耿耿,难道真的是没有淡泊名利之人?
“让人继续看着!”
“是。”宫侍领了命令,犹豫了会儿,便又道:“主子,如今赵侍君近身伺候的人都是陛下身边的冷雾总管亲自安排的,我们的人根本便近不了身……”
“本宫知道。”水墨笑心里有些来气,“能知道多少便多少。”
“是。”
随后,水墨笑又因这件事而沉思了半晌,随后便见司以晏走了进来。
“父后。”司以晏上前,“皇妹皇弟他们都来了。”
水墨笑整了整神色,“去过交泰殿了?”
司以晏点头,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水墨笑问道。
司以晏沉吟会儿,“父后……今年的除夕……仿佛大家都是闷闷的,方才儿臣等去给母皇请安,母皇虽然还是如往年一般给了赏赐,可是……仿佛……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好像都变得陌生了……”
水墨笑明白儿子话中未曾说明的意思,“你们都长大了,和母亲父亲之间疏远了一些也是正常。”
司以晏看着父亲,却是摇头,“可是儿臣觉得……并不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而是因为……母皇之前那般对待蒙父君……还有赵氏……”
“好了。”水墨笑打断了儿子的话,“晏儿,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说想如何便如何,也不是我们想一直不变便不变,但是不管如何,在外人的面前,你都不能表现出一丝对你母皇的不满。”
司以晏垂下了头,“儿臣不是不满,只是儿臣……仿佛觉得忽然间离母皇很远似的……儿臣还记得当初儿臣总是粘着母皇身边,跟母皇撒娇,母皇总是很宠溺对儿臣……”
“你母皇现在对你不好吗?”水墨笑看着儿子,“庄之斯的事情,你母皇可是顺了你的意的。”
司以晏心中咯噔一下,“父后,儿臣没说母皇不好,好啦,不说了,皇妹皇弟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了,五皇弟和五皇妹都还小,大冷天的不能等太久,还有徽儿,他很少出门,父君你多给徽儿一份礼物,徽儿还是不敢去交泰殿。”
水墨笑点了点头,“父后自有分寸。”
说罢,父子两人便一同去了正殿。
因为五皇子和五皇女还小,所以孙侍君和睦君也跟着一同来了。
请安也就是那般不变的流程。
几个孩子先是向嫡父行了叩拜大礼,随后便一一说了些吉祥的话,水墨笑便赏下一些礼物。
五皇女还不会说话,因为便由睦君代劳。
倒是五皇子虽然话说的不顺溜,但是却还是自己说了吉祥话。
水墨笑高兴之下便抱了抱他,也赏了礼物。
其他几个年纪大了的也没有什么特别。
倒是司以徽有些不同。
他不会说话,但是却给了水墨笑一张字画,上面写着一些吉祥的话。
水墨笑收了下来,看着司以徽怯弱的神情,便也夸奖了几句,最后还告诉他,他胞姐的信念礼物早两日他已经派人送去了陇县了。
因为这句话,司以徽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阮柔了不少,又跪下来给水墨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而便在此时,司予述看着司以徽的视线当中多了一抹隐忍的恨意。
水墨笑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有当场说什么,待请安过后,水墨笑方才留下了她,“方才本宫赏赐二皇女,你心里不痛快?”
司予述没有回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四皇女。”水墨笑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他们……”
“儿臣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司予述打断了他的话,“儿臣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便是儿臣恨不得他们为父君偿命!”
“你……”
司予述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儿臣有件事想请父后恩准。”
水墨笑看着她,“你说吧。”
“儿臣想让凝表姐进宫陪儿臣。”司予述正色道,“夭焕矗疾幌胍桓鋈恕!?
水墨芯了蹙眉,“父后待会儿便让人去召雪凝进宫,她还尚未成年,进宫住几天也是可以的。”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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