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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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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好想好想 (第2/3页)



    便是那些事情也是为了尽快为大皇子报仇。

    只是她这般的做法却深深地伤了他这个父亲的心!

    那一日,永熙帝早朝过后便如往常一般到了清思殿求见皇贵太君。

    皇贵太君因为昨日伤了永熙帝一事还有大皇子的事情一整夜都没有睡,脸色憔悴不已,当他看见了永熙帝额上包扎着的伤口,心中一揪,本想开口询问她的伤势,但是却终究还是无法因为她欺瞒他的事情而释怀,便这般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永熙帝的面容很平静,完全像是不受任何影响一般,但是若是细心一些,却还是可以从她的眼神之中读出受伤的情绪,“朕知晓皇贵太君不愿意见朕,只是朕却还是得来。”

    皇贵太君看着她,始终不愿意说话。

    “朕昨日得知,宁王在暗中散播时疫,意图利用此事博取民心,从而将朕拉下这个皇位。”永熙帝继续道,“而西戎皇子之所以知晓大皇兄一事亦是宁王告知。”

    皇贵太君脸色一变。

    “时疫一事朕已然想到了解决的法子,至于宁王为何要勾结西戎皇子,将大皇子的事情告知皇贵太君,相信您也猜到了几分了。”永熙帝沉声道,“她这般做除了要挑拨朕与皇贵太君的关系之外,便是想利用皇贵太君对朕的怨恨之心而打击朕。”

    “本宫有什么能力可以打击得了陛下您!”皇贵太君本不想继续与永熙帝争执下去的,可是在听了她一口一个皇贵太君之后,他便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他昨日说了她不是他亲生的,他便不愿意再叫他父君了吗?

    皇贵太君不是不知道永熙帝心中受伤,但是人便是这样,面对至亲之人的冷漠,便是自己错了,便是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却始终不愿意承认,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晚辈,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皇贵太君此时依然处于愤怒与难过之中。

    人在消极的情绪中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和心性的事情来。

    皇贵太君如今便是这般情形。

    永熙帝双手握了握,“若是朕没有猜错,宁王接下来便是要利用朕生父的事情打击朕。”

    皇贵太君一愣,“你生父?”

    “朕记得当日皇贵太君跟朕提过,知晓朕生父一事的人中便有宁王的生父蕴静贤贵君,蕴静贤贵君是个什么样的人,皇贵太君应该最为清楚,他应当是早已经将朕生父的事情告知了宁王,所以宁王这般多年方才会对朕这般的放心,而宁王这时候破坏朕与皇贵太君的父女情分,绝对不仅仅只是让朕心烦意乱。”永熙帝半垂着眼帘继续道,“外人皆知朕的生父是被先帝罢黜了的君侍,但是却并未有人知晓他为何会被罢黜,若是当年的事情传了出去,后果如何,相信皇贵太君也是可以想到的,朕的生父不贞,自然对朕来说便是说一个耻辱,甚至还有可能让朕的血统受到质疑,朕猜想,这便是宁王的目的!”

    皇贵太君如今心中虽然有着怨气,却也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朕的血统若是被人质疑,那朕便没有资格在坐在这个皇位之上。”永熙帝面沉如水,“先帝驾崩之前为朕铺设了不少的路,宁王单凭自己是不可能将朕给拉下皇位的,所以她唯有另辟蹊径,而朕生父一事便是最好的借口。”

    “你想如何?”皇贵太君看着眼前放佛如陌生人一般的女儿。

    永熙帝看着他,“将计就计。”

    “什么意思?!”皇贵太君随即问道。

    永熙帝随即便将计划缓缓说了出来,“只要皇贵太君愿意配合朕,相信宁王一定会走进这个圈套中,只要她一脚踏进了这个圈套,朕便不会让她再有机会走出来!”

    皇贵太君看着她,眼中有着惊愕,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想出这般的一个法子,虽然是个极好的法子,但是他的心却还是宛如被一把刀给狠狠地割了一下,她为了除掉宁王居然连他也当成了棋子吗?!“你便这般的坚信宁王会上当!”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永熙帝言语却是平静,“那便需要皇贵太君配合朕做好这场戏!”

    “本宫为何要帮你对付宁王?”皇贵太君终究还是怒了,因为伤心和失望而愤怒,或许在往常,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计划,可是如今,在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在他还处于伤心难过的时期,她没有跟她道歉,没有给他时间恢复,而是毫无顾忌地让他陪着她演戏来除掉她的政敌,他心中憋着一开口怨气,话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便是宁王成功了,本宫也不过是一丝罢了,总好过如今这般生不如死吧!?或许本宫若是帮了宁王,反而能够为本宫的孩儿报仇雪恨!”

    永熙帝低着头,掩盖住了眼底的伤痛,随后她抬起眼睛,却已然是冰冷一片,“皇贵太君便没有想过宁王为何知晓大皇兄一事吗?”

    皇贵太君只是盯着她,没有说话。

    永熙帝继续道:“沈家既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必定是消除了一切证据,先帝知晓那是因为先帝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着大皇兄,只是没想到沈家的人居然会趁着大皇兄生产之际下手,方才会疏忽导致大皇兄枉死。”

    “她有派人保护本宫的毓儿?!”皇贵太君似乎很惊讶。

    “皇贵太君便真的认为先帝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永熙帝反问。

    皇贵太君哑然。

    “按理说来,宁王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如今她知道,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沈家的人告诉了她。”永熙帝缓缓地道,“朕得到消息,最近沈大小姐与宁王来往甚密。”

    皇贵太君脸色转为了阴沉。

    永熙帝沉吟了片刻继续道:“若是朕没有估计的错,如今宁王与沈茹早已经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便是本宫帮你了,本宫如何能相信你一定会杀了沈家母女!”皇贵太君不是不信永熙帝的话,只是心结未除,便已然以话伤人。

    永熙帝道:“朕便真的如皇贵太君所说的那般与大皇兄没有感情,那与翊侍君总是有感情吧。”

    皇贵太君冷哼一声。

    永熙帝看着他,随即便将蜀羽之与沈茹的纠葛给说了出来。

    皇贵太君闻言,眼中有着惊讶,但是却还是不愿意松口。

    永熙帝继续道:“便是为了羽之,朕也不会让沈茹继续活下去,况且,若是来日沈茹发了疯,将她与羽之的过去宣扬出去,那不仅羽之名誉受损,便是朕也颜面无存。”

    “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皇贵太君却是冷笑道,她的话又在不经意间触痛了他的心,当日先帝对他那般的温和,那般的照顾,也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吗?

    皇贵太君不想这般想,可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她对他大皇子所做的事情……

    她那一日对他那穿心的一箭……

    她明明时日不多却始终不愿意告知他……

    她至死都没有召见过他……

    他甚至连夜太侍君都不如!

    连昭皇贵君都不如!

    夜太侍君可以在她身边陪她走过玩最后一刻,昭皇贵君便是害了她,却还是得了她的临终照顾……

    他算什么?

    是她给她心爱的女儿安排的一个完美无缺的父君?

    皇贵太君这些日子总是想起当初夜太侍君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夜太侍君说,大周只有一个徳贵君!

    他曾经想过去问清楚夜太侍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终究鼓不起勇气。

    夜太侍君是不是在说,他的存在,她给他的恩宠,不过是因为只有他方才可以给她最爱的女儿一个安然的依靠?!

    是不是这样?!

    “皇贵太君若是这般认为,那便是吧。”永熙帝淡淡地道,似乎无心再与他争执,“只是皇贵太君也应该明白,这个世上唯一能够为大皇兄报仇之人只有朕一个!便是再如何无情,再如何冷血,朕与皇贵太君也有这般多年的父女情谊,若是皇贵太君不想大皇兄死不瞑目,便陪朕演这一场好戏!”

    皇贵太君听了最后一句话,心中便又涌起了一团火,“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朕只是在求皇贵太君。”永熙帝缓缓地道,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皇贵太君随即怒喝道:“你给本宫滚出去!”

    “儿臣告退。”永熙帝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她并没有想用这番态度对待他,只是或许她的心中也是有着怨气,怨皇贵太君只顾着大皇子枉死,却没有顾及她如今几乎四面楚歌的险境。

    这一计谋也极为的冒险,她的心也在担忧,只是她却不可以将这担忧扩大,因为过多的担忧只会让她瞻前顾后从而失去了先机。

    一步走错,她便会万劫不复。

    又或许,永熙帝内心深处是害怕皇贵太君又会如上次那般不理她的解释只是责备她,只是不断地伤害她。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伤害,甚至可以将那些人对她的伤害转为了前进的动力,但是却惧怕承受来自至亲之人的伤害。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是一个怯弱之人。

    那日之后,皇贵太君便真正地意识到如今的永熙帝已然不是当日那个孝顺的女儿了,她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人都可以当做棋子的帝皇。

    皇贵太君终是同意了她的提议,与她演起了这一出水火不容的大戏。

    她每一日过来请安,而他便拒绝相见。

    外人皆说他们父女不和,而他们却不过是在演戏,虽然是在演戏,但是皇贵太君却也是知道,他们父女之间已然无法回到过去那般亲近了。

    裂痕产生了,便是再有能力的工匠也无法修复如初。

    一道闪电掠过天际,照亮了漆黑的寝殿,也照亮了皇贵太君眼角的一滴清泪。

    他以为,他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的波澜,可是他却知道,往后他的生活或许不会再有阳光。

    安享晚年?

    皇贵太君想起这个词,忽觉可笑之极!

    他一生从未作恶,为何便要受此惩罚?!

    ……

    弱水三千楼

    二楼包厢内

    沈茹搂着一个样貌甚好的妓子正寻欢作乐。

    宁王坐在了她的对面,却是一脸的阴沉。

    她本不想来这个地方,但是她屡次让人去请沈茹去宁王府,却都被她给拒绝了,理由是她没空。

    而派去的人查出,沈茹这些日子都呆在弱水三千楼,几乎可以说是住在了这里头。

    此时的沈大小姐俨然成了这里最大的恩客。

    宁王很清楚,这是沈茹给她的抱负。

    因为当日她也是这般拒绝与她见面!

    沈茹挑眉笑道:“宁王殿下难得过来便好好享受就是了,为了这般脸色,吓坏了在下的宝贝。”说罢,便搂着那妓子亲了一下。

    那妓子一开始也是被宁王的阴沉脸色给吓着了,但是如今听了沈茹的话,便也不再害怕,开始与之调笑起来。

    宁王的眼中掀起了汹涌暗潮,比外边的狂风暴雨更加的恐怖,“滚出去!”

    那妓子原本正和沈茹亲热着,但是却闻了这一生阴森森地厉喝,便吓得浑身发抖。

    沈茹却含笑道:“宁王殿下不会真的闲的要来管在下寻欢作乐吧?”

    “李玉!”宁王厉喝一声。

    李玉随即上前,便要将那妓子从沈茹的怀中给拉出来。

    沈茹却先一步将那缠着她的妓子给狠狠地推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之前的温情,狠戾地道:“宁王有令居然都不从,真是你该死!”

    那妓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不明白方才还温柔至极的恩客为何忽然间变了个人似的。

    李玉没有给那妓子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间,直接将他揪起便拖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沈茹整了整衣裳,漫不经心地笑道:“宁王殿下可是有什么要事?不过如今宁王被免去了官职,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你以为本殿没有你便不成事吗?!”宁王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冷冷地道。

    沈茹阴鸷地笑了笑,“若非如此,殿下为何冒着这暴风雨的赶来见在下?”

    “本殿不希望有人破坏本殿的计划,你若是不愿意动手便等着司慕涵来杀你,你若是有心与本殿合作,那便必须以本殿马首是瞻!”宁王冷笑道。

    沈茹心中冷嗤,却并未变现出来,如今她也的确没选择,就算她能够将白瑞收为己用也没有正当的借口对付司慕涵,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她若是动手便是谋逆,但是宁王却不同。

    沈茹相信,宁王可以给她一个完美的动手借口,让天下人都无法斥责她的行为。

    虽然她根本便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但是偏偏没有正当借口却有不行。

    她看着宁王,便将自己与白瑞的来往给说了一边,也相信她能够让白瑞为她所用。

    宁王脸上虽然惊讶,但是心中却也早已经猜到了这一点,自从上一次沈茹说过她能将西南大营的骑兵营收为己用之后,她便让人暗中查探她与谁交往密切,从而得知了她最近和传闻与西南大营主将不和的骑兵统领白瑞来往深密,便也就猜到了几分。

    “白瑞还有一个妹妹在禁卫军中任副统领,若是能够将其也拉拢过来,那我们成功的几率便更加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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