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夜游十里洋场,大好河山,下一站广东(月票加更4K) (第2/3页)
他说道:“我1956年那会儿,买的第一块表就是这型号,当时花了三个月工资,不过质量确实好!”
旁边的侨商闻言,立刻说要给老爷子买一块,却被摆摆手拒绝。
“哎呀,就是感慨一下!”老爷子也是怕了,这帮侨商见风就是雨的。
这时候方言听见街角的修鞋摊传来吴侬软语的交谈。
两个穿对襟衫的老阿姨正用上海话讨价还价:
“侬格只鞋掌补忒要五角啊?旧年才三角五!”
“阿嫂,现在猪皮涨价嘞!侬看我用额是牛皮垫……”尾音像糯米团子似的黏糯,让从北方来的方言一时听不太真切。
接着,众人继续往前,路过上海第一食品商店时,玻璃门内飘出一阵浓油赤酱的香气。
方言扭头望去,见售货员正用长柄铜勺搅拌大锅里的酱菜,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深褐色的酱汁裹着黄瓜条,在白炽灯下泛着亮晶晶的光。
晚上八点过,BJ这会儿大部分门店早就关门了,上海这条街上,这会儿的各种商店都还在营业,两个城市的习惯在方言面前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
当然了,也就是热闹的地段才这样,另外一些地方也是关门的。
路过福州路时,天蟾舞台的梆子声正激越。
一个穿军装的老爷子忽然驻足,耳朵凑近门缝:“《穆桂英挂帅》,这调儿对了!”
说着还跟着轻声的哼唱了起来。
那样子应该是个戏迷。
同行的市领导笑着说要安排专场演出,老爷子却摆了摆手:“当年在弄堂里听收音机,比这更有滋味。可不敢麻烦人家了。”领导听罢,也只好作罢。
老爷子们望着街头熙攘的人群,眼底满是感慨,他们跋山涉水来看的,从来不是什么排场,而是这改天换地后的大好河山,是人民脸上舒展的笑容,是弄堂里飘出的饭菜香。
这些市井烟火里藏着的,才是他们用一生心血浇筑的成果啊。
最后一站是城隍庙。
九曲桥的石栏上凝着露水,卖酒酿圆子的阿姨揭开锅盖,热气裹着桂花香扑来。
一个侨商掏出港币要买糖画,却被摊主摆摆手:“只收粮票,同志。”
最后还是随行的其他人拿了票出来,才把东西买好。
返程时,侨商们在车上聊起国外的霓虹灯。
方言望着车窗外飞掠的街景,路灯下的路牌忽明忽暗。
车子经过外滩时,海关大钟恰好敲响九点,《东方红》的旋律里,黄浦江面的轮渡正亮着探照灯缓缓前行,一时间让方言有些恍惚了。
晃了晃头,方言发现今天确实喝的有点多了。
回到酒店后,大家都准备休息。
周秘书告诉方言,明天早点六点半起床,七点早饭,然后去机场,九点的航班,从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出发,两个小时左右抵达广州白云国际机场。
下飞机后,依旧还是有当地的市领导接待。
方言答应下来,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一进门就发现自己包裹旁边还放着另外一个包裹,这应该是当地准备的纪念礼物。
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里面装着纪念品。
方言解开系着蝴蝶结的包装绳,翻开袋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烫金封面的《上海风物志》,翻开扉页,钢笔字迹工整地写着“赠方言同志,愿沪上之行如书中锦绣,常忆常新”。
书下压着一套六枚的手绘明信片,印着外滩钟楼、豫园九曲桥、南京东路老字号的旧影,背面还盖着城隍庙的纪念邮戳。
再往下,是一个裹着棉纸的方形物件,拆开竟是只小巧的琉璃镇纸,蓝紫色的琉璃里封存着金色箔片。
镇纸旁躺着个铁皮盒,打开后是半斤装的大白兔奶糖。
最底下压着块深褐色的布料,展开是条真丝手帕,边角绣着白玉兰,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想来是老裁缝的手艺。
手帕里还裹着枚铜制的外滩纪念章,正面浮雕着海关大楼,背面刻着“上海 1978”,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年头就兴这个,方言笑了笑把东西放好,然后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给自己扎了两针醒酒,免得明天头疼,等留针时间够了后,方言这才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方言在台灯微弱的光线下看了下枕头边的手表时间,五点五十。
果然生物钟已经定死这个时间了。
从床上爬起来,就在房间里面站桩晨练后,方言又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出门了。
踏入餐厅,浓郁醇厚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勾起方言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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