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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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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第2/3页)

边恐怕会大乱啊。”李邦华一听,脸色大变,惊道:“怎么个乱法?”蒋太微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偷听后,才小声说道:“京城之中有三大营,每个大营又下辖十二个小营,总计三十六营,军官数量庞大,多达三百六十六人。其中,有三百二十多人都与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有的靠关系升官,有的是勋贵的亲戚或家丁。一旦整顿的消息传开,这些军官定会心生不满,而底下的士兵也容易被他们煽动,到时候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李邦华眯着眼睛,心中暗自盘算。整顿京营,无疑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靠抱大腿上位的官员。他们若是暗中搞鬼,士兵们很容易被带偏。更何况,建奴(满清)刚刚撤走,朝廷此时动手整顿京营,无疑会让人心惶惶,仿佛过河拆桥一般。

    想到这儿,李邦华点了点头,沉声道:“嗯,确实得防一手,得想个周全的法子。”然而,时间不等人,大臣们眼看就要出皇城了,一旦消息泄露,可就再也捂不住了。

    蒋太微见状,焦急地说道:“李阁老,您快想想办法吧,不然我只能硬留了。”李邦华却显得异常淡定:“京城是皇上的地盘,乱不得。”“那……”蒋太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直打鼓。哗变可不是小事,它关系到京城的安危,甚至是皇上的安全,责任重大啊!

    李邦华见状,又问道:“皇上知道这事儿吗?”蒋太微一脸愁容地回答道:“这事儿还没定呢,所以没敢跟皇上说。”李邦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便有了主意:“咱们分三路走。”

    “哪三路?”蒋太微迫不及待地问道。然而,李邦华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京营现在有多少兵马?”蒋太微张口就来:“流贼退了之后,京营虽然裁了一些老弱病残,但进度缓慢。现在三大营加起来还有兵五万七千八百多人,其中老兵两万,新兵三万七千八百。老兵里头等着被裁的有一万多,正在考核的有三千。新兵待遇较好,哗变的可能性较小;而老兵,尤其是那些等着被裁的,最为不稳定。”

    李邦华又问:“你手下有多少可靠的部队?”蒋太微答道:“通州有三千,京师城外还有一万。”李邦华站在寒风中,身形挺拔如老松树一般坚韧不拔。他咳了几声,沉声道:“我来当第一路,回兵部请旨,让老兵明天早上到校场集合考核。这招虽然可能让他们更加疑心,但也能将哗变的苗头控制住。守住校场的出入口,京城的局势就能稳住一些。”

    蒋太微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是第二路,”李邦华继续说道,“京营里有多少你的嫡系?”蒋太微回答道:“大约两千。”“让他们混进老兵里,万一哗变发生,就让他们带头投降,以稳定局势。”“好!”蒋太微迅速记下这个计划。

    “再请旨调城外的部队进城,万一哗变发生,就在皇城南边列阵,防止他们攻城。”李邦华又吩咐道,“第三路交给成庆华,他以前管过京营,士兵们都尊敬他。让他明天早上巡城,安抚新兵,确保他们的情绪稳定。”

    李邦华想了想,又补充道:“剩下的,你就进宫跟皇上汇报,勇卫营、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这些力量,都得皇上亲自调度,以确保万无一失。”蒋太微应了一声,随即撒腿就跑,急匆匆地前往皇宫。

    ……

    在神殊营的营地里,副将刘芳名和马科正坐在温暖的炕上涮着火锅。这火锅啊,古时候就有了,商朝那会儿叫温鼎,是贵族们享用的美食。到了宋朝,火锅逐渐普及到民间;而到了明朝,更是风靡全国,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都喜爱这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食物。

    刘芳名夹起一块冻豆腐,放入沸腾的火锅中涮了涮,然后捞出来蘸了蘸调料,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边吃边对马科说道:“老马啊,咱俩都是朱纯臣提拔起来的。现在皇上要整顿京营,咱俩怕是要首当其冲了啊。”马科闻言,喝了口热汤,不以为然地说道:“不一定吧?京营里六个副将,其中有五个都是朱纯臣的人,怎么就偏偏盯上咱俩了?”说完,他又喝了口辣汤,辣得他直呼过瘾。接着,他继续说道:“流贼围城那会儿,咱俩可是拼了命地守城墙的。虽然功劳没给够,但也不至于被罢官吧。”刘芳名闻言,叹了口气,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整顿京营的风声一起,他们这些靠朱纯臣提拔起来的官员,恐怕都难以幸免啊。

    这事儿真不好说啊!”刘芳名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脸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想当年神殊营的王副将,也是朱纯臣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去世后,朝廷本该提拔他做总兵,按规矩给些抚恤。结果呢,一辈子就停留在副将的位置,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咱们这些做下属的,看着都心寒啊!”

    马科也跟着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能感受到刘芳名内心的愤懑:“看来咱们这一关是难过喽!这世道,真是让人看不懂。”

    “别想那么多,先吃肉,火太大了肉就老了。”马科摇了摇头,试图用美食来缓解这沉重的气氛。他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咀嚼着,仿佛在品味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刘芳名却放下筷子,低声说:“不是我想多……我已经把这事儿在军里传开了。咱们这些老兵,为朝廷拼过命,流过血,受过伤,建奴刚被打退,朝廷就想着裁军。这事儿,能不让人心寒吗?”

    “啥?你……你咋能说这种话呢?”马科大吃一惊,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在地,“这不是煽动军心吗?”

    “就是为了争口气!”刘芳名脸色一沉,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咱们除了打仗啥也不会,一旦被裁了,没了军饷,还不得饿死啊。朝廷这么做,简直就是逼我们造反!”

    “可……朝廷也没拖欠过咱们的军饷啊!”马科还是有些不解,“要是当官的被皇帝罢了职,回家就是了,何必这么纠结呢?”

    “你真想就这么卷铺盖走人?”刘芳名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副将的俸禄可不低,你舍得吗?”

    “当然不是……可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跟朝廷对着干啊。”马科有些犹豫。

    “那这事儿闹得越大,对咱们越有利。”刘芳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法不责众,大家一块儿闹,皇帝说不定就取消裁军的决定了。到时候,咱们不仅能保住位置,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呢!”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一个亲兵推门进来,报告说:“两位大人,兵部来人了。”

    “哦?快请!”马科站了起来,心中暗自琢磨着兵部的来意。

    话还没说完,兵部的两个差役就拿着公文进来了。他们身穿官服,神色严肃,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权威。

    他们扫了一眼屋子,最后把目光定在刘芳名身上。按规矩,刘芳名得起身接令。但他却故作镇定地坐在原地,慢条斯理地吃着肉。

    “刘副将、马副将,兵部有调令。”差役的声音冷漠而威严。

    “念吧。”刘芳名边吃边回,一脸的不在乎。他的这种态度,在京营的将领中可是头一个。

    两个差役互相看了看,眉头都皱了起来。碍于刘芳名的地位,他们只好忍气吞声。其中一个差役把公文递给马科:“兵部调令,明日辰时初刻,神殊营刘、马二副将需率老兵赴校场考核,不得有误。”

    刘、马二人一听,愣住了。他们相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调令背后的含义。连忙在公文上签字后,兵部的人便匆匆离去。

    两人拿着调令沉思起来。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芳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好啊!他们这是急不可耐了!想逼我们动手吗?那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大的!”

    马科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放下调令低声说:“咱们不会步戚家军的后尘吧?被朝廷一锅端了?”

    “不一定。”向来自信的刘芳名此时也有些犹豫,“神殊营的老兵有好几千呢,朝廷再狠,也不敢对这么多人下手吧?兵部到底想干什么?咱们得探探底。”

    “我派人去探探五军营和神机营的情况。”刘芳名边说边整理衣服准备出门。天色已晚,越来越暗,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过了一个多时辰,刘芳名回到了神殊营。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怎么样?”马科急切地问。

    “三营的老兵加起来有两万多,明天辰时初刻都要去校场。”刘芳名沉声说道,“五军营和神机营那边情况也不妙,老兵们的愤怒情绪很高涨。明天的考核,恐怕会出事!”

    “这……”马科面露难色,“咱们人少势弱,还是别掺和了。”

    “废话!这是灭族的大罪,咱们哪敢沾?”刘芳名瞪了马科一眼,“但可以派人混进去,煽风点火。底下的士兵不知道内情,有人带头就会跟着干。两万多人一起闹,想不哗变都难!朝廷要么镇压,要么妥协,咱们坐收渔利;就算失败了,也跟咱们没关系。”

    马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可要是朝廷先答应咱们的条件,然后又反悔怎么办?”

    “反?各省还有几十万大军呢,朝廷正需要用人,哪敢自毁长城!”刘芳名冷笑一声,“咱们就赌这一把!”

    “我明白了!”马科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他开始布置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戌时初刻,京师的三营灯火通明。平时这个时候,士兵们早就休息了。但今晚很多人都睡不着,围坐在篝火旁低声交谈。

    老兵们来自五湖四海,有的在辽东打过建奴,有的在草原征过蒙古,还有的在中原剿过流贼。他们虽然老了,但依旧热血沸腾,不甘被朝廷如此对待。

    “咱们虽然老了,但朝廷这么做太无情了,简直是断了咱们的活路。”一个老兵愤慨地说道。

    “就是啊,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朝廷还能抚恤家人,活着反而无依无靠。咱们带伤打仗,那点军饷连养伤都不够。重活干不了,别的又不会,迟早得饿死。”另一个老兵也附和道。

    “别怪朝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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