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第2/3页)
”的尊号,此刻在他听来,既是一种无奈的提醒,也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他深知,一旦回到盛京,这荣耀的爵位将不再属于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正当此时,豪格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步伐稳健,举止得体,向多尔衮行礼,称呼道:“睿亲王叔,十王叔。”多尔衮望着豪格,心中五味杂陈。想当年,两人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明争暗斗,剑拔弩张,如今自己势力削弱,未来或许还要受制于他,这份憋屈,让他心头更加沉重。
豪格并未察觉多尔衮内心的波澜,直接问道:“睿亲王叔,此次入关为何会遭遇败绩?损失是否严重?”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关切,却也难掩对局势的忧虑。
多铎见状,连忙上前,将多尔衮兵败的前因后果及后续打算一一详述。豪格、鳌拜、图赖等人听后,先是为阿济格和遏必隆的不幸牺牲感到悲痛,随后便陷入了沉思,试图寻找破局之策。
鳌拜,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终于开口:“睿亲王、十王爷、肃亲王,我有一计想说。”
“说吧,不必客气。”多铎性情急躁,抢先回应。
豪格也不甘落后:“说吧,我们都听着。”
多尔衮深知自己今非昔比,不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计较,缓缓道:“请讲。”这一个“请”字,让鳌拜都不禁一愣。昔日的睿亲王,何曾如此客气?这变化,实在令人唏嘘。
鳌拜定了定神,沉声道:“三位王爷,我想留下明朝的一位藩王,无论是衡王还是鲁王,用以一命换一命。”
“何意?你打算带他回盛京?”多铎不解,以往他们对明朝藩王都是格杀勿论,即便不杀,也会押往辽东为奴。
鳌拜摇头否定:“非也,我想借此与明朝交涉,用他一位藩王的性命,换回多罗武英郡王和遏必隆的遗体,让他们能魂归故里,安葬于盛京。”
此言一出,多尔衮、多铎、豪格、图赖皆低头沉思,脸上难掩哀伤。阿济格与遏必隆战死沙场,他们的英魂理应回归故乡,得到安息。
图赖担忧地问道:“倘若明朝不同意,该如何是好?”
多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让明朝的藩王为十二哥和遏必隆陪葬!”此言一出,众人皆觉有理,鳌拜的提议便就此敲定。
商议既定,他们又开始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气氛凝重而紧张。
而此时,另一边的郝摇旗已率领大军启程。三千精锐顺军,铁骑如龙,自大名府的南门浩浩荡荡而出,一路向南,逐渐消失在茫茫旷野之中。
行至南门之外,郝摇旗勒马停驻,三千骑兵也随之停下。郝摇旗将将领们召集至前,沉声道:“兄弟们,我有一条路能让你们发家致富,你们想不想走?”
“想!”将领们异口同声,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
“但是……皇上不是命我们去援救大同吗?”一位将领疑惑提出,他们接到的命令明明是前往大同救援,而非寻财。
郝摇旗笑了笑,神秘莫测:“大同自然要去救,但在出发前,皇上还有另一道密令,你们可知?”
“知道!”将领们齐声回答,神色坚定。
李自成的亲军将领道:“皇上说,我们要无条件听从郝将军的命令,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景常浩的骑兵将领附和:“刘将军也说了,郝将军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谁敢违抗,立斩不赦!”
高一功的精锐头目崔马更是直接表态:“我们一切都听郝将军的。”
郝摇旗满意点头,继续道:“大同之事固然重要,但如今大顺最缺的是银两。官员的俸禄、士兵的军饷,皆已难以维系。”
“作为大顺的将领,我需为皇上分忧。我再问一遍,我有一条发财之路,你们想不想走?”
“想!”将领们再次齐声响应,士气高昂。
“只要听我的命令即可。”郝摇旗见士兵们热情高涨,心中大喜,却又补了一句:“不过,这次我们要抢的地方有些特殊。为不让大顺背负骂名,我们需乔装成建奴。”
将领们皆非愚钝之辈,一听便明白了郝摇旗的意图。
“我们都听郝将军的。”将领们再次表态,神色坚决。
郝摇旗见众人无异议,便下令:“取旗帜来,验旗!”
亲兵们骑马赶来,手中持有准备好的建奴军旗。郝摇旗为此次行动精心准备了三套旗帜:镶白旗、正白旗、正蓝旗,分别对应多铎、多尔衮、豪格。这些旗帜虽不十分精致,但七八分相似,足以混淆视听,迷惑城中的明军与百姓。
验旗之后,郝摇旗望着士兵们,命令道:“你们快来剃发,梳成金钱鼠尾辫。”
士兵们面露难色:“将军,这恐怕没必要吧?建奴的盔甲与我们相似,只要穿上盔甲,举起旗帜,明军与百姓哪能分得清?”
“这发型可是关键,连狗看见了都会摇头。”郝摇旗打趣道,试图缓解士兵们的抵触情绪。
“将军饶命啊,我们还想做人呢。”士兵们纷纷求饶,他们从小就被教导要爱惜身体发肤,这是孝顺父母的表现。
郝摇旗瞪了他们一眼,严厉地说:“都闭嘴!要造假就要造全套,这样才能嫁祸给建奴!懂了吗?”
“可是……”士兵们仍有些犹豫。
郝摇旗想了想,眨了眨眼,笑道:“这样吧,剃发的每人赏银五十两!等事情办完了,你们再剪掉辫子,留光头重新长头发!”
士兵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眼看着一百多士兵的长发纷纷落地,郝摇旗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好!众将听令!目标东南三百里外的曲阜!到了曲阜,就三件事:抢银、抢银、再抢银!抢到的银两,两成你们自己留着,八成上缴朝廷!”
“天道酬勤的时候到了!冲啊!”郝摇旗一挥鞭子,率先冲出,三千铁骑紧随其后,如同狂风骤雨,向着曲阜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那个改朝换代的动荡年代,郝摇旗,一位身形魁梧、目光如炬的将领,带领着三千名顺军的精锐骑兵,犹如疾风骤雨般,一路疾驰赶往山东的曲阜城。他们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仿佛是大地的脉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
那时候的黄河,它并不流经山东的地界,而是从开封的东南边绕了个弯,宛如一条巨龙蜿蜒而过,经过商丘、淮北、宿迁、淮安这些地方,最后一路向东北流去,在今天的江苏盐城附近汇入大海。黄河的浩渺与壮阔,映衬着郝摇旗军队的英勇与决心,他们省去了渡河的麻烦,马儿们撒开蹄子,在广袤的大地上奔腾,跑得那叫一个快,犹如历史的洪流,不可阻挡。
他们白天隐藏行踪,趁着夜色赶路,干粮就着凉水吃,简单而坚韧。累了就直接往地上一躺,大地成了他们最坚实的依靠,休息片刻又继续前行。路上偶尔遇到老百姓,因为郝军纪律严明,不扰民还藏起了旗帜,老百姓都误以为这是明军的队伍路过,心里头还纳闷呢,怎么明军的地盘上突然冒出敌军来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们议论纷纷,却又不敢声张,只是私下里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连续五个日夜,马不停蹄,郝摇旗他们终于来到了曲阜城北十里远的泗水河边。河水潺潺,清澈见底,两岸绿树成荫,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了一抹清凉。郝摇旗下令部队躲进茂密的树林里休息,自己则和几个将领聚在一起,研究刚得到的一些关于曲阜城的情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毅,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说起这曲阜城,那可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在宋元时期,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仙源,坐落在古鲁城的东边,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想当年,正德五年冬天,北直隶的刘六、刘七两兄弟起义,一呼百应,带着几千号人马,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第二年,他们的队伍就打到了山东,二月二十七号那天,曲阜城也沦陷了。起义军一把火烧了官衙和民房,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晚上,他们还睡在了孔庙里,马儿就在院子里吃草,池塘里的水都被他们弄脏了,孔庙孔府被抢了个遍,孔家的族人也是死伤无数。为了保护孔子的后代,明廷就按照按察使潘君珍的建议,在孔府周围筑起了城墙,还把仙源县的县治也搬了过来,从此这个地方就叫曲阜县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移城卫庙”。
曲阜城的城墙修得那叫一个坚固,正德八年开建,嘉靖元年才完工。城墙有两丈七尺高,底下一丈四尺宽,围着城转一圈差不多有九里地。它宛如一道铁壁铜墙,屹立在曲阜大地上,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城外还有条河,又宽又深,离城墙不远不近,宛如一条天然的护城河,为曲阜城增添了几分险峻。城上开了五个门,每个门都修了瓮城,防守得比大明边疆的九个重镇还要严密,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郝摇旗看完情报,额头上都冒汗了,没想到这么个小城这么难啃。“将军,曲阜城防坚固,咱们人又少,又没有攻城器械,这仗不好打啊!”一个将领担忧地说,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奈。“是啊,”另一个将领也摇头叹气,“咱们是骑兵,不是攻城的料,硬攻肯定不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郝摇旗捋了捋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一切。“别急,让我想想办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对他军事才能的考验,更是对他智慧与勇气的挑战。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两天之内拿下曲阜。现造攻城器械也来不及了,郝摇旗决定智取。他下令:“夜深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亲兵进城探情况,其他人准备夹棍等刑具,到时候用来拷问。”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郝摇旗其实并不想滥杀无辜,他主要是想教训一下孔府的那些人。他相信,只要用刑具一吓唬,孔府的人就会乖乖交出钱财来。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轻易伤害无辜的生命,但也不会放过那些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有个将领担心地问:“如果老百姓不小心闯进咱们的密林怎么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忧虑。郝摇旗眼神凌厉,语气坚定地说:“那就只能杀了,不能走漏风声。”他知道,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容有失,任何一点风声都可能让他们的计划泡汤。
于是,三千骑兵分散藏在密林里,静静地等待时机。他们宛如一群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天一亮,郝摇旗就带着三百亲兵渡过泗水河,往南走了四里地,然后让亲兵们继续藏在树林里,自己只带了五六个人换上便装进城。
夏天的早晨,天气凉爽宜人,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一丝丝清凉。路上已经能看到不少农夫了,他们挑着担子,背着东西,准备进城卖粮食和蔬菜。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
郝摇旗拦住一个农夫,和气地问:“老乡,你筐里装的是什么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亲切与随和,仿佛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农夫见他气度不凡,不敢撒谎,就回答说:“是豆角、腌瓜、黄瓜这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郝摇旗的气势所震慑。
郝摇旗又问价格,农夫刚想细说,郝摇旗就不耐烦了,让他直接说个总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急促,仿佛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宝贵。农夫心里忐忑地算了算,伸出一个手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与畏惧。
郝摇旗误以为是一两银子,就掏出银子要给他。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是一个豪爽的侠客。农夫吓坏了,连忙说:“其实只要一钱就够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安。郝摇旗瞪起眼睛,“我没零钱,就按一两给,你敢不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与霸道。农夫吓得只好收下银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豪爽的买家。
郝摇旗他们拿了东西,继续往曲阜城走。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脉搏上。农夫他们走远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遇到了个豪强,不由得笑着谈论起这段奇遇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喜与兴奋,仿佛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郝摇旗他们一路小跑来到曲阜城外,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城上的守军看到他们,大声喊道:“今天不开城门,快走吧!”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郝摇旗一听就急了,智取总得先进城吧,现在城门紧闭,这可怎么办?
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城外突然乱了起来。原来是一些老百姓因为想进城而吵嚷起来,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满与焦急。城里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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