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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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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第2/3页)

小风提及饥饿,荀浏爽快应承:“林大人若是有任何需求,本府定当竭力满足,像您这样的干才,绝不能让您的腹中空虚无物。”林小风沉吟片刻后答道:“时局艰难,不敢奢求过多,只想要一条普通的鲤鱼即可。”

    荀浏听闻之后,心里舒了一口气,毕竟鲤鱼并非什么稀罕珍品,若要求过于繁复,恐怕无法长期供应。他笑着询问:“简单得很,不知林大人打算如何烹制这条鲤鱼呢?”林小风不急不躁地描述道:“只需用一只老母鸡熬成醇厚的浓汤,再加入川贝、当归、枸杞、人参等珍贵药材一同炖煮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将鲤鱼悬置于鸡汤之上,借其蒸腾的水汽慢慢将鱼肉蒸熟,待到鱼肉自然滑落锅中,与底下的汤料完美交融,那滋味必定鲜美无比,让人回味无穷。”

    荀浏听完林小风这番细致入微的烹饪方法介绍,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内心五味杂陈。他既感慨于林小风对于饮食之道的独特见解和精细追求,又对他身处灾难困苦之际仍能保持讲究的生活品质感到惊讶不已。尽管眼前的困境重重,林小风却能在细枝末节处展现出对生活的执着热爱与坚韧不屈,这份心境令荀浏深感钦佩的同时,亦不禁反思自己对待生活与治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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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乾清宫内,时光悄无声息地流转已逾两日。王景文惶恐不安地站立在靖江帝的侧旁,心中犹如滚油煎熬,自太子接手北廊坊事务以来,偶有未能至朝堂问安之例,但近日却连续缺席,此等异常状况实属罕见。靖江帝虽然因政务繁重而分身乏术,对太子的行踪略有询问,然听闻王景文一无所知后,并未深究,只是私下派遣厂卫秘密查探消息,传闻太子可能前往阳曲县,具体详情尚不明确。

    就在这一瞬,靖江帝终于放下手中朱砂濡染的御笔,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向王景文质问道:“太子这几日究竟在何处逍遥?为何不来面见朕?”王景文闻声心头猛地一紧,再次答道:“老奴确实不知其下落。”

    靖江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流露出明显的愠色,下令道:“速去!将那逆子给我唤来!竟敢连早朝都不参加!”王景文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迟疑,亲自快马加鞭奔赴东宫。

    不久,王景文找到了平日伺候太子李德贤的贴身宫女,焦急万分地询问太子的行踪。宫女递给他一封密封书信,并告知:“太子殿下曾留下话,若有任何人找他,便以此信交予对方。至于殿下去了何方,奴婢真的不清楚。”

    王景文接过书信,心绪如同波涛翻涌的大海,打开一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预感,太子显然早有谋划,留下书信后悄然离开了京城。王景文强忍着内心的惊骇与痛楚,挥手示意宫女退下,随后沉重地步入李德贤的寝殿。

    寝室门半掩,王景文轻轻推开,只见案几上凌乱地堆放着数份尚未定稿的圣旨草纸,这让他内心更加纷扰难安。他在寂静的室内静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然转身返回乾清宫。一见到靖江帝,他悲呼一声:“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子已经离京而去!奴才罪该万死!”

    王景文连连叩首,额头上迅速现出血痕,内心苦不堪言,暗自悔恨:此生唯一一次对陛下隐瞒真相。口中反复念叨:“老奴失职,没能守护好太子,愧对陛下信任!”

    靖江帝闻讯先是一阵惊愕,旋即恢复冷静,喝令王景文起身,追问太子的具体去向。王景文满脸恐惧,颤颤巍巍地呈上太子留下的书信,并建议靖江帝亲赴东宫查看。靖江帝收起书信,厉声命令:“带路!”

    二人急匆匆踏入李德贤空荡荡的寝殿,房门半开,尘埃微积,显露出久无人居的荒凉景象。靖江帝走近案几,仔细审视那些圣旨草稿,目光突然一凝,身躯微微颤抖,勃然大怒:“逆子混账!畜生!他竟然伪造诏书篡改内容,这字迹分明模仿你的笔迹,王景文!”

    王景文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靖江帝质疑圣旨是否由他负责保管,王景文只能不住地磕头认罪。靖江帝气得浑身发抖,拆开了太子留下的书信,其中编造了一段盗印盗诏的过程,并声明王景文与此事无关,声称太子自觉罪孽深重,无颜再见人。

    靖江帝面色悲愤而又无奈,命令王景文起身,并立刻派人追查太子的下落。王景文禀告,前几日厂卫发现的一名红衣人疑似太子,正往阳曲县方向逃窜,现已派出追踪之人。靖江帝略作思索,断定太子此举必是蓄谋已久,不论是水陆通道皆难以追及,遂果断决定派出精锐内卫直奔长江沿岸,料想太子必定去找林小风。

    对于林小风可能唆使太子矫诏的说法,王景文心存怀疑,然而靖江帝并未认同,只命他退下。待王景文离去之后,靖江帝独自坐在室内,专注研读桌上的圣旨草稿,嘴角逐渐勾勒出一抹冷笑:“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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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来,林小风于城外施粥棚内施展撒沙之策,尽管此举引来灾民的诸多抱怨,却也使得混乱无序的局面逐渐趋于井然有序,混吃之人日渐减少。府衙之内,众人对于林小风日常饮食的精细讲究已见怪不怪,如今虽不能与豪奢盛宴相提并论,但相比于初至之时,他的餐食已有了天壤之别。荀浏默默注视着林小风的一举一动,眼中闪烁着异样的赏识和玩味,他深知人性中的弱点越大,便越容易被人操控利用。

    一日午后,阳光洒满户房,林小风在众多书吏艳羡的目光中悠然自得地品味精致糕点,那香气四溢的食物引得有人甚至因饥饿而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林小风以美食为诱饵,常是品尝几口便弃之一旁,随手分赠给他人。此刻,林小风尝过两口枣糕后,微微皱眉道:“如此粗糙的食品,本官食用起来喉舌不适。你们可知道粮仓存粮还能维持多少时日?谁能答对,这剩下的枣糕便是奖赏。”

    众书吏争先恐后地猜测回答:“十八日!”“十九日!”“二十五日!”

    林小风斜眼看向那位报数十八日的小郑,严厉责问道:“小郑,你身为书吏,竟然连每日出库粮食数目都记不清楚吗?”小郑尴尬一笑,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其实粮仓的存粮早已无法满足需求,幸亏近日增加了税收征粮,今日正是民间献粮的日子。具体数量尚未统计完毕,不过据我估算应该能支撑七日左右。”

    林小风听罢,满意地点点头,将盘中的枣糕赐予小郑,并询问了征粮的具体地点,表示有意亲自前往查看。小郑欣喜接过枣糕,告知林小风:“征粮之处离城郊不远,沿路直行二三里即可到达,上次征粮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用毕午膳后,两人共乘骏马向城外的征粮点驰去。那里排成长龙的百姓络绎不绝,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手中紧握装满粮食的布袋,焦急等待着称重验收。收粮官手持皮鞭,威严地呵斥、监督着秩序。

    收粮官见林小风驾到,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询问其前来目的,林小风淡然而回应:“只是随便看看。”收粮官恭敬退下,继续执行任务。

    就在这时,一名衣衫破旧的妇人怀抱婴儿,颤巍巍地走上前来,送上一袋粮食。收粮官将其倒入官斛中,大声宣告:“记录一下,四十五斤,还差五斤!”要求妇人在限定时间内补足重量。妇人闻此言,悲愤交加,坚称自家秤量多次,绝对无误,恳求重新验秤。收粮官假意答应复秤,暗中却做手脚,再次高声宣布:“记录下来,三十八斤,缺十二斤!”

    妇人听到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霹雳,泪流满面,双膝跪地不住磕头,怀中的婴儿亦是哭声震天。收粮官正欲扬鞭教训妇人,却被林小风一把抓住手腕,怒喝道:“急什么急!再给她称一次!”同时质问他这样对待百姓岂不是让荀大人颜面无光?

    收粮官无奈退至一边,林小风亲自上前复秤。他模仿收粮官的动作搅动米堆,猛力踢平官斛,最终秤得三十斤。林小风疑惑于官斛存在问题,周围百姓皆瞠目结舌。

    收粮官面色尴尬不已,低声向林小风透露百姓时常以次充好,所以他们不得不多扣一些。林小风冷笑着回应:“你这是不懂规矩!”此言一出,引发四周百姓纷纷侧目。

    收粮官愈发紧张,私下里透露荀大人对此事心知肚明,他们一直是这般操作。林小风反驳自己与荀大人关系匪浅,荀大人定会告知实情。接着他厉声逼问收粮官是否从中捞取私利,藏匿粮食。

    收粮官汗如雨下,不敢正面回应,林小风冷笑连连,伸出三根手指暗示其掏银子贿赂。收粮官无奈之下拿出二两纹银,未料林小风反手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揪住他的领子厉声道:“你这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并追问其所私吞粮食的去向。收粮官惶恐失措,无法作答,林小风冷峻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与愤怒。此事并未因此画上句号,反而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更深入的纠葛正在悄然展开。

    周遭黎庶目睹这一幕,眼中满载着激愤与愕然。那收粮官脸颊肿胀如熟透的桃子,惊恐地捂住右脸,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带着不解和惧怕,正对着林小风:“大人您……”

    “啪!”话音未落,第二记巴掌犹如疾风骤雨般狠厉地抽打在收粮官左颊上,鼻血瞬间奔涌而出,滴滴答答洒落在黄土之上,形成触目惊心的画面。收粮官身躯剧烈颤抖,尚未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清醒过来,便觉有人探手入怀,翻找其中之物。林小风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口中喷出愤怒的话语:“你们这些蠹虫,快把贪墨的钱财交出来!这点碎银子,哪能抵得过你们榨取的民脂民膏?”四周百姓以及一众胥吏无不瞠目结舌,现场陷入一片死寂,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收粮官内心哀鸿遍野,泪眼婆娑,暗自嗟叹:此人身为官员,实则手段凌厉如同绿林豪杰!我们这些人勤勤恳恳为荀大人效力,如今却遭遇上司如此粗暴对待,真是天大的冤屈。然而此刻他已力不从心,只能任由林小风搜查腰包,身上积累的财物顷刻间化为乌有。

    林小风将手中搜刮来的钱款高举到收粮官眼前,面色铁青,声色俱厉地道:“这些都是你等用良心换来的黑钱,在灾荒之年竟还胆敢鲸吞荀大人调度的救命粮食,罪行显而易见,不仅牢狱之灾难以避免,甚至有可能赔上性命!”收粮官闻听此言,情绪崩溃,涕泗横流地辩解道:“林大人您误会了!我们都是荀大人麾下的忠仆,并没有私吞粮食啊。”

    “那么短缺的粮食到底去了何处?本官主管粮务,账册上并无这批粮食的任何记录!”收粮官颤栗不已地回答,“已经送往捌佰、大同、来冠三家米行了!荀大人应该告诉您此事了!”话音刚落,又是一记响亮耳光重重落下,打得他晕头转向,林小风怒斥:“早不说晚说!现在大家都明白官斛有猫腻,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收粮官双颊红肿不堪,钱财尽失,蜷缩原地,显得无比委屈和无助。林小风痛心疾首,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洪亮宣布:“罢了!既然这个官斛有问题,大家先把粮食带回去,待查明真相再行收取!”听到这话,百姓们虽知还需再次交付,但暂时得以延缓,面露庆幸,心中略感宽慰。

    那位先前哭诉不止的妇人,这时缓缓起身走向官斛,重新捧起自家的麻袋装粮,却发现粮食回填后重量竟减少了一半,她眼神绝望地凝视着林小风。林小风平静地迎向妇人的眼光,问道:“为何还不离去,一直盯着我看有何事?”妇人强忍泪水,最终哽咽低语:“少了许多……”

    林小风果断上前打开麻袋,毫不犹豫地将刚刚搜缴的一部分银两倾囊投入其中,然后细致封好麻袋,冷冷地说:“够多了!别在这里闹腾,赶紧离开!”妇人见状,深知世态炎凉,即便看似出手相助之人亦无法彻底解决问题,不禁悲从中来,抱着孩子拖着沉重的麻袋黯然退去。

    人群渐渐散去,林小风转头看向身边的小郑,懊悔地轻叹:“唉,这一切都因我鲁莽行事而起,若是早预见到今日这般境况,无论如何也不会亲自来趟这浑水。”说完,他决意返回府衙向荀大人请罪。“走吧,我们必须马上回府向荀大人禀报!”此刻,林小风的形象在人们眼中已然发生转变,从一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变成了深藏正义却又行事极端复杂的矛盾人物。

    小郑尴尬地点点头,应声道:“好好,小的陪大人一同回府。”林小风心里清楚,此刻正是揭示问题本质的关键时机,若荀浏继续纵容此种行为,普通良民恐将沦为赤贫灾民,届时处理起来将会更为棘手,困扰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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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府衙深处,林小风径直寻觅荀浏的行踪,甫一相遇,他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荀大人,此刻您是否方便?下官有一桩关乎粮务的重要之事,欲与大人一同商议。”荀浏不明就里,略显好奇,微颌首以示应允,随同林小风步入了一间静谧且沉稳的小室。

    荀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饶有兴趣地询问道:“哎呀!今日林大人竟然主动登门共议要事,莫非有何等急迫的大事相告?”林小风不慌不忙地自顾沏茶,而后徐徐展开话题:“适才下官亲赴城郊,督查官府收粮事宜时,却无意间触发了一场风波,此事虽小,但恐有后患,还望大人宽谅。”

    荀浏一听“麻烦”二字,脸色微变,警觉心陡然升起:“究竟何等麻烦?”在粮食这一国之根本上,任何细小的疏忽都可能引发滔天巨浪。林小风继续叙述:“发现那收粮官所使用的官斛暗藏猫腻,下官当下立即予以制止。据其辩解,此举是依照大人的指示,将所收之粮悉数送到了捌佰、大同、来冠这三家米铺中。”

    荀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林小风那从容淡定的表情,揣摩着他言语背后的深意。一阵沉默之后,荀浏小心翼翼地试探:“林大人对此事有何高见?”林小风微微一笑,语调平和而坚定:“在这水网交织的长江之地,下官如行走于薄冰之上,全赖大人提携方能立足安身。至于其它繁杂琐事,下官原本只想悠游度日,不予过多干预。”

    “然而,肩负太子及陛下重托的下官,对于粮政之事不敢有丝毫怠慢。我深知一粒粮食关乎千家忧乐,故此即便面对小事亦不能掉以轻心,以免酿成大局困扰。因此特意前来禀报大人,只要账册上显示的粮仓数量无误,下官便能安心。明日,下官计划亲自前往粮仓一一查核,以求心中踏实。”

    荀浏的目光犀利地锁定在林小风身上,脑海中快速转动策略。荀浏自认为对林小风的本质已了然于胸:一个表面贪图享乐、内里却精明狡黠之人,除了日常饮食讲究奢华之外,王一力在其府邸遭受的各种屈辱也历历在目。思绪飘渺之间,荀浏不禁陷入了短暂的遐想。

    林小风察言观色,捕捉到荀浏表情中的微妙变化,荀浏借机打趣回应:“大人顾虑得当,若是本府处在阁下的位置,同样会如此慎重考虑。”又笑问:“林大人可是想念京都的羊肉美味了?”林小风欣然点头:“正是如此!那口鲜美羊肉,早已让下官魂牵梦绕!”

    荀浏爽快答应:“此事简单,本府定会安排妥帖。既然你我坦诚相见,有一事本府欲请教林大人。不知林大人是否有意愿返回京都述职?”荀浏的脸庞上悄然浮现出一丝捉摸不定的微笑。

    林小风毫不犹豫地答道:“回归之心切矣!实乃迫不及待!”荀浏面露一抹难以琢磨的暧昧神色,低声许诺:“明日若林大人决意巡查粮仓,本府愿陪同前往,并设法助大人早日重返京都。”荀浏内心冷笑:“嘿嘿,林小风怎知本府早已洞悉你的底细!”

    林小风闻听此言,脸上的愕然之情溢于言表,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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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风心中疑窦丛生,却只能暂时隐忍不发,悄然退下。荀浏那老练狡猾的笑容仍旧挂在嘴角,其间仿佛蕴含着深邃难测的算计与机巧。林小风暗自揣摩,除了之前暗示的矫诏之事外,他与太子之间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他深知此事盘根错节,轻易触碰不得,只好低头讪笑着应承下来。

    回到府邸后不久,尚一维便恭敬地登门造访,满脸谄媚之色地对林小风说:“林大人,荀大人听闻您喜好美食,特命鄙人送来一些珍馐佳肴供您品尝。”林小风微微点头,示意同意。尚一维立刻高声呼唤门外仆役:“来人啊,把这些东西搬进来!”随着话音落下,两名健壮的家丁肩扛红木大箱,气喘吁吁地走进堂中,将箱子稳稳地放置在正厅中央。

    尚一维从怀中取出一张红底金字的菜单呈给林小风:“这是今日为您准备的佳肴清单,请大人过目。”林小风接过一看,却发现箱子里并非期待中的美食,而是满箱金银珠宝、名贵瓷器等价值连城的重宝,总价竟然高达万余两银子。林小风心中冷笑:难道我在他们眼中只值区区一万两银子吗?正值灾荒年间,粮价飞涨至原价二十五倍,朝廷赈济和民间征粮的成本如此高昂,而荀浏却仅以此薄礼相赠,这分明是对他的轻视与漠视!

    合上菜单,林小风面色平静地将其递回给尚一维,并淡然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无实质意义,无法填饱肚子,还是请尚公公带回去转交给荀大人吧。”

    尚一维一时语塞,颇为惊讶,但随即想到这位爷平日里的奢靡生活,于是赔笑道:“林大人不妨先欣赏一下这些宝物,若是觉得不够,可以随时向荀大人提出来。”林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荀大人如此盛情,本官也不好直接拒绝,那就打开箱子瞧瞧吧。”

    尚一维遵命解开箱子,眉飞色舞地逐一介绍箱内的宝物:“这里有金银珠玉,其价值远超所列菜单;更有龙慕翡翠玉双杯、纯黑水晶参银发簪、玛瑙绿石坠子、送子玉观音等稀世瑰宝,每一件起拍价都在数百两以上,尤其是未曾记载在菜单内的一件绝世奇珍,荀大人希望能借此博得您的欢心。”

    尚一维神秘兮兮地从箱中捧出一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对林小风说道:“此乃传说中的海洋之心,珍贵无比,据说曾为太子的心头挚爱,作为太子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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