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第2/3页)
换不来等值回报的地方。
此时,在韩桂良愤怒的火焰旁,项协宏的脸色黯然失色,哀惋之色悄然爬上眉梢。他轻叹一口气,仿佛将满腹无奈都化作这口无声的叹息:“老爷虽宽宏大度,断不至于对我们施以重罚,但天意难测,既然下令吾辈不得不踏上返乡之路,想来也是对此事已无力回天。”听闻项协宏这般言语,韩桂良的情绪更加激昂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浑圆,瞳孔里倒映出对不公命运的质问与反抗:“若是这所谓的‘公款消费’真的触碰到了朝廷那把无形的戒尺,遭致严厉惩处,那么我们这些人替老爷奔波商贾多年,历经风霜雨雪,何时曾落魄到今日这般境地,仍旧一事无成,连最基本的承诺都无法兑现给我们的百姓?”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话语间弥漫着一种被压抑许久后终至顶点的悲愤情绪。
这番话语犹如晴天霹雳,在沉寂如湖面的屋内激起一圈圈波纹,一层层扩散开来,直击每个人的心灵深处。众人的面色各不相同,有的瞬间呆若木鸡,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得魂魄出窍;有的忍俊不禁泪光闪烁,那泪水无声滑落,如同岁月在他们心头镌刻下的疼痛印记;更有甚者,在这沉重的话语下悄然起身离席,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像是时光在无情地嘲讽他们的无措与无奈。
项协宏此刻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而带有嘲讽意味的微笑,他的眼神深邃,其中交织着对命运的无奈与坚毅不屈。他语气缓慢而有力,一字一顿地道破了那看似温和实则残酷无比的惩罚:“皮肉之苦或许尚可忍受,但那更让人颜面扫地、尊严丧尽的处罚——被剥去衣物,吊挂在城墙之上示众三日。朝廷虽会确保饮食供给不断,但在面对大小便之时,只能悬空解决,稍有不慎,污物滴落,甚至会有谢洪信那种卑鄙之徒在一旁冷眼嘲笑。这种境遇,虽未触及生死界限,却比死还要难堪千万倍,是一种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的炼狱。”
韩桂良闻听此言,脸色骤然变色,犹如烈火在刹那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与决心,他愤然拍案而起,声音如雷霆般震耳:“这与直接执行死刑有何实质区别?今日我们必须有所行动,绝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他的慷慨陈词如同石破天惊,唤起了众人压抑已久的焦虑与愤怒。大家纷纷响应,个个脸庞都写满了焦灼与愤慨之情:“确实如此!如果此次任务未能达成目标,日后我们在阳曲县如何能够挺胸抬头做人?此事倘若无法妥善解决,只怕家眷也会因我们的失责而四散离去,家庭破碎,人生何以为继?”
项协宏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人群,那眼神中蕴含的无奈与哀愁如同暮霭般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他的话语仿佛是从岁月深处飘来的古老诗篇,一字一句都浸染着悲壮而又坚定的情愫:“老爷曾谆谆教诲我们:尽人事,听天命。然而,今日这等看似天定的命运,即便我辈有如牛之大力,亦无法逆流而上,扭转乾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吐出一个字眼,就如同一把无形的刻刀,在空气中雕刻出一幅幅沉重而又苍凉的画面,使得整个空间都被一股浓烈的悲壮情绪紧紧包裹。
就在这片压抑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韩桂良的眼眸突然亮起一道光,那是久违的坚定和智勇的火花。他挺直了腰杆,声音激昂高昂,犹如洪钟大吕:“话虽如此,但‘尽人事’岂能仅止于此?市井间的粮价异动,必是有人暗中操盘作祟,怎能将此责任推诿于虚无缥缈的天命?犹记得初来此地时,盛世薯的消息甫一传出,粮价应声滑落,证明人力可以影响市场。如今既然有人兴风作浪,咱们又何须束手待毙?只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夺回那些被操控的粮食,便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对抗!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并非未曾涉足,更非无力应对!”他的话语掷地有声,犹如春雷炸响在寒冬的夜空,瞬间打破了笼罩在人群心头的阴霾,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与斗志。
此言犹如一道划破阴霾的霹雳,直击众人的心灵深处,瞬间唤醒了他们潜藏的勇气与决绝的决心。他们齐声应和,那声音宛如山谷回响,铿锵有力:“抢粮之举实乃尽人事之必然,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百姓的饭碗与生计!”此刻,整个房间内气氛陡然升腾,仿佛可以感受到每个人的血液在血管中疾速奔涌,如江河澎湃,一股坚韧不屈的力量在人群中悄然汇聚,如同洪流汇海,预示着一场关乎民生存亡、关乎尊严荣辱的大戏即将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舞台上拉开帷幕。
项协宏胸中的怒火燃烧起来,犹如炉膛内的烈焰被风一吹便熊熊燃起,他霍地拍案而起,那张木桌因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他的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混合着愤慨与决心,仿佛两簇炽热的火焰,他厉声痛斥道:“荒谬至极!我等行走江湖,虽是商旅之身,却并非欺凌乡里的盗匪之辈!老爷如今位居高位,倘若此事在京师传得沸沸扬扬,你叫老爷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更有甚者,官府一旦得知我们竟做出抢粮这样的举动,只怕还没等到事情闹大,我等的脑袋就要先一步落地,成为刀下冤魂了!”
韩桂良闻得项协宏的言语,斜睨的眼眸里流转着不屑与嘲讽,那神态宛如冷月对烈阳,对项协宏的愤慨全然不放在眼里。他扯开了浑厚的嗓门,音调粗犷而激昂:“老项啊,你才刚踏进这个圈子,就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老子我可是从山贼窝子里杀出来的,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话语甫落,他犹如鹰爪般凌厉地指向屋内的众人,逐一揭开他们尘封的身份背景,声音如铁石撞击铜钟,震人心魄。
“吕跃峰,江湖人称一代邪教教主,昔日曾在断天城掀起腥风血雨;明从亮,那可是偷界响当当的快手,即便最严密的锁也挡不住他的魔手;掘掘子,一个连摸金校尉都自愧不如的盗墓高手,只手可探阴阳两界;秦玉波,另一个被称为掘掘子的存在,想当初也是老爷亲自出手劫持,一同深入古墓,生死之间险些葬身黄泉之下。”
韩桂良滔滔不绝,话语中既有豪情万丈,又透出几分无奈沧桑:“遥想当年,我们这一群人,哪个不是在生死线上跳舞,在刀尖上舔舐生活的苦涩?何曾畏惧过任何事端,何曾退缩过前行的脚步?如今不过是面临一场抢粮行动,若是世道真的恶化至民不聊生的地步,恐怕届时将会酿成席卷大地的大动乱。到那个时候,谁还会在乎我们这些底层小人物的过往?与其坐以待毙,等待末日降临,倒不如拼死一搏,先做了再说!”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插入坚硬的磐石,激起众人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听罢秦玉波所述,项协宏的脸庞刹那间凝固如冰雕,眼神深邃,像是冬湖冻结时的最后一层寒霜,内心涌起无尽的疑惑和愕然。他略微迟疑,语气中夹杂着惊讶:“竟不知老爷还有涉足盗墓一行的经历?”秦玉波垂下眼睑,声音低沉且含混不清:“确实有过这么一次,那是很久以前,我在盗墓时遭到老爷的截击,无奈之下只能随他一同闯入古墓。哪知道天意弄人,墓室突然坍塌。老爷贪心之极,连死者口中的金牙也不放过,正是这贪婪的一瞬,引发了那次几乎致命的灾祸。自此以后,我彻底告别了那段阴暗的日子,心中的恐惧始终挥之不去。”
提及吕跃峰邪教教主的过去,吕跃峰脸色一红,忙不迭地挥手示意,言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尴尬与酸楚:“那些陈年旧账,还是让它随风散去吧。”然而,韩桂良却带着戏谑的笑容,将吕跃峰早年的往事一一抖露出来,讲述他在断天城如何呼风唤雨,创立邪教,最终却因为几十只烧鸡引发的哗变事件,使得原本庄重肃穆的气氛瞬间破冰,引来了大家忍俊不禁的笑声,整个屋子顿时化为一片欢腾的海洋。
项协宏见状,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残阳下的最后一抹暖意,试图以温和而坚定的力量将众人纷飞的思绪重新汇集到眼前的严峻现实。他沉稳有力地说道:“好了,玩笑适可而止,此刻我们急需商讨出一条可行的出路。否则,恐怕我们都得收拾行囊,灰头土脸地回到各自家乡,面对父老乡亲的失望目光。”
韩桂良闻此言,面色骤然变得刚毅决绝,他的眉宇间拧成一团,犹如刀刻般深邃,双眸熠熠生辉,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归乡之事万万不可提,我等颜面何存?如今趁着这乱世的局面,若能抢夺粮食,既能解救陷入苦难中的百姓,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职责。”
项协宏听罢,微微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道睿智之光,他悄然将视线在秦玉波与明从亮二人身上流转,似乎在他们各自的面容上寻找过去的影子,探寻潜藏其中的智慧与勇气。稍作停顿后,他清了清喉咙,声音低沉却蕴含力量:“既然如此,我有一计——不如我们秘密挖掘地道,暗中窃取粮食,不知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话音甫落,整个大殿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唯有烛火在风中摇曳,映照出各人脸庞上的复杂情绪:有疑惑、有忧虑、有期待、有挣扎。每个人都屏息凝神,仿佛命运的天平正在这一刻微妙地摆动,等待着最终的决定。
明从亮的眼神在这昏黄烛光中闪烁不定,一抹忧色掠过他的脸颊,他轻轻摇了摇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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