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4章 夫人大义 (第2/3页)
他们彼此要争人,争地,争兵马,争城池,只有不是大一统,战争就一定不会停息。
谢玄的处境她懂。
崔若愚的苦心她也懂。
忠臣死谏,焉能不从啊。
谢砚又闹了起来,他不肯走,便挣扎着吵,“父亲!阿砚要父亲!要父亲!”
谢韶蓦地蹲下身子,一把捂住谢砚的嘴巴,圈住谢砚的一双手臂,“阿砚!别叫!”
谢砚便扑腾着叫,“父亲!父亲!”
有宫人转身问道,“是什么人在殿外喧哗?”
眼看着宫人就要疾步出来,谢韶低声提醒了几句,“今日的局势嫂嫂都看见了,嫂嫂是聪明人,要是果真为了大王和大公子好,便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给你几句话的工夫,说完了就赶紧回大明台吧。”
是,她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殿门被大大地推开,殿内仍旧还是一片大乱。
近臣们见她来,虽不再争辩,却也并没有回避。
只是搀扶着满头是血的崔若愚朝她望来,拱手退至长毯左右两旁,没有要退下的意思。
阿磐和谢砚一大一小立在殿门,孤零零地立在光影之中。
谢砚没有跑进去,乖乖地由她牵着。
她望着立在案后的晋君笑,建章宫真大啊,隔得那么老远,隔得那么远,都有些看不清楚晋君的神色。
一旁的宫人躬身请道,“夫人,请进殿吧。”
是,进殿吧。
进殿与他说说话。
和谢砚一前一后地进了殿,携着谢砚一同跪地行了大礼,可守着这么多的人,也没什么私心话能说的。
阿磐抬起头时笑着望座上晋君,温声地开了口,“大王以晋国为重,请娶秦国公主为后吧。”
那八尺余的晋君清瘦了许多啊,他忧色重重,气色也并不怎么好。
焦头烂额,气色怎会好起来呢?
那从前的芝兰玉树裹着宽袍大冕,就似戴着重重的枷锁。
那双墨色的凤目掺杂着十分复杂的神色,复杂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兀自叹了一声,“你来了?”
你瞧,他竟不知她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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