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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马陵山好汉排座 淮阳军英雄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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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回 马陵山好汉排座 淮阳军英雄失机 (第1/3页)

    《鹧鸪天》: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话说当时严嘉呈上一绢布帛,上书四个大字“故綝之祸”。原是辛佳伦当时受张成文之邀,知晓计划,十分震惊,当时又不可被张成文所觉察,只得暗中啮指血书衣襟一角,悄悄教严嘉送往路新宇处。

    原来辛佳伦见张成文来此拉拢,不动声色,先邀张成文于院中品茗,再问道:“兄弟莫不是多虑了?我那路兄弟平日对山寨忠心耿耿,无有二心,如今怎要除了他?”张成文道:“路新宇其人自恃有功,奸险乱法,毁伤忠贤,令我寨中元老人人寒心。如若不除,则我山寨日后断无宁日了!”辛佳伦心头一惊,只道:“虽如此说,亦当于公堂之上明正典刑,或以为宜加焚裂,用彰元恶,何故酒宴刺杀?我马陵山乃天下盛明之地,不宜复有此举。”张成文道:“路新宇招募众多心腹,盈塞行伍,友党甚盛。恐人心不同,不可卒制,今番我来同兄弟相商,便是以你我皆为先寨主托孤元老,虽有儿女私情于身,却不可不为山寨大业着想。”辛佳伦听完,面色一变,却猛地堆上肃颜,正色道:“我既为山寨元老,更需以身作则,山寨之事大于天,我定当会与你同休戚,共患难。”张成文见辛佳伦应允,大喜,握住辛佳伦手道:“那便尽托于兄弟了。”张成文起身告辞而去,却仍留了一份心思,挥手叫来了数个心腹喽啰,调换了张成文院口卫士。

    再说辛佳伦见张成文虽已走远,却在外院调换人马,连忙回入屋内把屋门拴上,对里室内唤道:“严嘉何在?速速到来。”只见从内屋中走出一年轻丫鬟,生得眉清目秀,行动轻盈,正是严嘉,做礼道:“大王有何吩咐?”辛佳伦低声道:“你速去路兄弟处,告诉他张成文欲设鸿门宴害他性命,让他早做准备。切记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严嘉道:“方才之事,我已知晓。可是那张成文已撤换了门口之人,我若出去,必遭搜查,仅凭口谕,也未必让人信服,如何是好?”辛佳伦道:“不妨。”旋即咬破手指,写了血信。又叫严嘉脱下外衫,取下抹胸,把这布帛藏于双乳处,再三请道:“成败在此一举,切不可教他人知晓。”严嘉点头应道:“奴婢晓得。” 说罢,快步出了庭院,拿上饭食,装在竹篮之中,谎称要送饭食与花云成、张浩阳。那些卫士见竹篮中只是饭食,又因严嘉是花云成心腹丫鬟,不敢轻薄,便任由花云成出去了,如此才为路新宇所得消息。

    只说路新宇知晓张成文、张保齐、钟迟三人图谋不轨,连忙召集和盛、朱成、杨文轩几个一同来商议对策。朱成怒道:“张成文这厮,竟敢如此行事!哥哥还与他计较个甚,俺们即刻带人除杀了他,岂不最好?”路新宇摇头道:“张成文毕竟是寨中元老,我若先行动手,休说其余几王心有所想,便是山寨上下的儿郎也不信服。”一旁和盛提议道:“既然如此,哥哥不如将计就计,明日赴宴之时教俺们几个暗藏甲士,潜伏密室之外,若他敢动手,便一举拿下这几个反贼!”路新宇沉吟道:“此计可行。只是得我兄长暗中示警,想必也不愿见山寨自相残杀,若如此俺们动手时需得留有余地,莫要伤及无辜。” 当下众人又细细商议了一番,才各自散去。

    时值秋深,马陵山万木凋疏,唯见苍松翠柏点缀其间,更显山容峻峭。张保齐、张成文二人备了些山珍野味,教后厨做了珍馐,预备宴席。转眼午后,张成文派人来请路新宇到聚义厅旁的密室中单独饮酒。路新宇换上一身便服,腰间暗藏一把清光刀,不带护卫,只身一人来到寨中。到了密室外,也不迟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入得其中,方才见那密室之内,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满了酒肉。张成文、张保齐、钟迟三人已在等候。见路新宇进来,张成文假意热情道:“路兄弟来了,快请入座。”路新宇拱了拱手,目光扫过三人,果见钟迟面色不善,溢于言表。张保齐眉头紧锁,唯有张成文满面堆笑,心中已然明了。路新宇不动声色,若无其事般抬腿坐下道:“不知几位哥哥今日唤小弟前来,有何要事?”张保齐端起酒碗道:“路兄弟这是说的那里话,如今你已为山寨之主,虽有外界议论实是我同成文把持山寨大权,不过是因恐路兄弟立足未稳,难服人心之由。”张成文道:“眼下兄弟劳苦功高,足可为山寨之主,又许久未曾痛饮,今日特备薄宴,便于此将大权完全托付兄弟了。” 说罢二人抬碗,一饮而尽。

    四人推杯换盏,席间张保齐频频劝酒,言语间却总带着试探。路新宇从容应对,心中却暗自戒备。酒过三巡,钟迟忽然将酒往地上重重一摔,厉声喝道:“路新宇你这厮,可知罪否?”路新宇放下酒杯,淡淡道:“不知路某何罪之有?”钟迟见状猛地站起身,腰间钢刀呛啷出鞘,寒光一闪便朝路新宇砍来,喝道:“休要狡辩!今日便取你狗命。”说时迟,那时快,原是路新宇早有防备,身形一晃,避开刀锋,同时右手一探,腰间清光刀已然在手,顺势格挡开来。只听内室之中一声脆响,双刀相交,火星四溅。张成文见状也是喝道:“你这厮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说罢拔出虎头刀,一并搅入战中。

    却说这密室里,三道身影翻飞缠斗。路新宇一柄清光刀使得出神入化,恰似银蛇吐信,寒光点点刺向张成文面门;忽又转作流星赶月,直追钟迟心窝。虽是以一敌二,那招式却如疾风骤雨,逼得二人步步后退。看官须知,那张成文本是马上猛将,一杆长枪曾在万军中所向披靡,如今在这方寸之地步战,竟似蛟龙困浅滩,手中朴刀总迟滞半分。每逢清光刀袭来,只得勉力格挡。斗到五十合上下,路新宇忽卖个破绽,假意袭向钟迟。待张成文抢攻来时,清光刀陡然翻卷,如毒蛇出洞直取咽喉。张成文急横刀相迎,却不防路新宇飞起一脚,正踹中心窝,登时踉跄跌出三五步。钟迟见状大喝,挥刀劈向路新宇后心。谁知路新宇似背后生眼,回身格挡时剑走偏锋,反削对方手腕。正要乘胜追击,忽见刀光闪动。原是张成文强忍伤痛,反扑而来。路新宇急避时,左臂一凉,早被划开三寸血口,鲜血霎时染透青衫。

    正当危急,忽听得轰隆一声,那密室门竟被撞得粉碎。但见朱成持三尖两刃刀当先闯入;和盛挺着铁枪,杨文轩挥动熟铜锏虎虎生风;张浩阳与花云成两杆长枪,左右并进;随后数十喽啰,呐喊涌入。张成文虽勇,怎奈连战力疲,又被朱成三尖刀缠住。那钟迟早被张浩阳、花云成双枪逼到墙角。张保齐方才按剑欲动,不防杨文轩的熟铜锏已架在颈上。和盛便去看觑路新宇伤势,幸喜只是破了些皮肉,教喽啰包扎了。便教押解三人至聚义厅上,至此张成文方才知晓真是辛佳伦泄其谋,遂怨视其面。辛佳伦见此亦露惭色,再不复言。

    路新宇叫人包扎了手臂,坐在主位上,先对着张保齐、张成文二人喝道:“你二人身为山寨元老,却不以山寨基业为重,图谋不轨,当须明正典刑。”便在聚义厅上宣告:“张保齐浮躁寡谋,张成文斩斩小人,罪大恶极,合当凌迟,明正典刑。”话音未落,只见擎天龙辛佳伦、金睑龙徐子峻二人上前道:“张保齐、张成文二人纵然有过,其为先寨主后裔骨血,又乃寨中元老,恳求哥哥宽恕其罪。”张浩阳亦来劝道:“主宰天下者,皆要从宽。”路新宇见此,只得赦免张成文、张保齐二人罪过。又教人带上钟迟来,喝道:“你这厮手足靡厝,行秽禽兽,罪盈三千,若不杀你,何以平天下奸贼!”便喝令刀斧手上堂,那钟迟昔日的四个部下安仁美、龚开、龚正、丘翔,一同上堂来为其乞命。路新宇见此,便也顺水推舟,赦免了钟迟罪过。

    路新宇见诸事已定,便请众头领都到聚义厅上,议定座次。张浩阳、花云成夫妇两个,先扶路新宇在正中交椅上坐定,山寨上下,再无一人敢有异议。张浩阳见此,便在路新宇肩下坐了第二位,花云成坐了第三位。左一带主位,一众旧头领:张保齐、张成文、辛佳伦、徐子峻、李明、赵源捷、周鹏程、何雅宁、严嘉,一字排开;右一带便是新入伙的沈冉、厉天闰、朱成、杨文轩、和盛、王力、余媛、尹彤、澹台澈、钟迟、龚开、龚正、安仁美、丘翔。共是二十六员好汉坐定。寨中马步军兵,分作四队,由沈冉、厉天闰、朱成、辛佳伦四将操练。山前设置三座大关,第一关令徐子峻、周鹏程守把,第二关令李明、赵源捷守把,第三关令杨文轩、和盛守把。金沙滩、鸭嘴滩两个水寨,派龚氏兄弟并安、丘分管。令余媛在山下再添一处作眼酒店;尹彤、澹台澈专掌来往走报机密,探听山下消息。张保齐、张成文、钟迟暂削去职务,以观后效。令人制造两面大旗,上书八个大字:八方共域,异姓一家。再立替天行道杏黄大旗一面。正是:泊号马陵,寨名钟吾。众头领各司其职,招兵买马,好不快活。

    却说这路新宇重组马陵后,兵锋益盛,声势威震江淮、河北。不多日,都省飞檄下来,催促淮阳军知军张可用进兵围剿,句语十分严重。张可用当即升堂,聚集众军官商议进讨之策,张可用道:“上官若知道我境下盗贼如此猖獗,必要问罪于我等。叵耐宿迁县城小钱稀,如何出兵得?”当时自都监以下,一切大小军官听张可用这片言语,都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真是人人泥塑,个个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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