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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遇任森秦明招贤 战关隘盗贼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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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回 遇任森秦明招贤 战关隘盗贼折兵 (第1/3页)

    《青玉案》: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话说当时慕容知府正在府衙中愁眉不展,却走入一个幕僚献出计策。慕容知府看时,原是通判钟衡。慕容知府道:“你有何种计策?”钟衡道:“眼下三山匪羽翼未成,我等便沿山路修筑营垒,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再在营外连接县城小路处设好哨卡,进则可逐步蚕食,拿下三山;退则盘路坚守,耗尽三山气血。”慕容知府大喜道:“好极,只是不知谁人可担此大任?”钟衡道:“此等大事,非秦总管出马不可。”慕容知府便唤来秦明、黄信,与钟衡一同去修筑营垒。

    钟衡计策虽好,却不知隔墙有耳。那门房下正坐着一人,剑眉秀目,方额微须,中等身材,满面和光,深藏英气。隔着帘子听得钟衡计策,咬牙道:“我自同你在此共事以来,你便压我一侧。而今还提了这般妙计,教我何堪?”那人见钟衡已是领令前去绘图,便绕道出府衙,转到城中一酒馆里,饮酒消愁。

    原来这人姓徐名槐,表字虎林,杭州人氏,亦是青州府内的一员官弁。为人性兼狂狷,质直疏易。虽得签判之职,平素却喜饮酒做事,招呼朋好,谐谑间作,又不治家人生产,惟以靠兵吏油差索收贿赂为生,又分一分营生与慕容知府。慕容知府自然心喜。钟衡却常于公堂之上检举徐槐过失,分毫不留情面。又有一日,钟衡再劝谏慕容知府道:“徐槐小人,不可在官长左右。顷年恶积,天下皆知;无故用之,必骇视听。”慕容知府道:“你此言着实是差矣!人谁无过,俟其悛改。便是上古圣贤,亦当以皇天所托,不忍负言。”钟衡道:“圣人有改过之义。训天性奸邪,无悛改之理。”慕容知府只得开脱道:“此事还需缓徒商议。”遂将此事置之不理。徐槐也是暗自心惊胆战,必要除钟衡以绝后患。

    徐槐正饮酒间,忽然听得邻座两个衙役自身旁乘着酒意,自在那说着些玩笑话。这徐槐生来就是一对招风耳,便附耳去听,只听那年老的衙役道:“却不知这一次颜将军斩敌之数又输了秦总管,怕是又要喝酒闹事了。”那年轻衙役道:“谁说不是?这兄弟两个一向不和,倒来拿俺们出鸟气了。”原来这颜树德虽同秦明是一表之亲,暗中却有生嫌隙。昔日在山后开州时,颜树德自仗勇力在秦明之上,便日益骄纵,不把秦明放在眼里。后来一同应了武举,在边庭效力时,颜树德屡屡先登开路,却因性情暴虐,傲上辱下,多年不得升迁。后来与官长争些口角,扯下柳条来鞭打,索性被剥了职位,一路沦落到行乞为生。秦明却如鱼得水,直升至青州兵马总管之位。由此,颜树德便暗中嫉恨秦明在心。也是天意使然,如今颜树德也辗转至青州,反成了秦明的下属。慕容知府亦知此事,却图分制秦明,因而置之不理。

    徐槐当时听完此话,心里一阵鬼谋,竟憋出了一条毒计来。便起身买了一坛好酒,并着些许酒菜,去往颜树德府上,果见那颜树德正因此等宵小之事打骂下仆。徐槐却是笑道:“树德兄,何事这般恼恨,倒不如来与愚兄痛饮一壶。”颜树德气在心头道:“你这厮莫不是也来取笑?明知俺正与秦明争气,竟敢……”话未说完,却见徐槐微微一笑道:“我当何事?不就是一个利字。我观钟衡这厮,也是个不识抬举之人,如今与那秦明搅做一处,只要修筑营垒、哨卡,一举攻取三山。若是得胜,必是大功。到时你我二人,捞不到好处。我早有个好计策在身,将他两个一同料理了。”颜树德大喜道:“先生尽管快快说来。”徐槐便对着颜树德耳语一番道:“便是行那‘借刀杀人’之计。依小可之见,若能伺机取了那钟衡的图纸,再交与贼人,待秦明、钟衡大败而归,设计安了通贼的罪过,待其抓捕入狱。那时慕容知府定教我们上位,凭将军的武艺与小可的智谋,再慢慢除杀三山贼寇也不迟。”颜树德鼓掌大笑道:“好计策,不愧是西湖午桥的名士徐虎林也!”当下两个商议定了,便要寻机盗取图纸。

    次日,慕容知府置办了酒肉,命徐槐去前线慰劳修筑工事的一应士卒,徐槐便带颜树德同去,对他道:“见了秦明后,将军自把衣服脱了,将麻绳绑缚了,脊梁上背着一把荆杖,拜伏在秦明帐前……”颜树德不待徐槐讲完,大怒道:“如此服软,须失了老爷的颜面!”徐槐道:“昔日汉朝淮阴侯未发迹时,尚能受却胯下之辱。我只是让将军假意认罪求饶,做出悔过的模样,他必受你计。忍此一时,日后功成,自然享尽荣华富贵也。我已预备下两角酒,做了记号,把那角有药的放在秦明面前,把他灌醉。同时小可去钟衡房中,借议事之由邀他出来,差一人乘机潜入他房中盗出图纸,即可一举得手。只是不知遣何人去盗图?”颜树德道:“我有一个老仆,姓庞,双名泰述。这厮最是忠勇,又是个机灵的人,也通文墨。非他前去不可。”徐槐称是。

    却说徐槐先去参见了秦明,便自去请钟衡商议进取之事。只见颜树德独自一个,脱得赤条条地,背上负着一把荆杖,跪在秦明军帐之前,低着头,口里不做一声。秦明笑道:“表兄怎地负荆?只这等饶了你不成?”颜树德假意哭道:“此前与贤弟赌斗,酒后闹事,在军中扰乱纪律,为兄深知罪愆,贤弟拣大棍打几十罢!”秦明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纵然前番有些许不和气,也不消如此大动干戈。不如我兄弟两个痛饮一壶酒,此前恩怨一并了却,岂不快哉?”便将徐槐送来的酒肴摆在帐中,掌上灯烛,邀颜树德过来畅饮。颜树德叩谢了。那徐槐的随从把那有药的酒与秦明满斟一杯,又将那好酒斟在颜树德面前。颜树德举杯道:“哥哥请。”秦明便一饮而尽。不饮万事全体,一饮了那杯酒,便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麻,便道:“表兄,我吃不得了。这杯酒下去,好不自在,我要睡了。”颜树德道:“贤弟如此量贵,且去睡睡。”秦明忙走入卧房内,倒在床上。颜树德见得手,顾不上大喜,连忙去报知庞泰述。

    且说庞泰述得了消息,便戴着面罩,连夜踅到钟衡住处后门边,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扒将过去。见四下无人,静悄悄的,不禁暗喜。便要从厨房入内。只见走出一人,却是钟衡的亲随王二,见主人未归,便出门查看。正听得风吹草动出来,大叫道:“何人在夜里潜入人家?”庞泰述惊慌,看见一株大柏树,便把两只腿夹定,一节节扒将上去树头顶,骑马儿坐在枝柯上学老鼠叫。王二在四周走了一圈,见无有歹人,略微安心,欲要回屋睡觉。庞泰述道:“须是打晕了他,方才免得后患。”从树上一跃而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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