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谁也保不住魏王 (第2/3页)
一声:“魏王糊涂啊,那些狼崽子,能有什么好心思。”
房遗爱一头雾水:“什么个事啊。”
再看柴令武,已经醉倒在石桌上。
一阵凉风吹过,房遗爱突然有些酒醒,不算灵活的大脑,想到了魏王跟突厥使者的勾结。
魏王要做什么?
房遗爱一个冷颤,一下子明白了。
看了眼趴着的柴令武,叫来仆从扶他回房休息。
而他自己,则转身离开。
仆从扶着的柴令武,微微睁开眼睛,偏过头看了眼匆忙离开的房遗爱。
房遗爱离开魏王府时,秋夜的风裹挟着寒意,将他身上的酒气吹散了大半。
紧了紧衣袍,脚步却愈发凌乱,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柴令武醉后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语。
方才在庭院中,他还能用“醉话不可信”来安慰自己,可此刻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柴令武说那些话时眼中闪过的清醒与痛苦,却如芒在背,让他不寒而栗。
回到房府,府中早已熄了灯,唯有角楼处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房遗爱轻手轻脚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试图将满心的不安藏起来,却不料在回廊转角处,遇到一个身影。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房遗直的声音带着兄长的威严。
他举着灯笼,灯光照亮了房遗爱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惊慌。
房遗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强装镇定道:“不过是与魏王饮了几杯酒,兄长何必这么晚还等着我。”
房遗直目光如炬,将弟弟的神情尽收眼底。
以往房遗爱酒后总是神采飞扬,侃侃而谈,今日却神色恍惚,连说话都透着心虚。他放下灯笼,伸手抓住房遗爱的手腕,沉声道:“你我兄弟,何须隐瞒?到底出了何事?”
房遗爱的挣扎在兄长有力的钳制下显得徒劳,心中的恐惧与纠结如潮水般涌来。
张了张嘴,却又想起柴令武醉倒前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没什么事,兄长多心了。”
“多心?”房遗直冷哼一声,猛地拽着房遗爱往书房走去:“你自幼便藏不住事,如今这般模样,当我看不出来?今日若不说清楚,便别想走!”
书房内,烛火摇曳。房遗直将房遗爱按在椅子上,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喝了,醒醒酒,好好说。”
房遗爱握着茶杯,指尖冰凉。茶水的热气氤氲在眼前,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的思绪愈发混乱。
他想起柴令武那句“魏王糊涂啊,那些狼崽子,能有什么好心思”,想起突厥铁骑南下可能带来的惨状,又想起魏王平日里对自己的关照。
深吸一口气,终于将今晚在魏王府的所见所闻,包括柴令武那些醉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房遗直越听脸色越沉,待房遗爱说完,他猛地一拍桌子,茶盏中的水溅了出来:“荒唐!这等叛国之事,若当真,那可是要连累整个大唐的!”
房遗爱被兄长的怒火吓得一颤,嗫嚅道:“我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柴令武当时醉得不省人事,可那些话.却不像是假的。”
房遗直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告知父亲!”
说着,便要起身去父亲的书房。
“兄长且慢!”
房遗爱慌忙拦住他:“万一万一只是误会,岂不是害了魏王?”
房遗直看着弟弟,眼神中满是失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魏王着想?若突厥真的入关,长安百姓将生灵涂炭,这江山社稷又该如何?父亲一生为大唐鞠躬尽瘁,若因我们知情不报而酿成大祸,你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房遗爱被这番话刺痛了心,颓然坐下。
他心中虽有对魏王的情谊,但在大义面前,也不得不承认兄长所言极是。
房玄龄被兄弟俩从睡梦中叫醒时,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怒意。
披着外衣,坐在书房的主位上,听着两个儿子的叙述,神色平静,可眼中却透着深思。
待他们说完,房玄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缓缓开口:“遗爱,你且将柴令武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再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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