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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烈焰焚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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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四章 烈焰焚阙(八) (第2/3页)

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到底能在辽国的胸腹间捅多大一个口子,如果说在狼头山的胜利是这曲复仇之歌的序幕,那么他现在要奏响的,就是真正鼓声齐震的高潮!

    近了,近了!

    只带五日干粮,纵横百里辽境,骑兵开道,步卒强行,这一段夏日干枯的古河道,成为了一条由魏国大军重新贯穿的猩红伤口!

    身处全军最前方的李正然舔了一口有些干裂的嘴唇,他看了眼逐渐西斜的日头,正想掏出行军地图勉强确认一下因为着急行军而有些错乱的方位,然而一个斥候的回报却让他打消了这个打算。

    “将军,”斥候说话时全身都在抖,“我们到了!到了!”

    没有说究竟到了何处,但能行军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心有灵犀,李正然抓紧了自己的佩剑,感觉喉头有些发紧,他努力回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像在确认右路军走过的这漫漫长路,最后他说。

    “进攻。”

    “全军进攻。”

    要不要先休整,派人通知王爷?不然辽军乱起来,王爷会不会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用,那不是其他人,那是王爷。

    只要进攻就够了,就像当初在白沟河,毅然决然杀向大营的时候一样,做好自己的事情,把其他的交给那些值得信任的、走在前方的人。

    如是天光破云,僵持了许多天的老哈河防线后方,玄甲魏军奔涌而出,仿若黑云,择人欲噬。

    ......

    中军的猛攻已经持续了半日,原本就已经被占据过半的防线再次被挤压了三分,留给辽军的,只剩最后一段天堑,以及仍然远超过魏军的兵力。

    辽军的中军大帐里,主将耶律培正在咆哮,他头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看来这些天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场攻防确实带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而他咆哮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占据了地利,明明兵力远胜过对面的敌人,然而防线却仍然在一点一点的被蚕食,现在看来,如果不是那连着七天的暴雨,也许魏军已经啃下了整条防线,然后逼得他只能带着大军与准备继续乘胜追击的魏军野战了!

    他想不明白,被他责问的众将或许有人想得明白,然而却不敢说--因为从结果倒推,当初辽军决定在老哈河谷地建立阵地与防线与出榆关的魏军对峙死守,现在看来就是一步彻彻底底的臭棋。

    诚然,如果是传统的军事会战,那么辽军无论如何都会占据巨大的优势以至于让这里成为无可撼动的铜墙铁壁,可问题就在于魏国的火枪实在太适合阵地攻防,那种武器分明就是为了这种血肉磨坊一般的厮杀而打造的,换做以往的大军团会战,在极宽广的范围铺开大军,一次冲锋或者反冲锋或许就能直接导致整个战场形势压倒性地朝着一方倾斜,任你火枪成林,也难以对抗大势;然而换成这种被打造成五步一拒马十步一壕沟,望楼堡垒铺天盖地的阵地,那么可以以各种角度、编队覆盖战场的火枪就成了让人打心底发寒的凶器。

    试想一下你是一个辽卒,你听到鼓声,这代表着又一场厮杀的开始,你的上司要求你跟几十个同袍一起越过阵地攻击对面的敌军--别问为什么是几十个,因为人多了就是给对面的火炮当靶子,你提着刀小心翼翼地借助地势起伏或者夜色摸过半片战场,然后准备跳下壕沟抹掉对面魏卒的脖子,然而你发现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把泛着黑光的火枪(当然也有可能是好几把),随着一阵硝烟,你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部分辽人都是这么还没摸到魏军就死在半道上的。

    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让魏军夺下了一段防线,有了防线作为依托,就不再是必须消耗人命的仰攻,而是各自占据地形后的拉锯,辽军这些天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虽然多少总结出来这种仗该怎么打,却怎么也做不到像守城一样灵活--只能说辽军野战无敌的固有印象和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定下的依托老哈河谷地防守的策略实实在在地让前线辽军踩进了大坑。

    当然,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形势还是乐观的,起码双方都折损了不少精锐兵力,再这么耗下去,先撑不住的肯定是魏军,这场仗是魏国的北伐,主动权在魏国手里,只要能把魏人打退,对于辽国来说就是胜利--所以耶律培咆哮归咆哮,但也还没完全失去理智,直到。

    他听到了从屁股后面突兀响起的喊杀声。

    “怎么回事?”大帐中不少人都纳闷抬头,这可真够稀奇的,来自前方防线上的喊杀声这些天都快听吐了,可来自身后的还是头一次,无论怎么想魏军都不可能越过防线飞到身后,有这样的能力他们还会在这里死啃这么多天?那他娘的身后到底哪儿来的敌人?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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