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烈焰焚阙(七) (第2/3页)
五盯紧一点,再不长记性,就让王五在他被马踹之前先给他两鞭子,这次算他运气好,踢中脑袋怎么得了?孤刚学骑马的时候也挨了一踹,在床上躺了几天才缓过来...这不是什么小事,看着他的人得上点心。”
“是。”
又过问了些战场形势,后勤补给,传了几道军令,顾怀看了一眼武安才带着数千士卒加入防线最前方的战线,喊杀声一时大了起来,然而高地之上的王旗下再度陷入了沉默...原来,顾怀在安排过问了一些事情后,居然又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靖王的这种诡异状态让久随他的亲卫们不禁暗暗紧张,因为顾怀想来是精力充沛之人,这或许归功于他数年如一日的早起练刀,身体远比那些养尊处优的权贵们要好,所以即使是战场胶着,心力损耗辛苦也没有理由在战场前如此姿态...除非其人心中压着些什么事情。
当然了,防线上来回拉扯,也的确是无聊到了一种地步,神机营借助火枪之利,在阵地攻防上堪称这年头最精锐的兵种,不过辽军兵力是魏军一倍,有大把余力可以用来挥霍,任你火枪火炮再厉害,但也终究需要装弹,近身时需要肉搏厮杀不是么?所以可以预见的是,只要不是辽军兵力折损到一定程度,或者后勤出了大问题,眼下的这种各自占据一半防线消耗人命的形势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所以不太可能有辽人能杀到王旗之下,或者说眼前这种僵持就是辽人乐意看到的,消耗人命又如何?魏军难道就是零战损?只要不让魏军突破这道防线,以如今魏国动员整个帝国、压榨高丽倭国才能有的北伐之力又能持续多久?
两边都觉得自己是明白人,老哈河谷地能打成这模样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看着靖王假寐,连守卫着他的王旗亲卫们也犯起困来了,只是职责在身,不得不狠掐一把大腿或者咬一咬舌尖,以此来恢复凛然站姿--然而又是一刻钟后,一名骑着奔马的传讯士卒从远处浮现,横穿半个大营,冲至高地下方才猛然勒马,翻滚落下,跪地奏道:“十万火急!”
一直闭眼似乎在休息的顾怀猛地睁开双眼,彷佛有精光从眼中浮现:“念!”
“是!”已经被亲卫带到近前的传讯士卒从背上的卷筒里摸出军情,高声念道:“奉王令,右路军出榆关,绕卢龙塞,汇合海军后于辽阳西南五十里处登陆,兵发狼头山,解金军之围,其役大败东线辽军,阵斩过万!后辽军败退向扑木河,遭入河海军拦截,死伤无算,辽人圣地狼头山被右路军付之一炬,东线辽军彻底溃散!”
士卒声音落下,高地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哗然之声,众人但凡听到这战报的,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西线、中线魏辽接战并且僵持时,右路军居然横跨了数百里,与海军会师,大破东线辽军?
那是狼头山!百年来辽国祭天之地,历代辽帝陵寝就在那里!这里被攻陷损失的金银财宝与兵力还是次要,最关键的是对辽人的精神打击是无与伦比的!
也不知道远在上京的辽帝听到自己祖坟都被刨了是个什么表情...
一时之间明显的喜意在高丘之上荡漾起来,军官、亲卫、幕僚们纷纷大喜过望,有人想起刚才顾怀那番姿态,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王爷的视线根本没有只落在西线中线的攻防上,他一直等待的是东线的消息!那支绕过卢龙塞走海路深入东线腹地的右路军,才是这一次王爷真正的杀招!
然而顾怀的脸上却没有露出明显的喜意,这倒是符合为将者戒骄戒躁的座右铭:“战损如何?金军什么反应?他们下一步动向准备如何?”
传讯士卒定了定神,继续念道:“...此役右路军折损四千七百余人,海军‘海东青’号战船被击沉七艘,火炮沉河二十八门,金军与右路军分开驻扎于狼头山两侧,金军尽发历代辽帝陵寝,狼头山白骨满山麓,右路军并未参与,但金军于辽国太祖耶律阿保机陵上‘射龙庙’中发现此物,交还于李正然将军,随军情一并送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传讯士卒背后还背着一件长条形物品,待解开裹着的布条后,一道剑匣露了出来,木色重似黑渊,上刻篆书两字,有博学的幕僚靠近了些,认出了那两个字,惊呼道:
“龙泉?!”
所有人都怔住了。
剑匣中是何物,似乎已经不再需要细想,能配上这两字的剑,自然只有那把出自欧冶子与干将联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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