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怕耽误他当官儿!” (第2/3页)
嗯,啥叫老桌子老椅子,可不是什么破座椅板凳。
那都是紫檀,都是黄花梨,都是这些个老物件儿!
别人眼里一看全是破烂,到了她眼里全是宝贝。
于是倒!
嗯,就靠着这个发的家。
然后反手还给自己扣上一“古董迷”的帽子。
你说她是“古董迷”吧,她扭头又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把金宝街那一片给推平了重盖。
那地方不简单啊,大雅宝胡同、遂安伯胡同。
那是梅兰芳先生故居,沈从文晚年住所都在那儿。
结果呢,挖机一响,四百多间老院子,连同文人墨客的风流往事,都成了瓦砾。
唉,总之,江弦知道倒古董有出路,不过他不屑去搞,也没这个必要。
别人收古董,可能是为了倒腾发财。
到他这里,收古董,这纯爱好收藏。
还是那句话,没那个必要。
他江弦走的全是康庄大道,根本看不上这些个歪门邪道,再说他现在公众形象塑造的这么好,没必要因为这些小钱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马上就是1988年了,整个80年代已经接近尾声。
接下来,80年代末90年代初,这是个光怪陆离的时代。
江弦看得透彻。
他接着稳步往前走就行,不能快也不能慢。
步子小了会被时代一脚踢出局,步子大了又容易扯着裆。
“小马,你别灰心,我再帮你介绍别的刊物。”
刘鑫武家里,桌前围坐着刘鑫武、马建还有高行健仨人。
“是啊小马,你这部本身是足够优秀的,不要因为这一次的拒稿就心灰意冷。”高行健接着刘鑫武的话劝道。
高行健今年都四十七了,头发灰白,整体往后靠,发际线很高,脸上有不少沟壑,身材干瘦,但总得看上去英气十足。
刘再复有一句话说:“高行健是个典型的流亡作家,他的人生经历过多次流亡,大约有五次之多,其流亡史可写成一本很有趣的书。”
这个人呢,年轻时候,因为家庭影响,想做物理学家或数学家,同时由于从小爱与母亲演戏,也产生了报考戏剧学院的愿望,但是由于不符合导演系的报考条件,只得放弃,最后又产生了当一名画家的愿望,结果还是被母亲劝退。
最后高行健成了一名法语翻译。
后面做了很久的翻译工作,陪同很多作家像是巴金出国,给他们作翻译,慢慢积累了写作经验。
总之,一直到四十岁,高行健成为京城人艺编剧以后,才开始了自己的写作道路。
完事儿还发生了件事儿。
他那会儿是编剧嘛,写了个戏,结果贺井之看了以后,说这个戏写的十分恶毒,要把高行健放到青海这些地方去。
得知这一信息的剧作家苏叔阳,连夜跑去告知高行健,高行健一听,被吓的匆惶逃出京城,开展了一场流亡。
这次流亡,一开始是千里之外的长江流域,然后北至大雪山,最后则南至云贵高原的深山老林
和高行健一比,江弦算是幸运的了,即便老贺看他不顺眼,也不至于要到流亡去深山老林当野人的程度。
当然了,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相依,也多亏这次流亡,高行健写了一部堪称他人生中最绝妙的——《灵山》。
很多评论家呢,将这部推崇为中文文学的顶峰。
这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因为肯定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这部,这不怪你们,这部本身就写的晦涩无比,传播度自然不高,相当的小众。
但是要说水平,那肯定不赖。
因为高行健就是凭借这部拿到了200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诺奖在屁股这方面可能事情很多,但在文学性上面,还是相当客观的,所以这部《灵山》的确可以说是高行健一生中最好的一部代表作。
这会儿高行健还在国内,还是中国人,听到马建的被江弦拦下来,也觉得非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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