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麦明河·巢穴与人世之间 (第2/3页)
一双眼睛,明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依然忍不住要听。
娑北花抬头看了一眼他刚才拆掉的墙。
“如果你以为你还有不配合的余地,那么我向你保证,被当作试验白鼠扔下楼的人,绝不会是艾梅粒。”
麦明河摆了摆手——对方的敌意简直是理所当然的,可她还是不习惯;她不出名、没有钱,以前活一辈子,也没遭人恨过啊。
“我说实话,你就会信吗?”
“你大可以先说了试试。”
麦明河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好了。浮起的巢穴讯息、自己在凯家见过的一幕、统治游戏与她的分析猜测……能说的不能说的,确定的不确定的,都混杂在一起,她想了一会儿,才终于决定冒个险。
“我潜进凯家,不是为了柴司,但确实跟他有关系。”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楼上露出的一整块天空,说:“出于意外,他把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一个伪像给带走了。我进凯家,只是为了要找回自己的东西——”
娑北花“哈”了一声,显然根本不相信;在她开口之前,麦明河抢先切进去一句话:“我是直到刚才才忽然明白过来,柴司现在陷入了一个什么状况里。”
闭上眼睛后,黑暗中的半透明人脸,闻言似乎微微一抬,好像有几分吃惊。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吗?
“你知道‘巢穴解离症’吗?”麦明河问道。
“当然。”
“那你知道‘巢穴解离症’,在发展到严重地步时,是解离到了什么地方去吗?”
娑北花好像把这句话反复嚼了两遍,都没明白她的意思。“那是一种精神症状,什么地方也不去——”
麦明河摇摇头。
“不,在发展到严重地步时,猎人的身体也会开始呈现解离症状。这不是说,人的身体会四分五裂……我的意思是,肉体与现实的边缘会开始变得模糊。唔,我想想,打一个什么比方才能让你理解。”
她歪头想了一会儿,说:“比如一张水彩画吧,正常干燥的状态下,水彩是清晰地存在于纸上的,对不对?我们的肉体就像是水彩,纸就是我们生活着的人世。正常状态下,我们都清晰完整地在人世中生活着。
“但是当解离症严重时,或者当人的人类本质受到某种攻击时,就好像有人往水彩画上泼了水,我们作为人开始变得不稳定了。
“……水彩重新化开,边缘被模糊了,渐渐渗透了纸。这时如果你在水彩画底下再垫一张纸,你就会看到一部分颜色在穿过画纸后,又渗到下方白纸上了——我们的肉体也像水彩一样,化散模糊,有一部分渗透了人世,渗进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比方不算完全准确,却也是麦明河能想出的、最贴切的比方了。
水彩渗透纸面后,损失的颜料就回不来了;但人的“巢穴解离症”仍可以恢复,肉体仍能重新清晰稳定。
娑北花依然不信,但她还算配合:“渗进什么地方去了?”
“……‘黑渊带’。”
麦明河解释道:“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它究竟是否有名字,巢穴讯息——我是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片漆黑空间,不存在方向,也不存在物质,仿佛没有出口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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