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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编织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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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六章 编织谎言 (第2/3页)

得深,陷得越深,越觉得孤独。

    因为孤独,所以一停下来便开始想,思念想念怀念念念不忘,一如一场柔肠寸断的凌迟之刑,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谁能数的清下一刀是不是最后一刀?

    他不怕痛,也不怕未知的惶恐,他却生平第一次失了冷静,在追根究底一切之前,就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个人。

    思之方会念之,一念非能止之,念之难以忘之,不忘不能舍之,谓曰情之……

    他不得不承认,他爱阜远舟,比旁人想象的都要深太多的爱,即使清楚自己踏出京城就是走上一条不归路,即使明白如果他出现在阜远舟面前阜远舟就不会再给他退却的理由,可是他还是来了,原因无他,只不过怕这个倔强的男子真的会因他孤寡一生,相思至死。

    但是真正站在这个人面前,想清楚了他为得到而费尽心力的算计,看清楚了他掩饰在完美温和下的逼人锋戾,阜怀尧才骤然察觉,有很多事情掩藏在感情之下,尽管云雾遮笼,却不是能够轻易言之忽视的事实。

    阜远舟爱他,比世上任何人都爱他,比世上任何人都要不择手段只为能够陪伴他。

    以爱之名,总能叫人多一分纵容,但是,爱永远不是伤害的借口。

    阜怀尧想,他其实可以容忍分离,只是不能容忍欺骗。

    他禁不住去揣测,当他动摇心志为情所困的时候,亲手造就这一切的阜远舟看在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情绪。

    他怎么能忘了呢,心思狠辣却有着仁德君子美称的永宁王,感情才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剑,一如他在帝师江太傅面前对身为太子的阜怀尧流露出追逐仰慕的神情,教江太傅心生惜才之意倾囊相授——那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分明还不曾亲密到抵足而眠的地步,信任未有,何来崇敬?

    只是宗亲府地牢里的那一幕太深入人心,自嘲,悲伤,不甘,痛苦,崩溃……

    阜怀尧知道他是一匹孤狼,一匹只会将感情押在一个赌桌上的骄傲而重情的孤狼,所以他不曾怀疑过德妃的弃卒保帅会让阜远舟的世界多么天崩地裂,所以接下来阜远舟折杀自尊的自愿服毒、痴痴颠颠更让他失了一分警戒之心。

    何况,他对阜远舟并非无情。

    但是阜怀尧忘记了,狼都是养不熟的,你永远不知道它的爪牙会不会在下一刻朝你扑去,这匹狼像是无害的狗儿窝在他身边,喜欢他,眷恋他,依赖他,让他总想着,等一等,等一等,等到孤狼亮出爪牙,他再赶走他也不迟。

    ——真是天真得可怕。

    阜怀尧忽然觉得有点冷。

    站在他的位置上,他总会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去琢磨每一个人,可是,他没想过会拿来琢磨阜远舟。

    这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就像是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的半个头颅已经伸到了野兽的嘴巴里。

    以冷静和冷血出名的天仪帝,竟是这般轻易地被溺杀在温柔乡里……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站在这江山之巅,便已什么都能牺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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