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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盐政,海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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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1章、盐政,海禁 (第2/3页)

历年间好过。”范元柱叹道,“新盐政便像是悬在头顶的刀,还没定下来之前,诸位都心神难宁。今天,我是先问问诸位的心意。如此一来,也好在陛下面前回话。”

    “……范行首是有官身的,小民等该请教才是。”

    平日里,昌明号和宗明号当中有官身的大商人似乎也只是在承办那些与朝廷有来往的业务时好说话一点。对于同行,他们却一直不曾摆过什么官架子。吴时修他们虽以范行首相称,但却和喊范兄无异,气氛原本更平等。

    但此刻范元柱先说了奉旨,又说了要在御前回话,吴时修等人都忐忑拘束着要站起身来。

    “诸位不必如此。”范元柱拉住他们,让他们重新坐回去,随后先端起酒杯,“诸位岂不闻陛下格物致知论,万事从实处出发。我也做了这么久盐的生意,如今才想明白,恐怕陛下降恩赐我们个官身,就是让我们先好好入了行,明了实务,将来才好改进定策。从这一点来看,我与诸位的区别,无非是能在盐政新政上建言一二罢了。”

    众人心情复杂地端起酒杯,汪道斐更是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与新学扯在一起。

    汪家本就是盐商世家,汪道昆无非是族中进学有成、最后做了朝廷大员的子弟。

    不光汪家,此刻这徽州六大盐商,谁小时候不是读过书?其中两人,更有生员的出身。

    但此刻他们也确实认可了范元柱所说的这一点不同,这个不同确实一个巨大的鸿沟:一个是能参与制定规则,一个是只能去适应。

    “先饮一杯,压压惊。”他笑着与他们喝了一杯,随后从身上摸出一个奏疏来,“诸位且看。鄙人不才,既蒙赐官职,每年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陛下呈上个二三本。所述之事,全是盐政。我也只懂经商,所述只是尽言昌明盐行经营状况,倒是陛下批朱往往让我茅塞顿开。”

    他打开了这有皇帝批复的奏本,让他们到了上面确实有百来个朱红御批。

    “这一本上,便是陛下训诫我,要我不可在盐政一事上只言利税。陛下有言:自古盐业专营,并非只为朝廷财计之利,更因盐如粮食,人所必需。但家家所需之盐,又远不如粮食多。如此一来,贩盐比起贩粮起来,反而更容易影响一地安定。陛下说,这样的行业,便是切实关乎国计民生、应该官府管好的行业。”

    范元柱合起了这道奏疏,又放回到了袖囊之中,随后才感慨着:“自开中到折色,盐政已经改过。别的不说,早年间为了盐引,盐商又要纳粮输边,又要守支盐引,几乎到了无利可图的局面。朝廷为了盐课银收得方便,盐引先卖了出去允转卖,当时诸位的祖上要多付多少窝本?要不是因为这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了内商、边商、水商之别。”

    “……范行首,陛下圣明之至,盐政新政如此慎之又慎,能命范行首亲自来做盐业明察利弊,实是我等之幸。”吴时修先吆喝着重人向他道谢,“这杯酒,借花献佛,我等同敬范行首一杯。范行首是知盐懂盐之人,我等该怎么做、范行首才好向陛下回话,范行首但请吩咐便是!”

    范元柱笑着饮了这杯,随后说道:“吩咐谈不上。盐商虽难,难的不是内商。但既然有不少边商水商靠诸位吃饭,又不知有多少灶户靠着盐养家,这事自然是要考虑周全的。”

    众人脸色微变:什么叫难的不是内商?

    但实情如此。自从盐引开始可以转售之后,最早期是有人买进卖出甚至玩起期货生意,后来这生意的利润被许多有权有势的人盯上,内商实质上就成为了他们的操盘手,与他们分成。到现在,大内商们基本把盐引的供应渠道都垄断了个七七八八,想贩盐卖盐,先要有盐引才行。这买盐引的额外花销,就被称作窝本。

    如果付出窝本的人还要贩运食盐到别处去卖,那自然是难;但内商们赚的可是卖窝本的钱,另外还可以通过靠近盐产地控制盐的产量,另外通过盐场与凭盐引再兑换实盐的盐商之间的中介,甚至是灶户与盐商之间的私盐中介。

    他们的难处,说穿了无非就是维持这种“占窝”格局的隐性成本。

    而这些隐性成本,能上秤吗?那不知涉及多少权贵、地方官员和几乎整个转运盐使司系统。

    “即便我们再知道其中难处,朝野对于盐商之富却是人尽皆知。不如说,陛下学究天人,已经倒尽了世人生产万物而创造财富的道理。粮有粮赋,盐有盐课,这是免不了的。”

    范元柱看着他们:“我既有官身,那就既要为朝廷着想,盐政上如何开源节流,国计民生上如何产盐稳定、转运通畅;我又是盐商,那就要为自己和诸位着想,如何免却俗烦,如何保证利润。”

    吴时修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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