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二卷：第二章重托（一） (第2/3页)
、俊俏无
俦的人间仙女。”邢艳的赞美让她羞涩难耐。
“我看你们都该上艺术学院，学法律玷污了你们的灵性。”
“小辣椒，你真有法官的锋芒，让我们感到人人自危。”
“耿红，我有吗？”仨人紧紧拥在一起。
“别逗了，我们把剩余的床铺准备好。”耿红脱掉外衣打扫卫生，邢艳和
刘湘开始整理行李。
“这是什么？”一位西北女孩指着蟑螂幼虫喊叫起来。
“没关系，把洗衣粉散到床铺上就好了。”邢艳和刘湘十分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不仿，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耿红，我这里也有。”
“我提议，大家一起搞清洁大扫除，把害虫除掉。”
“我好怕。”西北女孩躲闪到耿红身后。
“你这么胆小，学法有什么用？”邢艳一把推开她。
“邢艳，大家有缘聚到一起是福，应该相互尊重或谦让。”临时大家庭将
她的情感升华，把她们的人生带到了法与社会调节中，在瞬息万变的时代践
行和体验。
经历是财富，耿红在白庄的生活奠定了她为人虔诚、淳朴，善良。很快就
成了同学们的主心骨，以她为中心开展学习和生活。耿锋和白雪梅十分欣慰
，同学和老师们也相当满意。
“耿红，你的信。”她看到力透纸背的字迹判断是姥爷写来的，急忙放下
手中的书阅读起来。
耿红：你走进国立大学法学院，姥爷并不高兴。苦于你爸爸和妈妈的深情
厚爱，我也只能理解。我是军人，只知道服从命令是天职，打过胜仗，也打
过败仗，败让我自清、自律，自醒、慎独。也许你当上法官后感触会更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是他做通判时所写。“先天下之忧
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能为民做实事的法官不少见，你爸爸就是一例子。你要成为他那种有法必依、坚贞不屈的**官，必须要有利欲炽然是火坑
，贪爱沉溺为苦海；一念清净烈焰成池，一念惊觉船登彼岸。知性而立，知
情而生，人生在世千萬別因情所殤？因愛而悔的执念！
耿红：你的性格与爸爸相似，希望你能够了解更多的社情民意，理论联系
实际。切莫纸上谈兵，那样会误国误事，老百姓的事情没有大小，只有轻重
缓急。姥爷没有法学理论，可以用军人的眼光看待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国家
的稳定和健康是从秩序井然来衡量的。法律就是秩序，有了好的法律就会有
好的秩序。法官必须有比父母心中蕴藏着的情感更为神圣的执念，具有父母
的心，是最仁慈的法官，是最贴心的朋友，是爱的太阳，它的光焰照耀温暖
着凝聚在我们心灵深处的意向！
耿红：姥爷的时间不多了，每次打胜仗时都有一个秘诀。白庄百姓那双双
期待的眼神让我奋进、殚精竭虑，因此就有战无不胜的力量和源泉。我从你
要求到白庄来渡假看到了希望和未来，你与百姓有情结，这比什么理想都重
要。只要你心中装着老百姓，无论是做军人、法官、学者，你一定会非常优
秀！
她看完姥爷的信，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愁肠。毅然决然决定利用星期天回
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母亲。
“妈，我回来了。”耿红搂着白雪梅的脖子。
“宝贝，我可累坏了，整天给你爸爸查资料。”
“妈，我也很累，心累。”
“胡说，年轻人，怎么会心累？”
“妈，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居安思危。”
“女儿，你又在妈妈面前摆弄了吧？”
“宝贝，学校生活怎样，是不是嘴谗了？”白雪梅拿出鲤鱼。
“妈妈，你看，这是将军的命令。”白雪梅大惑不解。父亲为什么不给自
己写信，偏偏把信写到女儿的学校。
“老人看事物就是深透，比你爸爸优秀。”
“妈妈，你不害怕老爸生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
“老妈，你后悔了。”女儿给她做了个鬼脸。
“胡说，这种事情不能说。”
“妈，我知道了。”她开始饮水思源。
父亲从太行山走出来投身革命，不知道有今天的成就。从革命道理不懂的
山娃娃，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不仅仅有义务和责任，他所肩负的是一种
使命。大山让他壮怀激烈、让他健康成长，让他奋力拼搏……
“宝贝，你回信没？”
“还没有，我想让**官看看。”耿锋搂住了女儿。
“宝贝，你可回来了，老爸想到学校去看你。”
“老公，老爷子来信了。”耿锋伸手要。
“给，姥爷是写给我的。”耿红从母亲手中把信拿给父亲。耿锋顿感情况
不妙，脸上出现了铁青色，一股深深的内疚让他痛苦万分。
“耿红，你没给姥爷回信吧？”
“嗯，我等着**官指点江山呢。”
“不用了，我们今晚就到太行山。”
“为什么？”白雪梅十分震惊。
“到了，你们就会知道一切。”白雪梅幡然醒悟。
“女儿，你赶紧收拾行李。”白雪梅泪流满面。
“爸爸，你真是我们的聚定盆。”就在他们走出院门时，一封加急电报送
到了。
“父亲病故，速归！”耿红和白雪梅悲痛欲绝，这封信成了最后通蝶。
“我们开车走吧？”耿锋扶着妻子上车，用爱安抚着她。
“宝贝，我会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瞑目的。”耿锋示意女儿安抚母亲。
白庄已经挤满意了来自行署各部、委、办的领导。将军临走前再次叮嘱老
伴不要惊动燕市党、政、军的领导干部，不要搞特别告别仪式。老人家走的
很安详、平静，没有让老伴操心。由老支书马新当家作主就地取材，准备好
棺材入土为安。
“你们回来了。”将军夫人紧紧拉住女儿的手。
“姥姥……”耿红泪流满面。
“妈，老爸病时也不给我们打电话。”白雪梅瞒怨着母亲。
“你爸的脾气不清楚吗？我敢作主。”夫人老泪纵橫。
“妈，爸走了，你跟我们回城吧？”耿锋走过来。
“孩子，我把女儿和孙女交给你了，你要象老爸一样，问心无愧啊。”
“妈，我会鞠躬尽瘁、殚思极虑。”耿锋带着妻女跪到岳父灵像前。
太行山行署秘书处、宣传部、组织部、地方志史的领导来到耿锋面前，把
他们准备好的悼词交给耿锋，白雪梅跪着来到丈夫面前。
“耿锋，我爸一辈子做人低调，你可要仔细琢磨，做到言简意骇。否则他
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老婆，你说老爷子唯心吗？”白雪梅顿感惊讶。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给女儿的信？”
“男人都是这样，到了最后的时刻才给亲人说实话。”耿锋急忙捂住了妻
子的嘴。
“老爷子就是朴实无华的唯物论者，”白雪梅打开悼词仔细检查起来。
“老公，你写，我来修改，他的情愫女儿理解。”耿锋点点头。
俩人来到白庄学校，耿锋用简洁的文字记录了将军的一生。
从大山走出的儿子，满怀生存的希望踏上了革命的征程，在战争中洗礼，
在阵营中成熟。率领部队浴血奋战、不屈不饶，给后人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和
丰厚的精神财富。“虔诚做人，用心做事。”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拥有
“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的品质，用点滴积集了党人的光明磊落、赤胆忠诚，用严格抒写耿直、
善良和淳朴。是山里人的杰出代表，是白庄人的骄傲和自豪。
白雪梅看了好几遍，总觉得无法表达自己的心境，有些空泛其论的感觉。
“老公，老爷子有一种情愫和精神你没有写出来。他拥有坚韧不拔的毅力
，始终与白庄百姓心息相联。他拥有‘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
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小园梅花的风采。”
“好了，我还是用一首散文诗来结笔吧。”
蕴藏了几千年的淳厚，
积淀了无数人的睿智。
汇聚了山里人的朴实，
描述着高原的憨厚。
海纳百川、用博爱融化大地和自然，
忍受着沉寂与祁寒。
孕育和培养了英雄的儿女，
用执念耕耘了理想和生活，
用驭心抒发出勤劳和勇敢。
白将军的坟墓安放到白庄的至高处，耿锋和妻女的名字同岳母的名字镶嵌
在碑文上。白庄百姓也纷纷要求成为将军的后代，名字依次写到碑文上。
“妈，你就跟我们回城吧。”
“不，我要陪着他。”老人的刚毅耿锋也无能为力。
夕阳无辉忆蹉跎、银装素裹，炫舞枫叶落。
耿锋带着妻女回到燕市，将女儿送至国立大学。
“爸、妈，你们要注意休息。”白雪梅在女儿脸上吻了一下，她快速跑到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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