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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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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 (第2/3页)

伸出手来,戟指着展廿四,一个劲儿的哆嗦。

    旁边的宋大使如今也听明白了,忽然便后悔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虽然给自家打招呼的人是忠顺王府的,但只怕这位展老爷后面的人并不是忠顺亲王。

    那旁边的歌女乐姬等人,更是早都把歌舞给停了,吓得直往角落里藏,生怕一会儿打起来溅她们一身血。

    展廿四左右看看,把酒杯往桌子上一丢,撇撇嘴道:

    “好好的酒宴,愣是被不速之客给搅合了,真是扫兴!”

    说完之后,展廿四起身便走,那宋大使如今心头惊疑不定,也不上前相送,只在旁观望声色。

    那个管事眼见展廿四如此不开眼,顿时大怒,对着外面一挥手。

    “来人呐,把这厮给王爷带回去!”

    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就涌了进来,上前便要拿人,展廿四也不惯着他们,抬起脚来,对准那管事便是当胸一脚。

    那管事已经多年不曾见到有人敢招惹他的,根本就没想到展廿四敢反抗,这一脚正踢在胸口上,轰的一下,便撞破了窗户,被踹飞了出去,直摔到了大街上。

    展廿四下手有分寸,知道这楼层也不高,摔不死。

    但那管事腿摔伤了,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这春风楼也是京里有名的酒楼,能到这里来消费的人,向来是非富即贵,没一个是穷鬼。

    这京里别的不多,就是各种贵人多。

    不但多,而且闲。

    这春风楼里平素为了争风吃醋,喝酒斗殴的事情,向来就没少过,所以过往行人也都不以为奇,反而笑嘻嘻地围在外面,在那里看热闹。

    便是那酒楼里其他的客人,也都探出头来,互相打听,这又是哪家的贵人和谁家的衙内打起来了。

    然后就见这二楼雅间里面,一条条人影被丢了出来。

    每出来一个人,外面看热闹的就跟着鼓掌叫一声好,直叫了十一二声好后,才算消停了下来。

    有那头面熟的,就认出了那些人是忠顺王府里的下人,这大家彼此互相一传,顿时所有人都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另一方动手的是谁,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事儿只怕没法善了,众人就愈发的热切了。

    反正沾不到他们身上,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等展廿四大摇大摆地从酒楼里出来,踩着地上那些下人的身体,上车走人了,众人才意识到,刚才出来的那个年轻人便是这热闹的另外一方。

    展廿四这边车走了,但酒楼这边却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地互相八卦着。

    “那后生是谁,有谁认得吗?”

    “看着眼生,该不会是外地来的吧?”

    “楼里就他一个人出来,这小子挺能打啊,该不会是哪家国公府上的人吧?”

    “你可拉倒吧,那几个国公家的公子都养废了,你让他们玩女人行,让他们打架,呵呵……”

    展廿四这些天也算是在京中小有名气,很快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那是河北来的,展念嗣展老爷,荣国府的姻亲,最近京中最出名的大傻子,上赶着交酒税的那个。”

    “你懂什么?他那可不是傻,他那是……呵呵……”

    这人话说了一半,又噎回去了,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吸引了一大帮人热情相邀。

    “怎么个意思?老哥这是有内幕消息啊,一并过来喝两杯聊聊呗?”

    这人推拒客套了几句,便搬到了隔壁的桌子上,两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然后就有更多的人过来凑热闹,最后越聚越多,一大群人都坐一块了。

    这京中不是没有聪明人,尤其是旁观者清,很多官员权贵只要有心,都能看出来或打听出来展廿四的那点小心思,但大家立场各异,谁也不会胡乱插手。

    哪怕是原本就是四王八公一系的人,也不方便去阻止展廿四,毕竟……他们自己也是一路货色,都在首鼠两端。

    但他们心里惦记着想要两边下注,却并不情愿让别人也一样两边下注,因为这样就显不出他们的重要了。

    如果大家都在向今上示好,那就相当于大家都没有示好。

    只有大家都不向今上示好,而他们家向今上示好,那才能最得到今上的看重,未来更有保障。

    所以,如果找不到机会也就罢了,若是找到了机会,能够把其他人从这条船上踹下去,只留自家在这条船上,那才最好呢!

    如今见到这展老爷把忠顺亲王家的下人给打了,顿时有一些人便动了心思,纷纷结账告辞先走了,把这个消息带回去,看能不能从中渔利,或者干脆便把展念嗣这个新近想要上船的,给踢下去。

    展廿四对于他们这些人背地里的那些算计一无所知,他离开了春风楼后,便直接杀奔宁国府了。

    打人的时候自然是痛快,但得能平事儿,这才算本事,否则那就是个莽夫。

    他平事儿的手段,当然就是找自家的通家之好,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珍大哥了!

    别看红楼梦原书里,忠顺亲王派了个长史到荣国府,便让贾政战战兢兢的,但那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那时荣国府已经颓势尽显了,实在是不敢招惹忠顺亲王。

    但现在的宁荣二府,依旧还虎死不倒架,还能撑个几年呢。

    去年林如海一封书信,贾政便能让那贾雨村复职,而且还是超拔升官,直接便成了应天府的知府,便可见端地。

    国人的人脉关系相当复杂,真不是看一个人的官职大小来判定这个家族的兴衰的,得看影响力。

    不知有多少在野大贤、布衣卿相,身上半点官职都无,却可以臧否国政,影响大计。

    东林党领袖水太凉,便不是什么高官显贵,更不是朝中阁老,但却在朝中一言九鼎,人人尊重。

    在原书当中,后来可卿死了,举丧七七四十九天,出殡之时,来的那些宾客,四王八公都到了,将宁国府的影响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等两府衰败之后,贾敬的死,便只能是尤氏姐妹来理丧了,那些贵人宾客究竟有没有来,却不曾提及。

    此时的宁国府应该是最后的余晖了,但因多了展廿四这么一个“仗义”的兄弟,最近的宁荣两府宾客云集,看起来便似乎又要浴火重生了一般。

    虽然这些宾客全是女眷,但这人脉与男女无关,好用就行。

    而且珍大哥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拿钱办事!

    只要给足了银子,他真给你办事!

    如果是大的麻烦,关系到朝政方面的事情,或许贾珍也搞不定,但不过是打了忠顺亲王的一个管家,人还没死,他肯定摆得平。

    政治么,不过就是利益交换罢了。

    一个劲记仇,总想着发泄私怨的人,做不到这么高的位置。

    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需要展廿四掏多少银子来喂饱珍大哥的问题了。

    而对展廿四来说,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

    展廿四乘着车,慢悠悠地来到了宁国府,直接登堂入室,找到了贾珍,开门见山道:

    “小弟今日在那春风楼里与那宣课司的税官宋大使吃酒,与人发生冲突,将人打了。”

    “事后才知,那被打的十几人均是忠顺亲王府上的管事下人。”

    “珍大哥也知,小弟不过是个商人,哪里招惹的起忠顺亲王,故此来找珍大哥帮忙,从中斡旋一二,赔些伤药费给那些人便是。”

    展廿四故意只提了那管事和下人的身份,却不曾说他们是代替忠顺亲王来“请”人的。

    这做人的底线得灵活,该耍赖皮的时候,就不能承认。

    不知道这些人身份的话,他打的就是忠顺亲王府上的普通下人,知道了还打,那打的就是忠顺亲王的脸了。

    这价格不一样啊!

    现场的人证就是那宋大使和一众歌女,谁敢多嘴?

    反正他咬死了就不认,就算忠顺亲王知道他在耍赖,又能怎样?

    上流社会大家不都这样么!

    面子都是别人给的,却都是自己丢的。

    展老爷自承招惹不起忠顺亲王,请了够分量的中间人从中斡旋,该出银子就出银子,把礼数做足了。

    接下来就是一个最简单的衡量问题,那就是他家奴才的腿,和宁国府贾家的面子,哪个更重要的问题。

    按国人的规矩,台阶递到忠顺亲王脚下了,面子给他了,他若非纠缠,说展老爷就是知道了身份之后才打的,把自家的面子也拿到秤上称,那就是忠顺亲王自己丢的面子,可怪不得人家展老爷!

    到时闹翻了,中间人肯定站在既给面子又给银子的那方说话。

    展老爷明白这个道理,贾珍肯定也是明白的,当即便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

    “不过是个管事罢了,回头你备一份厚礼,我让赖二给送过去,把这个误会给说开就是了。”

    展老爷便笑道:

    “如此便有劳珍大哥了。”

    “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这礼物选择方面,就也拜托珍大哥帮忙一并办了,回头需要多少银两,让赖管家找我结算便是。”

    贾珍听完之后,也是眉开眼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展老爷知道珍大哥肯定会从中上下其手,贾珍也知道这是展老弟故意给他提供上下其手的机会,用来表示办事的感谢。

    整个过程双方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把话说出口,突出就是一个默契。

    大家谁也不提钱,跟外人说起来,那就是兄弟之间情深义重,彼此信任有加。

    就算事后有人把事情拆穿了,那也是赖二那个黑心肝的家伙干的,与大老爷没有任何关系。

    贾珍不会认,展老爷也不会认。

    旁边的赖二也听的是眉开眼笑,因为这事儿肯定不可能是大老爷自家亲自去办,必定是要经他的手。

    那就代表着大老爷吃大头,他可以吃小头,而展老爷这么大方,他能落袋的银两绝对少不了。

    展老爷两人一轮PY交易,顺利达成,便又勾肩搭背地去喝起酒来了。

    正喝着的时候,突然外面赖二进来传消息,“老爷,北静王来访。”

    “嗯?”

    贾珍听完便是一愣,他和北静王虽然是世交,都是四王八公一员,但贾家如今连国公的爵位都守不住了,降等传袭至今,已经与北静王水家门第相差甚远了。

    到了贾珍这一辈,两家已是交往不深,不过便是同一阵营的关系罢了。

    如今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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