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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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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 第 119 章 (第2/3页)

盈然,有几位夫人心肠较软,见状动了恻心之心,董二娘也算受害者,侥幸活下来,怎好一再相逼。

    董二娘低声啜泣:“如果能醒来,早就醒来了,只恨那妖物不知给我使了什么法术,竟迷迷糊糊昏睡到现在。”

    “你撒谎!”绝圣大喝道,“你根本就未昏迷。”

    众人愕然,段文茵惊疑不定:“小道长,此话怎讲?”

    弃智重重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镇坛木:“这就是证据!今晚师兄本在月灯阁击毬,临时被找来捉妖,半路就听说共有五位伤者陷入昏迷,赶到揽霞阁之后再次询问,确定是四女一男,当时情势凶险,师兄怕那妖物遁走,不及亲自察看伤者,便摆了‘五藏阵’。

    “谁知伤者数目对不上,游魂只有四枚,说是伤了五人,实则有个人是装的,五藏阵非但没能镇住那妖物,还害得师兄被妖物打伤。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因为摆阵之人最清楚,你的元魂始终未离过体。”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段宁远和段文茵面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不敢置信地看向董二娘。

    董二娘惊慌地望着弃智手中的镇坛木,管事娘子结结巴巴道:“怎么会……绝不可能,这、这……其中多半有什么误会。”

    蔺承佑看看左右的宫人:“你们傻了么?我忍这老东西很久了!!”

    宫人们捋袖揎拳,直奔管事娘子而去,管事娘子大惊失色,慌忙跪下磕头。

    宫人不顾管事娘子嚎叫,先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找了双臭气熏天的足袜,往她嘴里一塞。

    蔺承佑嗤笑:“误会?捉妖时有多凶险你们看不见么,‘五藏阵’可以借力打力,是极邪门的法术,单有一点不好,就是一旦数目不对就会满盘皆输,我因为误信有五位伤者,险些连命都没了,到了这地步,还敢说什么误会不误会!”

    他冷冰冰地看着董二娘:“不妨把话再说得明白些,我摆阵的时机甚早,但仍拿不住老妖,除了你一开始就是装的,没别的解释。你并未昏迷,为何打着求医的名头混进紫云楼?!”

    董二娘死死咬住唇,身子微微抖瑟起来。

    杜夫人本来满脸疑惑,听到这才松了口气。

    蔺承佑应了一声,问宫人:“屋里都怎么安置的?”

    “依照世子的嘱咐,已将五名女伤者安在一张胡床上,床前障以厚帘,只露出舄底供辨认。”

    “安国公夫人不必跟其他伤者放在一处,她被妖物附身这么久,能不能活过今晚尚未可知,屋里备一盏热汤,前头备上犊车,待送服完第一剂汤药,立刻将安国公夫人送到青云观去。”

    “是。”

    滕玉意料着外头的人要进来,便随姨母起了身,她头上的幂篱不曾撤下,倒也无需避嫌。

    来人不少,除了蔺承佑和镇国公府的人,还有好些云鬓华服的贵妇。

    头一个进屋的就是段文茵。

    近来长安的女子尚胡人男装,段文茵也热衷此道,今日虽是赴宴,她不着襦裙却做胡人装束,头上戴着金锦浑托帽,脚踏玄色缕金紧靿靴,她本就身姿挺拔,这装扮穿在身上毫不突兀,反而有种英姿勃勃的气度。

    段文茵进屋后左右一顾,大步朝杜夫人和滕玉意走去:“恕我们来迟了,前头郡王殿下忙着疏散众人,我们几个不肯走,务必要过来瞧瞧才放心,夫人不曾受惊吓吧?玉儿可还安好?府上几位伤者现下如何?”

    杜夫人领着滕玉意迎过去,笑着道:“劳夫人挂怀,现都无事了。”

    滕玉意露出甜美笑容,规规矩矩上前行了一礼。

    段文茵揽过滕玉意上下端详,鹅黄色半臂,单丝碧罗笼裙,幂篱的皂纱挡得住远处的窥视,却挡不住近距离的打量,仔细看下来,她由衷称叹,这孩子眸如清潭,肌色莹白如霜,当真是姝丽无双的美人。

    “一晃三四年未见了,上回两家过亲时玉儿还是个小娃娃,如今都长得这么高了。头几日就听说玉儿要来,正好我也在长安,本想着这几日邀你去西明寺赏花,哪知刚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还好我们姨母也在,否则只怕要吓坏了。”

    杜夫人热忱道:“这孩子心性强,怕倒是不曾怕,就是那妖物太骇人,回头得好好收收惊才好。”

    言罢,杜夫人又带着滕玉意见过其他夫人,这里头既有镇国公府的姻亲,也有与滕绍有过袍泽之谊的同僚家眷。

    说话间杜夫人望向段文茵的身后,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年轻公子,锦衣玉冠,身姿如松,正是段小将军。

    杜夫人心里眼里都漾开了笑,这门亲结得好,这孩子出落得愈发出色了。

    段小将军颇为知礼,进屋之后垂眸拱手道:“晚辈见过夫人。”

    杜夫人微笑颔首:“好,你有心了。”

    寒暄了几句,杜夫人不经意看了看屋外,要不是成王世子珠玉在侧,满屋子的光彩都要挪到宁远身上去了,说来也怪,成王世子明明一副玩世不羁的模样,倒是比段小将军更惹眼些。

    蔺承佑并不肯进来,在她们叙话的时候,他歪坐在外间的胡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把手,等到宫人奉茶上来,他将一道符盖在茶碗上,让他们速给安国公夫人服下。

    董家的管事娘子进屋后一直跟在蔺承佑身边,眼看他忙完了,忙跪到蔺承佑面前:“世子,救人要紧,那救命的丹药还请再给老奴一粒。”

    “没了。”蔺承佑答得很干脆。

    屋子里寂然无声,众人视线都调了过去。

    段宁远给杜夫人行过礼后便静立在一旁,面上沉稳自持,却藏不住眼睛里的忧惧,听了这话他强笑道:“世子最爱说笑。青云观遍揽天下道家奇珍,别说只是一瓶丹药,起死回生之术也不在话下。拿出来赏这仆妇吧,省得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

    蔺承佑不紧不慢道:“那丹药叫六元丹,药材殊不易得,师尊为了炼制这瓶丹药没少费工夫,自己舍不得服用,给我做防身之用了,头先那一遭已经用光了,再拿一瓶也使得,只需等上几年就行了。”

    段文茵和杜夫人相顾错愕,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六元丹,听说此药常人也可服用,不但可以却病延年,女子也可美肌容。

    但炼制此药讲究机缘,十年未必能得一瓶,因为不易得,堪比物华天宝。

    长安城里听过六元丹的人不少,无不心生贪念,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早就招灾惹祸了,只因是蔺承佑之物,才没人敢打主意。

    管事娘子愕了半晌,忍不住放声大哭:“几年?我家娘子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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