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闲话 (第2/3页)
,只因长期涂脂抹粉,日日盛妆示人,再好的底子也经不起折腾。
老太爷去世守孝,你说你一个姨娘在重孝期间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算怎么回事?别说他人,只蒋宏生一个冷冷的眼神,就够她心惊胆战半天。
周姨娘心情不好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顾氏的一双儿女。
先说那大的,几年前看她,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哑巴。现在倒好,跟她娘一样妖妖挠挠,特别是那双眼睛,甚是勾人。早知道长成这样,当初就该下狠手。
再说那小的,蒋家嫡出的三少爷,老太太最小的孙子,往二老爷身边一站,世家亲友谁不夸奖几句聪明伶俐,一表人才。自己的航哥儿硬生生被挤在一边,倒成了陪衬,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要说这事,也怪不得周姨娘生气。蒋宏生两个儿子,长相都随母亲,高低上下,一见便知。
那大的,再过几个月就整十五了,这几年在扬州,别的没学会,吃喝玩乐是一把好手,且早早尝过了风花雪月的滋味,房里有姿色的丫鬟一一淫遍。奇怪的是蒋宏生从不过问,听之任之。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那小的,晨起习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小身板结实、挺拔、有力,再加上长相肖母,两人站在一起,高低立现。
更何况蒋家这两位爷,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世家亲友们谁没颗七窃玲珑心啊,亲厚自然不同。
想起一年前那个成了形的男胎,周姨娘悲从中来,心中的恨喷涌而出。她就不信,那顾氏就如此好命,永远胜她一筹。
她周秀月从不信命,总有一天,她要高高的站在顾氏面前,低着头冷冷看她。
……
这厢边周姨娘正咬牙切齿,愤愤不平,那厢边陈氏也憋着一肚子怨气,义愤填膺。
你道为何?原来周姨娘从扬州府回来,锦衣绣袄,满头珠翠不说,还两个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见陈氏,不说道个福,尊呼一声大奶奶,直接甩个帕子,扭着屁股就从陈氏面前袅袅走过,哪有半点规矩可言?
你说你一个小妾,安守本份也就罢了,还趾高气扬,目下无尘,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侄女吗?
妾是个什么东西,那是爷们的玩物,说好听了是半个主子,说难听了不过是个奴婢。哼!如今的蒋府,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难怪蒋老太爷宁死也肯不回来。
陈氏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看来等回了苏州府,得好好跟弟妹说道说道。
……
下人房内,几个劳累了一天的丫鬟正躺在床上说着闲话。
圆脸的小姑娘道:“莺归姐姐,你说咱们小姐是守在这里,还是跟着**奶回府?”
莺归嗔看她一眼,忙道:“记着,以后可得称呼二太太了,老爷过逝,府里的称呼都需升了辈份,万万不可叫错。”
淡月吐了吐舌头,暗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多,却笑道:“太太要唤作老太太,大奶奶唤作大太太,大爷唤作大老爷。放心,错不了,都记着呢。莺归姐姐,你快与我们说说小姐的事。”
“淡月,小姐的事,咱们做下人的,哪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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