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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对吗?对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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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九章 对吗?对的,不对…… (第3/3页)

那恶毒阴冷的碧火,还在反向驱逐着菌群的赐福,干扰运转。

    大群的燔祭和传承彼此相争,这一套他可比季觉玩的熟练的多了,一时间季觉居然只能被动应对,任由局势再度糜烂。

    更多的水鬼,已经趁机长驱直入。

    而且,在总动员之下,天选者的比例高的惊人,威胁性更胜以往。

    遗憾的是—出手之后就获得如此大成果之后,帕奎奥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得色,反而愈发的难看,阴沉。

    眼眸遍布血丝,死死的盯着季觉,乃至他头顶浮现的碎铁之冠,尽显狰狞。

    是你小子搞的鬼!

    在驱动死者复苏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尸骸之内空空荡荡,生命、鲜血、灵质,尽数消失不见了,完全就是个空壳子。

    原本他的毒焰种植转化之下,那些用来献给创疤之主的祭品魂灵,都特么变得残缺不全,只剩下鸡零狗碎的边角料。

    摆到神坛上的贡品,眼睛一眨,就已经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狗东西啃完了,只剩下几个果核碎骨,招惹祭主的怒火—创疤之主若是有手,少不了甩帕奎奥两个大逼兜子:你特么就是拿这个来献老爷的?!你还想不想发财?你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一点敬畏?

    祭主这种和上善融合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打白工的,别说白给,甚至苛刻残暴之处更胜孽物,祭品没有了,那就找新的祭品来!

    如今,帕奎奥的甲胄之下,后背上,那一道道彼此重叠的大大小小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收缩,退转。

    那可都是他这么多年来收集了不知道多少死亡和创伤,制作而成的祭品—善加运用的话,那可都是他的血包和灵质补给,甚至是爆发和翻盘的底牌。

    如今却不得不投入到这种炮灰身上去,而且,就连停都停不下来!

    创疤之主从来严苛,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又不是亲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来了就得给钱,甚至哭也要算时间!

    就算是把眼前这个只剩下壳子的新泉全都杀光,又能补回多少来?

    「所有人,全都给我上!」

    帕奎奥咆哮,血焰再度升腾,催发碧火:「一刻钟之内,给我攻下新泉,否则,严惩不贷!」

    之前顾忌别人的忌惮,未曾动用过的苛刻血契被直接启动,不知道多少人此刻闷哼一声,狠狠瞪了身后一眼之后,即便再怎么抗拒,也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的战船,带队冲向新泉。

    长驱直入!

    硬碰硬的和归乡骑士还有重装外骨骼的军人厮杀在一处。

    同时,原本那些操纵着海兽和怪物的笛声顿时越发高亢,音调变化,屡屡破音,呼唤来更多的怪物,同时,刺耳的声音缭绕在每一个有意识人的耳边,蹂躏精神。

    藏身暗中的心枢终于发力了。

    除此之外,一个浑身刺青纹身的白鹿也在巨响之中,从天而降。而天穹之中,雷火暴动,重重包围之下,皮肤黝黑的枯瘦熵系开始引导雷霆,不断轰击肆虐。

    再无保留。

    「终于动真格的了啊。」

    季觉轻叹,此刻明面上就有一个超拔和三个重生,放在往日,拿下新泉这种小镇,简直是手拿把掐。

    只可惜,他们真的找错地方了。

    「各位,休息时间结束了。」季觉轻叹,「可以给他上点压力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雷鸣骤然断绝,电光散逸,惨叫声迟滞的扩散开来—就在一个个水鬼的保护之中,操纵雷火的枯瘦的女人,脚步忽然一个踉跄。

    跌倒在地上。

    茫然的环顾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心头一阵阵发冷。

    直到低下头的时候,才看到,脖颈之上挂着的炼金装备浮现出一道道裂痕,而胸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贯穿的大洞,丝丝缕缕的烟雾和火星从烧焦的血肉之中升起。

    心脏,早已经不知所踪!

    老林。

    早已经潜伏在影中,等候多时,此刻听见季觉的声音,一缕烟雾顺着电离的恶臭延伸而出,隔着数百米,一只手掌凭空浮现,轻易的掏出了女人的心脏,带回。

    然后,啪!

    随意的收缩五指,捏碎了化为焦炭的心脏。

    —一死!

    在开战的刹那,按照惯例,先瞬间解决掉了那个威胁最大又最好解决的熵系,先下一城!再紧接着,化为浓烟四散。

    浓烟聚散不定,奔走四方,烟雾中的恶鬼闪现的瞬间,手中就会多出一颗心脏亦或者头颅。

    这种重生形态太适合乱战和暗杀了!

    只要不是熵系这种天然克制的对手,亦或者一个照面就能够拿下他的强者,便能够轻而易举的纠缠不休,哪怕无法创造战果,也能无比简单的拖延时间。

    荒集的人手终于在关键的时候,投入了战场。

    只不过,指望白鹿能够像是天元一样令行禁止亦或者大群一般紧密配合,未免就有点痴人说梦了。

    况且,玩什么微操呢,大可不必,定好了KP和任务之后,跟野狗一样,撒出去就不用管了,自然会有人头带回来!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偌大新泉,尽数笼罩在烽烟之中,动荡震颤,崩塌不断。

    阵阵轰鸣里,一丝尘埃从头顶落下来。

    「汤爷,到您了。」苟二弓着腰,谄媚一笑:「老板说了,解决了问题,以后大大的有啊。」

    「呵呵!」

    汤虔翻了个白眼,「现在想我来了?啊?啊!」

    「晚啦!」

    「早就晚啦!」

    被季觉像是翘嘴一样吊了大半个月,再怎么铁血的舔狗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孙子怎么光说不干啊!

    就好像一个白嫖完之后提起裤子来的渣男,每次催问都说‘哎呀,我会尽快和她分手的’、‘你要给我一点点准备时间’、‘两情若在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就这样,一颗炽热的真心在日复一日的应付里渐渐拔凉,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现在你跑过来跟我说我心里其实有你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以后能和你在一起—我信吗?!我特么信你个鬼!

    「那可是我的前辈,同属于大群之道的手足兄弟啊!」汤虔震声控诉:「加钱!」

    「好嘞。」

    苟二点头。

    啪!

    一枚金币就拍在了桌子上,不等汤虔再说话,苟二再拍一枚,然后又一枚—

    三枚过后,迎着汤虔渴望期盼的目光,苟二憨厚一笑,不动了。

    「汤爷,老板说了,预付没问题,尾款也肯定不会拖。」他停顿了一下提醒道:「不过,咱们厂,可是喜欢统计绩效的。」

    眼看汤虔还想再说话,他压低声音,再提醒一句:「您看,外面这打的如火如茶的,这要是耽搁太久了,万一人头都被别人抢光了,岂不就亏大了?

    况且,老板的为人您还不清楚,难道还能赖账不成?」

    我特么就是清楚你老板的为人,才知道你老板根本就不是人啊!

    汤虔摸着那三个金币,好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却只能冷哼一声,往桌子上一抹,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就这么点逼钱,我最多给你们干一宿嗷!」

    「您受累,您辛苦。」

    苟二微笑着,点头哈腰,送汤虔出门,只是,临到他出发之前,忽然抬起了一根手指,指向了洗血舰队的旗舰:

    「老板还说了,只要你能拖住他,十个一」

    眼看着汤虔猛然回头看过来,他赶忙又补充了一个字:「一‘起’。

    轰!!

    话音未落,他就眼前一花。

    只看见Bu的一下,汤虔已经瞬间消失不见。

    好像人间蒸发。

    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一道从海岸工业疾驰而出的血色尾迹。

    就像是火山毫无征兆的骤然喷发,扰动的焰尾在半空之中延绵不休,笔直的向前,从两点之间划出了一道精确到厘米的直线。

    风卷残云!

    一路遇墙撞墙,遇屋拆屋,遇人砍人!

    甚至四分五裂的时候,死者都未曾能够有所反应。

    弹指之后爆发的风暴里,无以计数的砖块、碎瓦和碎肉、残骸才随着气浪一同冲天而起,而这一瞬间,汤虔已经像是陨石一样,砸进了洗血舰队的旗舰。

    和自己刚刚口中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已经近在咫尺。

    顿时,不由得咧嘴一笑,尽显憨厚和热情。

    再然后,便抡起了刀枪剑戟、毫不犹豫的冲着老登的脑门,直接跳劈!

    「

    老狗安敢伤我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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