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第2/3页)
你就知道打趣笑话我,我哪里有你的嫁妆丰厚?便是怎么扔都扔不完,还敢当着晚辈的面儿这么说……”
广宁王妃连连笑着往后缩,嘴里告饶。
说来也怪,广宁王明明是个稳重老成的人,偏偏娶了个这么活泼的媳妇,真是一阴一阳一动一静,两人互补的刚刚好。
几人说着话,几位长公主也都来了,除了先皇所出的几位已经嫁了外邦人的长公主身在异国他乡之外,只有长宁长公主一人来了,身边携着清乐县主张珮卿,据说张珮卿已经定了亲事,是与燕云卫都指挥使的长子冯衍,虽说不算是门当户对,但对于张珮卿这样的性子来说,也是极好的亲事了,至少冯衍眉清目秀,又继承了家中世袭的四品佥事一职,在云浮也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张珮卿一眼就看到婵衣在女眷这边扬眉含笑着与身边围着的几个王妃说话,她厌恶的瞥了一眼,没有一个笑脸。
倒是长宁长公主满面笑容的与几个郡王妃打着招呼。
婵衣作为晚辈,不得不上前与长宁长公主行礼,心中即便是不情愿,但脸上的神情不露半分,依然是笑意盈盈。
长宁长公主意外的亲切,笑着与婵衣话家常:“前几日听夫君说起三皇子身体才痊愈就要去福建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习惯不习惯,”说着又说到先前婵衣办宴席的时候,她送的礼,“那是一根上了三百年的老参,王妃若是用得好,我再去让人寻。”
婵衣哪里敢跟长宁长公主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讨要东西,连忙笑着答道:“还不曾用呢,王爷的身子已经好了,往后若是用得着必然不会与姑母客气。”
这样的话也不过是推辞,长宁长公主自然听得明白,不过她要的无非也就是这么几句话罢了reads;。
因福建的事,四皇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而自家儿子虽说性子好,但就是太重情义了,若是被四皇子牵连,怕是往后都不会再被皇帝重用,她作为母亲如何能够不急,现在与安亲王妃交好,也是为了往后做打算。
只是张珮卿一向不懂得自家母亲的用意,亦或说她事实上是明白的,但就是扭不过来这个弯儿,觉着母亲去讨好一个小家小户出来的丫头,实在是太失颜面的一件事儿,所以张珮卿从头到尾都没露出过笑脸来,倒是让长宁长公主一直在为她圆场。
婵衣对张珮卿心里想什么并不感兴趣,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凤仪公主竟然跟着太子一同从太庙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凤仪公主,本以为她会很憔悴,哪里知道今天的凤仪公主打扮的十分抢眼,穿着大红的宫装,头上梳着堕马髻,斜斜的插了两支凤钗在头上,还有一支赤金并蒂莲步摇,上头坠着一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红宝石,摇曳在腮边,那副朱唇花钿的模样,简直是要将一殿的牡丹全都比下去。
婵衣不由得暗暗皱眉,凤仪公主实在太反常了,若说皇后,那是不得不装扮的华丽,可她却根本不必如此,且卫捷才刚亡故没多久,照理说她跟皇后都应当穿的素一些,哪怕不能明着悼唁,至少也是个心意。
她越来越觉得今天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这种念头随着晚宴的开始,就越来越升高。
晚宴到了一半儿的时候,太后推说身子不适,才吃了几口菜肴便露出些疲意,而文帝则在观赏过烟花之后起身回了乾元殿,留下满满一凤来殿的宗亲,最后还是皇后接手了这个摊子,否则怕是就要散了。
婵衣看着殿中满满当当的云鬓朱钗暖香馥郁,再看看皇后笑意盈盈的模样,她忽的皱了皱眉,再认真瞧了一眼,皇后的手分明是紧紧攥着桌面儿上的布巾子的,偏偏神色上头一点儿看不出来,离得远的人还以为她是真的觉得高兴。
婵衣忍不住走神想到,是什么事能够逼得皇后这样紧张?难不成真的是她猜测的——宫变?
这未免也太过大胆了吧!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点儿都没听到旁人在唤她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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