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 (第2/3页)
颜姨娘见他无动于衷,眼睛一眯,心一沉,索性下副狠药,声音冷冽:“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战战兢兢的活着,如今你终于功成名就了,却反过头来怀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说着便要往墙上撞。
娴衣在一旁,早忍不得楚少渊这般冷硬之态,又见颜姨娘要寻死,心惊肉跳的去拉颜姨娘。
转过头怒声对楚少渊道:“意哥哥,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记得我娘待你的好便罢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帮着外人欺负我娘呢?你真的忘了当初在广安寺胡同的时候,我娘是如何护着你了么?我娘在夏家被人那般欺辱,你一句话不问,却一直问这些没用的,你是要逼我娘去死么?”
楚少渊不耐极了,眸子里满是冷厉的光,看向娴衣的眼神充满了嘲弄:“夏娴衣,你真当我派过去的人是瞎的死的?姨母有没有受委屈我会不知道?”
娴衣瞠目结舌,在他这番叱问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看颜姨娘,再看看楚少渊,脸上神情青了又白。
颜姨娘被娴衣抱住,挣了几下,忽的气喘咳嗽起来,脸上一片凄白,像是病入膏肓,一脸的哀切,拿帕子捂住脸凄切的哭了起来,声音绵绵密密,让人头疼。
楚少渊闭了闭眼睛,终于明白了夏世敬当年为何总无可奈何的与她争吵了。
他冷声道:“姨母,我再问你一遍,当年你究竟是如何将我救出宫,又遇见何人追杀,为何做了夏大人的外室,你若对我说实话,我便还当你是我姨母。”
直到这一刻,他还对她心存希望。
颜姨娘满脸的骇然,这些原由怎么能对他讲明!这是她最大的保命符,是她能在夏家呼风唤雨,压制所有人的金牌令箭,她能在夏家横着走了这么些年,就是因为当年她是受了皇命,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她向来会为自己打算,即便是领受皇命,她也要他牢牢记着她这个姨母对他的关切,她要他记得她是为了谁才会这样低落到了尘埃里头,她要他记得她是为了什么才落得这样的田地。
可这样的事情若是对他说清楚了,他又怎么会记得她所付出的?甚至先前她对他所说所做的,他都要厌弃。
所以她绝不能向他坦白真相!
她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睛圆睁,怒骂道:“你这不孝子!你将姨母从夏家唤来,不关切姨母更不问娴姐儿近日可好,却劈头盖脸的问十几年前的往事,姨母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连你的一句关切都得不到?你太让姨母失望了!”
楚少渊眉头轻皱,忽觉得可笑。
他一直认为,哪怕她待他有目的不纯,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竟没料到她能够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是聪明一些的人,就该知道他已经知晓了内情,就不该再藏着掖着对他隐瞒什么了。
他曾想过,只要她对他吐露实情,那他便还当她是那个曾护着他的姨母,还给她姨母的尊荣,让她在夏家颐养天年。
只是现下看看,却是没这个必要了。
他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腿上盖着的薄毯,声音轻慢:“姨母,你嘴里所说的这些年为我的好,我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几件事来,我不但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娴衣欺负,更别说我吃的用的都样样不如娴衣了,即使是我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你也没有替我出过一次头,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好?”
颜姨娘愣住,她说一,楚少渊从来不会说二,现在楚少渊忽然变了个态度,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楚少渊声音和缓,似是在回忆一般:“也不知姨母还有没有印象,在我两岁那年,姨母抱着我刚从宫里出来,在一间破败的民房里,姨母当时在跟谁说话?若姨母不记得,我可以提醒姨母,那人有一副尖细的嗓子,听起来就跟被人捏着喉咙似得,他当时对姨母说了什么?”
“我三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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