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品仙主皖时期的派别和斗争(转帖) (第2/3页)
现在是头顶金饭碗讨饭”,意思是政权是国民党的,可是党方一切事情还要求人,党部不受重视。针对这种情况,cc系无时无刻不在伺机反击。1943年1月,李品仙在重庆做过一番活动,绕道广西回皖南视察的途中,日寇数千人,从湖北黄冈、罗田,未遇任何抵抗,轻易地窜进了大别山,使广西系所宣称的“固若金汤”的抗日根据地“立煌”,一度遭到日寇沦陷。于是方治等一班在重庆的cc分子抓住机会发动皖籍青年学生贴标语,发传单,上街游行,喊口号,要求撤换李品仙。使李品仙受到了严重打击,灰溜溜地回到了“立煌”。但是,由于当时还在抗战期间,新桂系握有重兵,蒋介石还不能轻易将其撤换;又加白崇禧等授意一些新桂系分子暗地出来疏通解释,cc系的这一反新桂系运动很快也就平息下去了。后来,李品仙回到大别山,在一次纪念会上向全体公务员训话时,还附带地隐约其词地谈到大后方有人在反对他,但是反对无用,还故意自矜地说:“我自己也觉得来安徽干了好几年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就像一部跑久了的汽车,该拖进厂里维修维修了,可是中央不同意,只好再勉力干下去。”这是有意说给cc分子听的。但是,重庆的这次反李运动,已标志着cc系向新桂系反击的开始。抗日战争胜利了,国民党中央政府还都南京,安徽毗临首都,cc系再不怕新桂系拥军割据、不服调遣;同时,也利用了安徽人民一股反广西的情绪:即新桂系统治安徽期间,视安徽如广西的殖民地,就像满清的八旗贵族统治汉人一样,各级机构的重要官员,基本上都派由广西人或他们信得过的新桂系分子担任。贪污勒索,搜刮聚敛,无所不用其极,差不多的广西中上层人都升官发财娶妻纳妾,有些地方民间流传着:“只要会说广西话,就把官来做”。“广西人把安徽的地皮都刮尽了”。“生下男的是老蒋的,生下女的是老广的”等等。cc系就历举了新桂系这些罪恶,在南京组织起反李运动的新**,一面利用在南京的安徽人士,包括部分学生和cc分子,在南京市区结队游行,喊口号,散发传单,贴标语,到国民党中央党部、行政院请愿,向安徽在京的元老们呼吁;并在《救国日报》和其他报纸上发宣言,发新闻,使全国上下无不知晓,势头很猛,轮番不断地进行,大有不打倒李品仙,誓不罢休之势;同时,并策划发动上海皖籍人士,积极响应。另一方面,撤换了李品仙兼安徽省党部主任委员的职务,仍派被李品仙排挤走的cc分子刘真如来接充;撤换了为骑墙派杨绩荪的省党部书记长职务,改派cc系的死硬分子范春阳接充;在省政府方面,自方治走后,厅长、委员中没有嫡系的cc分子,这时财政厅长桂竞秋辞职,而由财政部直接委派了中央调统局cc分子濮孟九接替;其后又派中央调统局cc分子闻汝贤为省府新闻处长。李品仙派到省党部的科长、秘书等,也都一一被撤换了。再一方面,又由范春阳等在省内策划组织倒李运动。新桂系及李品仙在这一猛烈进攻的面前,确实受到很大震动。过去李品仙对在安徽的cc分子步步进逼,使之一个个离去,可以说是节节胜利;而现在可以说是节节败退,处于被动了。但他也急起反击,坚决斗争,其所采取的策略:第一,是不得不让出一些职位,安排其他中央系及中间势力的人物。例如建设厅长派由陈诚嫡系三青团骨干张宗良担任,教育厅长派由朱家骅系的翟桓担任。派陈诚的秘书长王东原的弟弟王修恺担任省卫生处长,派中央元老派推荐而属于军统关系的宣××为皖东区的行政督察专员,派中央系军统系霍照亭为贵池区行政督察专员等,其他县长和田粮、税捐处长亦接受中央各派系主要人物推荐,任用的也很多,借以拉拢各方面的助力,来对付cc系。第二,加强巩固内部,以抵制cc系在安徽的倒李活动,适应这种需要而成立了几个组织:一是组织了“安徽建设研究会”,以网罗省参议会、三青团及省级机关的领导成员为参加对象,吸收上层分子很多,但以陶若存、张宗良、朱子帆、汪幼平等为核心,开展各种拥李的活动;二是组织了“公务员进修会”,以吸收各机关的中层干部,如科长、秘书、视察等这一层级的人员参加,开展拥李和反cc系的活动,领导的人员是苏民、黄同仇等,而下面串连活动的则是冯治安、石裕鼎之流。三是组织了“安徽地方自治协进会”,主要是吸收中下层的干训生参加,如厅处局的科员、主任科员这一层级的人员,以防止为cc系所利用。主要的领导人是黄绍耿,具体主持这一工作的是张鸣、杜定球之流(均广西人)。这几个组织成立后,都进行了一些拥护李品仙、反击cc系的活动。例如有的通过参议会或以个人联名打电话给国民党中央表示拥李,或者组织地方人士赴京请愿,反对cc系;有的则发表与cc系针锋相对的宣言,向全国散发。这些措施对于遏制省内cc系的倒李活动,起了作用。此外,当时还有一部分人,是自动组织的“地方建设同志会”,其中有少数省参议员如程西明及转业军官等。主要的上层关系是属于军统、三青团方面,如与刘启瑞、刘真等有直接联系。他们本来是具有反新桂系倾向及与“建设研究会”有矛盾,想唱对台戏,但因他们的上层军统与三青团高层人士与新桂系有了默契,这个组织未进行公开活动和发生什么作用便偃旗息鼓了。我认为当时上述各组织,除了拥李、反cc系之外,都还有各自的目的,都各自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派别。第三,积极开展在省外,尤其是在南京的反cc系活动。先是在南京设立了驻京办事处,派皖人陈子英、夏馥堂为驻京代表,搜集情报,反映情况,并做cc系中下层的联系和“策反”工作。接着又派湖南人萧洁宇(原二十一集团军经理处长)为办事处处长,并派省府参议高俊诚(河北人),卸任县长马垌(湖南人)等多人作为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还不断地派省参议员陈献南、专员汪幼平等去京、沪奔走活动;派安徽学院亲桂系的学生杨占国、郭××等多人去南京,做各种联系工作。派文艺新闻人员吴广略、李春舫、殷乘兴等以“大别山新闻社”名义,去南京联系报界和新闻界人士。所有这些联系活动的方式,不外是封官许愿、送钱、送礼、送名义。例如把军统、三青团方面的刘启瑞、刘真,接近元老派的陈紫枫、马景常等选为安徽籍的立法委员;其他接近中央各方面有点影响的人,如丁澄芳、张一寒、虞应生等则选为国大代表。军统分子痞氓式的人物佘乐泉派为凤台县长。南京警备司令汤恩伯部下的上校处长田迭波、陈宰均及文艺人王门等聘为省府参议,月送车马费数百元,其他聘为省府顾问、参、咨议的很多,还有一些被收买的cc系下层分子或反cc系的下层分子,派为县以下科长之类的亦不少。像报社、新闻界人士大多以送钱、捐款、给津贴、补助的方式“交易”。一掷数千,很为平常。第四,京、沪的高层有重大影响人士,李品仙则秘密亲自出马,登门联系,例如安徽元老派许世英、吴志信处,李品仙亲自去看望,陈述政情。特别是皖籍旧军阀杨虎,是接近cc分子的,当时是安徽旅沪同乡会的实际负责人,cc正准备利用他在上海发动倒李运动。李品仙以旧相识的关系,悄悄地去到上海,住在杨虎家里接拢关系,盘桓数日,并送了他一笔款项,作为酬应,结果上海的倒李运动,便无声无息了。张治中回巢县探亲,李品仙特派黄同仇等用专车迎张到合肥,除盛宴招待之外,并召集各界人士举行隆重的欢迎大会。李品仙致欢迎辞时,对张大肆吹捧,恭维备至。张在大会上发表了题为《从世界看中国,从中国看安徽》的讲演,对李品仙的政绩,亦多加赞扬,为新桂系捧场。加之,cc系在安徽也是不得人心的。他们迫害进步人士,屠杀革命青年,勾结土劣,鱼肉人民,也是一贯的作威作福,祸害地方,为广大群众所愤恨。同时,又加李品仙采取了一点让步与收买策略,如派cc系的程朱溪担任第十行政区督察专员,软化cc的内部。因此,cc系的这场反李运动,虽然来势很猛,但并没达到他们预期的目的而逐渐地减弱下去了。后来,李品仙于1948年秋季垮台,还是由于解放战争的形势逼迫和他们新桂系内部倾轧而滚出安徽的。
三在李品仙主皖期间,除了新桂系与中央系的矛盾斗争之外,在新桂系的内部也是派系林立,鸡争鸭斗,紧张尖锐。首先是李品仙与张义纯、夏威等军头之间,互有倾轧。张义纯过去与廖磊、夏威比较接近,都是性格鲁钝而又简单暴戾的军头,都是白崇禧的宠儿;而李品仙秉性阴险,善于耍政治手腕,在军阀内战期间曾一度与白崇禧发生嫌隙,而与李宗仁比较密切。这样一来,张义纯与李品仙之间,本来就不太融洽。1943年1月,日寇窜犯大别山,“立煌”一度沦陷,全国震惊。恰巧李品仙出巡皖南,由张义纯负责守备,因此,互相推卸责任,互相埋怨责难,都向中央及李、白陈述意见,结果张义纯没等李品仙回到“立煌”,就被免职而愤然离去。至于同夏威的矛盾冲突,则是后话了。陈良佐在当安徽民政厅长时,曾经红极一时,但由于陈是桂籍的政治干部,与军方头目如张淦、徐启明、张义纯等,常为人事安排问题发生矛盾。结果,这些军头们后来联合向李宗仁、白崇禧告状,把陈良佐赶了下台。陈良佐走后,继任的是韦永成。韦是李宗仁的外甥,蒋介石的侄女婿,声势显赫,原任第五战区总政治部主任,是新桂系少壮派的首领,也是五路军政工干部的头头。由于具有这种皇亲国戚的身份,他到安徽来,桂籍的军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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