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文以载道 (第2/3页)
都要主张自己的权利,到最后总会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吃亏的,因为在以前,他们没有经济地位,没有政治地位,他们没有文化,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的话语权!政客们有权,商人们有钱,军队有枪,你们有文化,他们有什么?只有那双常年劳作不停的手,只有家里永远空空的米缸和家徒四壁的屋子。所以我和我的部队,不仅保卫你们的权利,更要保卫他们的权利!”
下面有人赞同,有人开始不屑一顾。但是陈际帆好像越说越来劲了:“有人说他们都是屁民,都是白丁,都是下里巴人,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不错了,他们有什么权利?说这话的人,如果是做学问的,我只能表示遗憾,因为很明显他把因果关系倒置了。不是我们让他们吃饱穿暖,而是他们在供养我们吃大米、穿绸缎。所以今天我只想告诉大家,关于民主,我不想争辩,只想告诉一个事实,任何形式的民主都是要落实到每一个底层同胞身上的,否则便是假民主。至少我百万大军保卫的,不是这种民主!因为我们士兵身上的全部,都是来自他们的劳动,我们这支部队吃的每一颗粮食都是他们所种!”
“那么这里面有没有矛盾呢?其实没有,如果我们这些掌握文化资源的学者们,能真正体谅百姓疾苦,能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那么我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是能够团结起来走得更远的。[.la 超多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祸福避趋之’,好像这些也是读书人说的话。我个人理解得不深,只想照着做,不知诸位理解得如何?”
下面静默一片。半晌才发出一个声音:“陈将军讲了这么多,很抽象,我们只关心的是,未来国家到底谁领导的问题。鄙人认为,国家之祸,祸在分裂,总有许多人打着为百姓、为乡里的旗帜搞割据,试问若不是军阀连连混战,日本人又怎能有机可趁?”
“这位先生,恕在下眼拙,敢问尊姓大名?”
“本人傅斯年,年轻时也曾参加过五四运动,现在到安徽找一块清净地方研究学术。如今国家抗战胜利在即,可是各派均拥有武装,长此下去,只怕是未来安徽也非净土啊。”
“傅先生说得好,未来国家该有谁来执政?我以为不是我说了算,当然也不应该有枪说了算,应该由百姓说了算!至于枪,对外维护主权打击侵略,对内维持秩序震慑宵小不法,如此而已。至于‘神鹰’这许多军队,它是人民所生、人民所养,等抗战胜利了自然交给人民。”
“陈将军不必拿外交语言来搪塞,我没有看见人民,我只看见一个个的人,试问谁来掌控这支军队,谁又能保证这支军队不变成军阀政客争权夺利,武装割据的工具?请将军教我。”傅斯年步步紧逼,文人的厉害初步显现。
“放心傅先生,不会有割据的,也不会有军阀。人民会有他们手里的权利去选择,谁能够带领他们走向富强,谁能够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抬起头来,谁就能当他们这个家。傅先生,历史的潮流总是往前的,您可以等,您一定看得见这一天。”
“陈将军,请不要误解傅先生的意思,我们今日邀您在巢湖观风景,一来是久仰您的大名,二来确实是为国家民族未来思考。将军说得不错,我们这些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搞科学的同仁那样有创造财富的本事,只能在这里尽一点微薄之力,想着为国家民族献计献策。将军前日里对科学界同仁说了一番话,令所有人叹服不已,我等也是十分好奇,想和将军交流一番,希望将军不要误解才是。”
说话的正是沈雁冰,他的为人一向不错,见这样辩下去气氛会急转直下,便用软化转了个弯。
当得知这位先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茅盾时候,陈际帆顿了顿,离开发言台,敬了个礼。
沈雁冰先生道:“既然将军能够给科技界指一条路,今日何不给一些建议,一来增强互相交流,二来为国家民族长治久安出谋划策?”
陈际帆有点窘,因为他本来是揣着一颗批判的心情来的,见沈雁冰先生如此说,他自然不好意思起来。直到下面很多学者都异口同声要求,陈际帆才决定说点心里话。
实际上他很清楚一件事,自己是绝对没有资格在他们面前说三道四的,沈先生的话主要是转个弯,而在座很多人则是给他这个陆军二级上将的面子。
但是陈际帆还是要说的!
“对诸位所研究之学问,际帆是不懂的,如果非要说接触,那么文学上的东西拜读过一点点,就从文学谈起吧!好像有人说过,文学即是人学!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是伟大精神的载体,是能够反映时代、讴歌正义或是启蒙思想的,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就是因为这一点。诸位认为民众愚昧,所以诸位文学大师才更应该走近他们,了解他们,多写写反映他们生活的作品,多写写反映他们觉醒的作品,我想这样的作品应该是不朽的。反之,那种自以为懂了点笔墨就躲起来无病呻吟孤芳自赏的文学,是软骨头的文学,那种以哗众取宠歌功颂德的文学则是文学的糟粕,我们这个民族不要这样的文学,现在不需要,将来富强了,更不需要!”
“对于哲学的理解,我实在所知有限,只知道一个民族不能缺了思想家。思想家的学问不论对错,只讲求侧重点的不同。我只能说,作为一个手握重兵的军人,我无意干涉诸位的研究,甚至鼓励各位去思考!我们需要思想家,现在需要,将来更需要!”
“至于历史!我本人以为研究者应该有一种正确的史观,古语说以史为鉴,历史这东西不应该只是在书斋里供人欣赏的典籍,而应该走向大众,告诉大众,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对于历史的研究不仅要客观,而且要有一杆标杆,不能因为岳飞镇压过起义就抹杀了他民族英雄的称号,不能因为外族统治者给了我们几颗糖吃,我们就否认了他侵略的本性!我泱泱中华五千年文明,其间仁人志士数不胜数,历史学界应该树立一种价值标准,告诉世人是非曲直和正义忠诚!在这一点我认为是要有尺度的,不能允许任何跳梁小丑站出来断章取义,混淆是非!”
“关于国学,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