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经济对策 (第2/3页)
增加收入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宣示主权存在,以前有外国人把持海关的历史不存在了。”
“好!”
“第二是想办法吸引社会资金,可以考虑提高储蓄利率,发行公债等。这一条是否惯用,主要还是看社会对我们的信任,我不多言。”
“第三就是要把握住现有的资金不外流,我的建议是成立若干规模的控股公司,经营铁路、建设、邮政、石油、钢铁、冶金、机械、电子等关乎国计民生的领域,这些公司必须有严格的财经制度,具体就是成立相应的银行来给他们当出纳,以防止资金用于非生产型领域。”
“第四是加强民族工业的监管,既要在资金、原材料、土地、能源等方面予以支持,又要在税收、工人福利方面加强监管。要求他们切实执行特区劳动法,依法纳税、依法提高工人福利待遇。对于违法经营着坚决严惩!”
“第五是加强交通运输的管理,要优先保障战略物资的运输。防止任何形式的走私和腐败。”
“第六,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防止重庆那边官僚资本的渗透,这方面要加强银行的监管力度。所有的资本流动和经常账户必须监控,对银行的信贷、投资、行业间拆借等要加强监管,要立法!对民族工业的信贷必须监控,保证他们能够将资金用于生产领域。对地下钱庄、黑市等要重点打击。”
“最后就是贸易方面,对粮食、食盐、烟草、钢铁和其他金属、设备、布匹、煤炭、木材、矿山等都要实施专卖,而且对国统区过来的消费品也要征税。对于国统区企业的大宗商品采购,必须通过合理的预算。”
陈际帆一口气讲了这么多,马寅初等人也像个小学生一般记着,简简单单的几条其实是后世经验的结晶。比如后世的香港只是一个特区,它也有自己独立的海关。比如加强监这些建议,有的来自计划经济时期的政策,有的来自改革开放后对付金融危机的办法,总之陈际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但是这些东西对马寅初这个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大学者而言,简直就是宝贝,他感叹这位将军的天才之余,也感叹在经济领域不能照搬学校,更不能照搬美国。
“先生,发展委员会以前是咨询机构,慢慢地要变成行政机构了,换句话说,这里面很多专家将要变成政府公务员,剩余的部分要议会去。你们既是法律的执行者,也是法律的制定者,这是不正常的、非常时期暂且如此,以后要慢慢改过来。发展委员会可以设在议会,为立法提供依据。”
马寅初感叹道:“将军一席话真是胜过马某读过的所有书,学无止境,此言不虚。敢问将军下一步要干什么呢?”
马寅初的意思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跑过来,不会仅仅给我提一点建议吧。
“不瞒马老,际帆此次回来,主要是代表‘神鹰’的军人们和文化界、科技界和教育界的学者们进行沟通,如果有时间还要和实业界的企业家们进行座谈。抗战尚未结束,我大军厉兵秣马准备北征,根据地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这让部队很不安心,我这个带头人,自然想回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马老放心,在特区,我依然会遵守基本法,尊重每一个合法公民的言论自由,但是我也有话要讲。”
马寅初当然放心,这位手握重兵的军人,从他还是一个团长开始,从他只有几个县的地盘开始,就有意识地推广法制意识,普及民主观念。这一点已经远远超出了时代,得到了知识分子的广泛赞誉。
马寅初道:“将军既有心,鄙人自持在学界还有几分人脉,不如由我来安排吧。”
“马老不必着急,刚才我讲的主要是拓宽收入渠道,还有一些花钱的建议要对发展委员会诸位先生说,等我们把这些事情处理了以后,再向学者先生们讨教。”
“也好。工事谈完了,老夫站在一个长者的角度说几句,将军等人很年轻,可不能因为公事而忘了终身大事啊。大伙都关心得紧,上门说媒的踏破门槛。没有将军的首肯,我哪敢做主呢?古人云‘成家立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好像就说的将军您啊。您要在不考虑这些事,人家该指我马寅初的脊梁骨了,说我这个老东西家里居然讨了几个老婆。再看看人家陈将军等年轻人,到现在还没着没落的。”
“陈际帆不好意思笑笑,“来之前我的参谋长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要先忙完公事。到时候晚辈请马老做媒。”
“这么说将军是有意中人了?哪家千金竟会有此福分,可喜可贺啊。”
“这事以后再说,请马老先安排我和主管财政、工业、农业和科技的官员们见见面,我有话要说。”
胡云峰在陈际帆出发之前,硬是以参谋长的名义命令何春香同行,意思就是给陈际帆创造机会,这小子也有私心。他知道以前苏家小姐对陈际帆有好感,但是他心里一直都喜欢苏家小妹,没敢说出来。既然头喜欢春香,那他就不客气了。
这场名为“经济座谈会”的见面会就在淮南原司令部里进行。大家伙听到总司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问经济,骄傲之余也有些压力。不过马老对陈将军赞不绝口,说连他自己都佩服陈将军在经济上的水平,大家伙去听听,交流一下有好处。
而陈际帆也为了这次回来的整顿做了最充分的准备,他抽空读了很多经济学的书,再结合自己过去的所见所闻和现在的状况有了自己的想法。能够担当特种兵老大的人,必然是一个学习能力超强的人,只要他愿意,就能够学到实质性的东西。
现在他必须愿意,因为百万大军远征东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由于没有搞土改,在农村执行政策必须小心翼翼,避免激化本来就已经很脆弱的阶级矛盾。在城市,受重庆方面影响,投机风潮日益严重;资金的摊子铺得又宽。军饷是钱,士兵吃穿用是钱,修路要钱,投资工厂矿山要钱,购买原材料和设备仪器要钱,办教育要钱,搞农村普及医疗要钱,修缮水利、投资农业要钱,搞科研更要钱。此外还要预防灾荒、疫情,进行社会福利救济等,还有越来越膨胀的行政体系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幸亏马寅初教授当初极力鼓动自己发行货币,否则这一切简直就是空谈。
陈际帆多次提及削减农业税,但是残酷的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空想,当时的中国社会还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社会,农业税是财政的主要收入来源,根本无法削减。
不能削减农业税,则占人口八成以上的农民仍然不能成为消费的主体,换句话说大部分人家常年劳作也只能换个温饱。
当然,在这样的乱世,能混个温饱就已经是天堂了,况且政府还在不断改善道路交通状况,修缮水利工程,而且看病、读书几乎也是免费,所以农民根本没有任何怨言。
而民族工业也得到了大发展,首先是根据地行政效率高,比较廉洁。(没法不廉洁,一来钱很紧张,二来言论自由,监督机制很有效)其次是能得到贷款支持,第三,大量的军事订货成了民族工业最大的生存来源。当然,他们的负担也绝不轻松,除了上缴税费,还要支付不菲的工资。共产党领导的工会虽然已经改变了斗争形式,但是没有一个资本家敢在工作时间、劳动报酬、福利和劳动保护上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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