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铁血沙场秋点兵 (第2/3页)
密集的箭雨,也有人往左右翻滚出火场,跑进村子里想解决堡里的射手。等他们下了马和镇北军白刃肉搏,才后悔地发现,这些军人比他们更擅长近身战。
援军的到来让抱着必死之心的村民们重生斗志,抵抗得更为激烈,民兵们齐心合力驱赶下马的匈奴到镇北军身边,三人一组攻防兼备的配合如割韭菜一样把匈奴人砍翻在地。
骨都侯惊慌失措之下不敢回头,带着百来人只想冲出村子。本来闭户躲避的许多老百姓在民兵的敲锣召唤下也出来帮忙,给冲进村镇的骨都侯等人设置路障、绊马索,洒灰泼油,等破虏一个挥刀砍下骨都侯的脑袋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剩下还活着的匈奴人再也没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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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家的谷蠡王算是他的继任者,这次担任了如此无足轻重的任务心里不是不恼怒。他都如是想,手下更没心情赶路,反正抢东西没份,杀敌也没份,就让他们cos一下完全不擅长的围城,伐开心得很!
于是大部队慢悠悠地行近玉门关。
老关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看着这群不紧不慢的匈奴兵,听着探子的报告。三万人围玉门关那简直不叫个事,也就能堵个西门,剩下的去了哪里才是大问题。老关当机立断,叫来两个副将,各带五千人,从北门出去,一支往粮道去阳关报告一声,一支去看看阳关到玉门关这一路的村寨有什么情况,如果没有,两边都直接去阳关待命,看顾将军是否会安排他们回来前后夹击。
至于谷蠡王嘛,用顾翮的话说,要好好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老关砸吧一下嘴,叫来几个儿子、侄子,“给你们个大任务,从南门出去,绕他们后面,把退路给烧了。”玉门关西门自然也有防御工事,南边因为是进入高原的山林小路,每月一次的伐薪日砍柴火才有人走,所以平时那扇比县衙大门还小的南门几乎没开过。
“爹,你逗我们玩呢?”说话的大儿子很不客气,“扛油桶上山?再绕下去泼?上次草都烧没了,这次别浪费油了!”
“咱可以在山上泼他们人。”年纪最大的侄子出主意,他是老关阵亡的二弟家的长子。
“今天风向不对咧。”老关的二儿子插嘴道,东北风不适合火攻,烧山怎么办,上次草原大火是东南风。
“自己商量去,我就要他们逃不了。”老关痞里痞气地说,“你们能做到,爹就能把他们全歼了。”
“得嘞!”大儿子爽快应下就要出门,二儿子扯着他袖子,回头问老关,“爹给多少人?”
“五百。”
五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瞪着他:亲爹(伯),您开我们玩笑呢?
还是二儿子沉思一会点了头,拿过令牌率先走出去点人。
老关坏坏地笑,“你们一会都听老三的吧。”然后又交代一句大儿子,“情况不对就进山里去,别逞强。”
剩下四个少年无语点头,也跟着出门了。
五个少年带着五百人从南门偷溜进了山林,倒是没多带东西,人人除了随身武器,手里扛的都是各种工具。
谷蠡王悠哉地在劲弩射程之外站定,身后推出两辆碎石车和三辆投掷车上前,开始装各种石头,一会就稀稀落落地往西门扔过来。
老关勃然大怒,“麻辣个鸡的!丫个孙子忒瞧不起我们玉门关!!这是把我当猴耍?!”
旁边谋士赶紧顺毛,“总兵,这可能是诱敌之计!”
“你才是敌!”
“……”
“来人,列队,都在壕沟那站着!”
传令兵领命而去,谋士献策,“要不要把长盾准备好?”
“必须滴。”
老关再悄悄交代他几句,让他下去安排,自己继续看望远镜。
山上的少年们带着五百人,没有骑马,沿着一条砍柴人踩出来的小路,步行到匈奴军身后。既然选择靠山这条路过来攻打玉门关,那必定有个最窄之处作为防备偷袭的要冲,匈奴当然派人守着了。他们经过这个隘口继续往前,拐过两个弯,确定匈奴守兵看不到,名叫关三才,排行第三的老关二儿子才让大家停下,然后寻找可以利用的地方。
“找啥子?”关三才亲哥关大元问。
“看哪里的石头能比较多的弄下来。”
“人不够吧,得扛多久啊?”二堂兄关双华问。
“我带了土炸药,还有燃烧弹。”
“那就上面这一大块和前面那一片吧,炸也要点时间。”关四喜明白过来,指点其他人开始挖坑埋炸药,他弟弟关五福过去帮忙,带着百来人开始忙活。
他们俩是老关三弟的儿子,亲爹管着家族庶务,他们虽然更喜欢手艺活,但国难当头,也入伍为兵。这个土炸药就是从烟花里捣腾出来的,威力不大,炸石头够用了。两人试验很多次,比较有心得。
关三才让关五福带大部分人去路对面去埋土炸药、燃烧弹和各种粉末,然后交代他们留五十人,等看到匈奴的人马过来了,再弄湿布巾捂住口鼻,点燃引线马上离开,看情况绕过堆石跑上山,或往粮道跑也行,总之别被匈奴的马追上。然后他自己带着关大元、关双华和不到一百人开始布置山林里的各种路障和陷阱,等关五福那边弄好了,也加入他们,把陷阱路障一路往南门方向延续。
这五百人忙忙碌碌,玉门关和围城的匈奴兵却闲得打蚊子。
老关派出的万人重装步兵在最里面一条壕沟前站定,第一排盾手举着一人多高的长方形木盾连成一排,严阵以待。木盾后有长枪和木棍支持着,不完全靠人力,对面的碎石机和投掷机没造成多少伤害,毕竟一地光秃秃连草根都没的焦地,想找大块石头也不容易。眼看匈奴准备去山林里搬石头,老关命令城墙的远程投掷机把燃烧弹扔过去,最好能烧掉那几辆车。噼里啪啦的小瓷瓶掉在匈奴阵营里,引起一片骚乱,一辆碎石机和投掷车烧起来了,一辆投掷车被惊马撞翻,剩下两辆赶紧后退。
这时候,匈奴军的后方终于传来绵密的爆炸声,轰隆隆的响声震起漫天尘土。
谷蠡王吓了一跳,赶紧派一个千骑长带队去查探,收缩阵营整队。这队人和殿后的探马一起往爆炸地奔去,看到山崖塌方,一地滚石堵住了退路,赶紧让人回报谷蠡王,结果身侧的土堆开始滋滋作响,上前查看的几骑还没到路边,一阵连环小爆炸,把他们的马惊得四蹄高扬。这次腾起的烟雾五颜六色,东北风一吹,马匹焦躁不安,人开始眼睛酸涩泪流满面,头晕胸闷。有几人努力睁开眼睛,见有虞兵往粮道方向逃窜,想追过去,被千骑长喝止,立刻下令全部退回本阵。
这时候除了剩下这五十人跑向别处,关三才带着余下的人都回了。老关知道后,让几个小的都回来,另外派了一个前锋,再带上一千人出南门,悄悄去林里埋伏。
谷蠡王见到狼狈不堪的千骑长,心头一凉,派出另外两队两千人,和他们一起返回,等着烟雾散去,立即清路。然后集结部队往前压,准备正式进攻,务必争取疏通退路的时间。
老关见他们终于愿意开战,开怀大笑,站到城墙角楼最高处指挥战斗,角楼上的旗手打出旗语,全城备战。
半数匈奴骑兵冲进射程时,长臂弓手在长木盾墙后连发三箭,射倒一批,被陷马坑绊倒一批,冲势已缓。眼看最前面的骑兵已勒马提缰准备跃过最外面一条壕沟,普通弓箭再射三轮,剩下还活着的骑兵俯身贴在马背上,即将跃向盾墙,盾手纷纷后退,一排盾车推上前来,顶住了他们的冲击,长柄陌刀甲兵在盾车后挥刀横扫,人马俱碎,重创了这批先锋骑兵。陌刀兵和盾车保持阵型后退,弓箭手都在胸墙的木盾后站定,继续砍射后继扑上的匈奴人。眼看大部分匈奴兵都挺进了,老关郑重举旗,防御工事最高一层的土墙上露出一排连环弩,城墙上的投掷机也准备好了。手落旗舞,第一批连环弩射出密密麻麻的的强劲箭雨,带着燃烧弹落地迸炸起火的呼啸声,匈奴人的密度显著减少。接着第二批第三批连环弩轮番上阵,密集尖锐的箭矢带走一**匈奴人和马,包括重甲骑兵。
殿后的谷蠡王目疵欲裂,惊恐地忘记下令撤退,在亲随的保护下先往退路跑去。他的逃跑让前冲的匈奴人乱了阵脚,纷纷调转马头也跟着跑。
这时玉门关的北门开了,养精蓄锐的五千骑兵追击溃败的匈奴人。
谷蠡王带着几千人很快看见自己的人马在清理被巨石碎土堵住的路,他毫不犹豫地跃过路边各种小爆炸坑往粮道方向去,准备绕过这段路,与打家劫舍的骨都侯汇合。没想到迎面而来一队整齐划一的虞朝骑兵,一打照面就先扔了一排燃烧弹,然后长臂弓齐射。谷蠡王只能回头,不听亲随的劝告往山林里钻,其他不愿入林的人开始边打边退,准备再回玉门关与残部汇合,说不定合力突围希望比较大。
这队突然出现的虞朝骑兵就是破虏的队伍,他们休憩完商量了一下,派人去探阳关情况,先奔玉门关而来。路上见到几个逃向村寨的虞兵,问清楚战况,快马加鞭刚好堵住谷蠡王。
跟随谷蠡王入山的人中了埋伏死伤过半,谷蠡王本人也被乱箭射死,破虏与玉门关的骑兵合围,生擒了近六千匈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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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玉门关一线战场分散又打得畅快的情况相比,镇守雁门关的夏极就很郁闷了。阳关烽火一起,斥候来报,为了减轻阳关压力和守护一路饱受劫掠的几个小村子,夏极先派出三千步兵去村子里布防,然后严密监视阳关过来的匈奴兵马。结果等到第三波斥候回报,这批匈奴人只有不到四万人,正是那个在玉门关吃了大亏的二王带队。
这下雁门关的将士们集体怒了!太看不起人了!居然派个丧家犬就想拿下雁门关?!
二王刚准备进攻第一个村子,雁门关北门和南门齐开。北门的八千骑兵隐入草原绕去二王身后,南门的两万甲兵和战车赶往最近的村落。这几个村子并不大,而且在上次阳关失利时,被逃跑路过的三王顺手打劫了一次,损失惨重。顾尧整军后,把活着的居民暂时迁往雁门关,实行坚壁清野。所以兴冲冲而来的二王只遇到一千来人的士卒,把他挡在村口外。不过他再落魄,人数也占优,虞兵们不打算短兵相接,布下陷阱和路障撤退得很快,急于抢东西的匈奴人并未穷追,只可惜除了陈米烂菜,没太大收获。气炸了的二王赶紧挥师去往下一个村子,还是一无所获,反倒伤了不少马。
第三个村子遇上了正经的虞军,两万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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