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攘外必先安内 (第2/3页)
。五千哥萨克人的作用是袭扰和诱敌,一万人的条顿军团正面迎敌,而三万孛烈儿骑兵重装列队,手持带球形护手的空心长木矛和长盾,人马全身披挂铁甲,关节处和面部是锁甲,只露两个眼睛,全部布置在丘陵山坡上,伺机对进入包围圈的蒙兀人发起冲锋。
哥萨克和条顿两支友军对战术执行得很彻底,别儿脱脱的前锋轻骑兵在与哥萨克人比拼技巧和互相追击下,引领四万蒙兀大军进入山谷,发现了严阵以待的条顿骑士。蒙兀轻骑兵立刻向两侧散开,露出中间的重甲兵,在旗语的指挥下前进到阵前,准备发起冲锋,凿穿条顿大方阵,再由轻骑兵跟随而上,分割他们,各个击破。
蒙兀重骑兵突击到最前方条顿军团之前,别索斯基立刻率领孛烈儿骑士团启动,翻越山坡,向下俯冲。这些纪律严明的骑士不是漫山遍野的冲下来,而是组成整齐的三个大方阵,如墙行进,排列密集,整齐划一。很多骑手甚至无需手拉缰绳,紧挨在身旁两边的队友马匹会带着他胯下的骏马一齐前进,可以释放出两只手来战斗,一手举枪,一手持盾。尤为特别的是,为了保持队形,并不需要高速冲锋,否则会打乱阵型,影响冲击力。
在如此压倒性的‘铁墙式’队列慢跑冲锋跟前,即便蒙兵的个人技巧可能更胜一筹,一旦遭遇携势下冲而来的一排铁甲骑兵,一人一马要同时面对数根长矛,一瞬间人仰马翻,甚至连人带马一起滚落山坡。蒙兀轻骑兵根本无法对铁甲造成威胁,反而会被杀伤力巨大的长矛轻易地刺穿或挑下马。哪怕短兵相接,蒙军所用的马刀、重锤、狼牙棒等武器更是不如骑士的重剑长盾有效。孛烈儿骑兵保持阵型不散,内部的骑士以弓箭还击远射,外围的骑士以近距离格斗为主,冲溃缀后的蒙兀轻骑兵。
身后的轻骑兵陷入混战,让跑在前方的蒙兀重兵有瞬间的慌乱,条顿军团除了列阵的骑士们,还有大量步兵和几门赶造出来的投掷火炮,虽然打完一发要许久才能填上第二发弹药,但第一波‘三段式’炮击后,已能有效地遏制别儿脱脱的冲锋速度。眼看距离逼近,来不及再打一波炮,条顿骑士们像孛烈儿骑士一样,排成膝盖挨着膝盖的密集两列横队迎向蒙军。哥萨克人在外围点杀溃逃的蒙兀人,却有点技不如人的苗头,只得退回山坡上,在侧翼协助条顿军团一起顶住蒙兀重兵的压力。
在狭长的战场上,以条顿军团为砧,尽管孛烈儿骑士们的速度不占优势,但足以像压路机一样碾压过去。而且,他们拥有良好的纪律性,最前线的骑士可以轮流退入战线内稍事休息,靠持久力顶住蒙兀人的反攻,缓缓推进,争取与条顿军团合围,缩小战场,不让蒙兀人有施展技巧的余地,彻底摧毁蒙军的战意。
尽管满心不甘和暴怒,别儿脱脱仍然当机立断,下令集合突围,以期离开铁甲骑士的碾压。然而人少的条顿军团身后又组织起一波火炮,蒙兵不得靠近,另一侧密林中可见泥泞沼泽,只得选择仰头冲击山坡上的哥萨克人。此时孛烈儿的一个方阵迅速压向山脚,山坡上的哥萨克骑兵也迅速后撤,露出一排推着各种手推车、木刺排、铁蒺藜长锁链等物的步卒。说他们是步兵都有些勉强,许多人连皮甲都没穿,甚至还有光着膀子的农夫。不过这些路障足以让蒙兀人头疼了,孛烈儿骑兵手中近四尺长的长矛虎虎生风,哥萨克人的冷箭防不胜防,让爬坡逃命的蒙兵伤亡不小。
虽然蒙兀人此战败得难看,但逃命的能耐在欧亚大陆还是首屈一指的,别儿脱脱终于率领三分之一人马逃离了战场,留下的战利品包括宝贵的蒙兀重兵和几千匹战马,以及万具尸体。
别索斯基以七千多死伤的代价,终于让欧洲骑兵在蒙兀铁骑下赢了宝贵的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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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此次欧亚骑兵对抗的战报一起来到上京的还有黑死病的大概致死率,顾辞看到这个数字,真的是非常感动感激,一扫阴晴不定的孕妇情绪,马上神采飞扬。
有了充分的应对,在这次黑死病的疯狂蔓延中,大虞作为旁观者,很好地总结和吸取了此次鼠疫的教训。
这种季节性传染病,主要在温暖的季节和地区爆发,传播迅烈,病不及治则身死,几乎防不胜防,如天竺、埃及等地,一发倒一城。但半年内又会迅速地离开,奔向下一个目标,因此每处遭受打击的时间平均仅为五到六个月。若能好好执行隔离和防护政策,撑过这段时间,能少死许多人。波秋歌和大食就严格遵守了这点,人口损失比例是所有国家中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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