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初立,暗涌流晦三十三 (第2/3页)
,那当真是欢喜不胜,于是更加得意洋洋。
李治见他如此欢喜,便含笑道:
“人人都说李卿似猫,且又给了卿一个‘李猫’的名号,现下看来,可是当真贴切得紧呢!”
这“李猫”二字一出口,当下李义府便心中一惊,额上微冒冷汗,笑容也不似方才一般得意欢欣。看着李治的目光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揣测意味。
李治淡淡一笑,却道:
“不过是句玩笑话,李卿如何这等紧张?”
李义府欲张口,却发现平日里灵牙利齿的自己,在此刻一不知当说什么是好。
李治要的,也是如此,于是便端起茶水,一壁慢慢地品着,一壁含笑道:
“看来李卿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朕喜欢的,便是这等聪明人。对了,说起来,朕曾听闻,李卿本是超郡李氏一族之子弟,可是那李氏一族中人,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诿不认……
可有此事?”
李义府闻得李治连这等小事也了解得颇为详细,不觉心惊于这位少年天子的洞断,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得讷讷道:
“是……是臣妄想了。”
李治闻言,却放下茶盏淡淡道:
“何谓妄想?若翻天为地,复地为天,此乃妄想。
然卿此事,却也未必不是没有结果的。怎么便是妄想了?”
李义府闻得李治如此一言,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由着李治慢悠悠地道:
“说到底,不过是在那家谱上添个名字罢了。怎么就是妄想了?朕倒觉得,李卿这般心高气壮,却是难得啊!”
李义府闻言,似乎品出了些什么,惊喜,不信,怀疑,揣测……种种思绪,交织在一起。然而他却始终不曾抬头,更不曾发过一语。
李治向后一倚,靠在龙椅之中,看了李义府半晌,这才道:
“其实说起来,父皇在时,便曾多番有言,道这氏族一系,当真是如朽木一块,不可雕也。
不止是父皇,便是朕,也觉得这些氏族当真是胆大包了天了。当年修订氏族志,竟将天子一脉,置于诸氏之后。”
李治冷冷一笑: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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