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初立,暗涌流晦二十二 (第2/3页)
“何事?”
王德乃奉信筒道:
“濮王密信。”
李治闻言一凛,急忙搁了笔取了信来看。
上面却只写了六行似偈非偈,似诗非诗的蝇头小楷:
欲求之,且与之。
欲败之,且纵之。
欲辱之,且荣之。
欲毁之,且立之。
欲杀之,且捧之。
欲生之,且死之。
李治看着熟悉的字迹,感慨万千,一边将纸条交与王德,着他看过时才道:
“果然,自小到大还是四哥最疼朕。”
王德一观,便惊道:
“这……这不是当年太穆皇后薨时,留给先帝的遗表中所书么?老奴记着看过此表的,除了先帝与先后娘娘之外,便只有主上您了……
怎么濮王也……”
“四哥未必看过。甚至也许他根本便不曾得知世上有此表之所在。”
李治柔声道:
“可是母后教导我们兄弟三人,却是一般的用心良苦。这些东西,母后教过朕,自然也是要教与大哥与四哥的。
不过他只是听得这些话儿,却未必知道出处罢了。”
王德闻言,良久不语,半晌才慨道:
“唉……老奴一生,何其有幸,得奉如此贤明之主人?先帝英名千古自不必说……先后娘娘那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物……
更难得的是主上与濮王殿下还有……还有故太子殿下,都是一般无二的人中龙凤。
这都罢了,最最难得是濮王殿下也好,故太子殿下也罢,都是最善柔的心肠……到了这般时刻,濮王殿下还生怕主上您不曾知道这些话儿,特特地不顾自己安好,吩咐着您,叮咛着您……
主上,这濮王殿下是真把您放在心里记挂着呢!”
李治不语,眼眶微湿,良久才微微哽咽道:
“是呀,大哥也好,四哥也好,从小都是待我最好的。有什么好吃的,记着我,有什么好玩的,也尽着我……
连后来争储位,他们二人都闹到那般地位了,四哥甚至都气成那样儿了……
还是只舍得用些厉害话儿吓吓我……
我何其有幸,得这般父母,又得这般兄长?
若是……若是我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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