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欲伐楚,焉可止之十八 (第2/3页)
道当将承乾密奏,焚之。且言:
“若此物流出,必然引得一番是非。”
李治本依命去焚,可眼见太宗目露不舍之意,便泣道:
“稚奴下不得手……不若便留在稚奴之处,来日再计。”
太宗又何尝忍心?于是只得黯然应之。又再召王德入内,密着其速至黔州,告之黔州刺史善待故太子妃苏氏与故太子所出李象等几子女。
王德含泪依命而去。
次日,众臣入朝,不见太宗,心中讶然。却忽得见太子李治,一身薄孝,头顶素冠入朝,代太宗道:
“今起五朝皆废,以悼故太子承乾。另,着以国公礼葬之。不得有误。(三日一朝,就是十五日。书中记是罢朝五日,我认为罢五朝比较可能,所以这么写了)”
诸臣哗然,刘洎便欲上前争之。李治乃怒道:“故太子虽有滔天大罪,然终未成实,且如今不得入葬昭陵,不得奉父母左右,已然凄苦。死后哀荣,刘大人也吝啬至此?!”
诸臣自知李治以来,便再不得见其怒——仅于数年之前,曾在朝中,因太宗昭媛元氏之事而发怒一次。如今再见其怒,乃胆战心惊,连其舅长孙无忌也颇觉不安。
唯有刘洎,虽心中不安,却仍强硬抗奏,李治大怒,乃拂袖道:
“此事已然如此,不必多言!”
转身愤愤而离。诸臣惶然,刘洎亦同,良久后再复当朝而叹道:
“今日可以国公礼葬之,来日又何尝不得入昭陵?废储如此,何况新储乎?陛下溺子如此,不知我朝福也,祸也?”
长孙无忌闻之,因身为承乾、青雀、太子治亲舅故,恶其所言。遂示意禇遂良记之,以待日后禀明太宗。
贞观十九年正月初七。
东莱郡王李泰,上表,泣血之言字字如殷,请太宗务以长孙皇后为念,着请降旨,准承乾入葬昭陵。
太宗犹豫,刘洎面朝太宗,力谏不可,且道:
“若得此事故,岂非日后诸人皆可以为轻恕?”
太宗遂罢李泰之议,然心生不喜刘洎之意。
太子李治闻之,益发恚怒,只与马周道:
“其人如此刻待,却不知家中如何?”
马周乃道:“洎待人如己,家中诸子亦是如此。”
李治便冷笑道:“果然如此,那次子弘业屡教不改,却又为何?”
马周讶然,乃始知李治明透朝臣之事至斯,心中既敬且畏。
另,李泰闻得刘洎竟奏言太宗,罢其表,心中狂怒,曾于府中踢倒案几,怒誓以天道:
“若不得将兄入昭陵,必当咒诅其刘氏一族,终不得安也!!!”
一时间朝中俱知刘洎前途堪忧。禇遂良更密将日前刘洎于朝堂之言,粉而饰之,且告与太宗。
太宗闻之,心中震怒,容色却只是和悦,只道刘洎失言罢。
禇遂良不知君心,自以失利,乃忧己有失于太宗,遂与长孙无忌秘商。无忌再三问过太宗时色时语,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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