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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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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2/3页)

!”

    太宗心下一紧,当下便一跃而起,口中只唤着稚奴奔下台阶去看。

    只留媚娘一人,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然当一声声焦急的“稚奴”传入耳中之时,媚娘心下一揪急忙也跟着一起至殿前,却正看着稚奴被太宗抱在怀中,已然痛昏过去,满面青白之色。

    太宗急得满面大汗又不敢移动稚奴,只叫太医何在。却再不曾顾及媚娘半点儿。

    媚娘见状,不知为何一股深深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

    不多时,谢太医至就地诊脉,道稚奴风疾复发,需得入药浴服汤药针炙之方可。

    太宗当下便欲抱了稚奴起。却浑然忘记稚奴已长大,再不似当年一抱可起的孩儿,一怔之下竟险些摔了稚奴。

    太宗见状一怔,只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稚奴的脸,目光中似有所悟。旁边王德见状,急忙召人上前来抬了稚奴入内殿。

    太宗见此也不再发愣,只转身向着内殿奔去。

    却全然忘记媚娘也在一旁立着。

    媚娘失落,转身欲跟着太宗离开时,却见地上掉了一只手笼。

    她好奇拿起一看,可不正是她绣了送与素琴,素琴又强送与稚奴的那只菊花手笼么?

    再细看时,发觉除了笼面儿上那陶公对酒诗外,笼内极不显眼处似又有新诗绣上。

    媚娘便急忙翻转过来看,却见绣的是诗经里的《月出》:月如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爱兮,劳心慅兮。月如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读完之后,再细思其中意味,媚娘竟怔在原地,心乱如麻。

    稚奴早已醒来。

    只是他一直不愿睁开眼。

    仿佛一旦睁开眼,一切都会变了。

    所以,他只是安静装睡。

    太医诊治一番,总算压下来那风疾之症。太宗闻得他已无事,只是疲惫欲睡之后,又因有魏征入内议要事,媚娘与诸人又在,便放了心离开。

    待太宗走后,花言看看媚娘,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劝着一脸担忧的安宁离开,莫扰了兄长休息。

    殿内只剩下德安瑞安,远远地侯着,媚娘便收拾一下烦乱的心思,拍拍稚奴肩膀,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稚奴闻言一惊,刚欲动又电转一念,急忙忙定下全身,心里一阵后怕:这武姐姐,必然是吓他的,谢天谢地他发觉了……不然,以他此刻的心情,真不知如何面对她是好……

    想起方才于太极殿所见一幕,他便心乱如麻——

    为何会伤心气愤呢?为何会怨恨父皇呢?他不是最爱父皇的么?他不是希望武姐姐成为父皇敬爱之人的么?

    他不是最希望看到武姐姐与父皇这般的么?又为什么见到他们真的如此,他却觉得心痛如绞,发狂成颠般,直欲死去呢?

    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那首强求了刚会绣字的妹妹安宁,绣在手笼深处的那首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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