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棋的气象1 (第2/2页)
了。”
“帅”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玉女,脸若仙桃。
龚破夭道,“这有什么奇怪?世风早日下,道德已沦丧,贪官恨不得多几只贪手,黑道上的“帮主”、“社主”也巴不得一夜独霸天下,哪还会讲什么礼?讲什么德?芸芸众生连肚皮都填得不满意,又怎会再寄望那些虚伪的德礼?”
他的手依然没动,“炮二”已平中。
罗金强应“马8进7”,道,“世间本有不少神妙绝美的东西,像这棋,既能融梦,又可寓意,静心养德,明理导智,妙不可言,可又有几人品得出其真味,又有几人能将其贯之人生?”
罗飞燕坐在龚破夭身边,眸子洒星光似的,点点滴滴浸入龚破夭的棋子。她期望他用手拈子,好让星光触抚他的肌肤。可龚破夭全没用手动子的意思,一手搁台,一手握杯品茶,自然大度,气宇非凡,表面在应付谈话,周身却静谧在棋枰上。好像棋枰业已敞开了他梦中的世界。她虽不怎么懂棋,但从龚破夭的身上,仍品到一种神妙的愉悦,如恋人在月下相依那种……
白祈的感觉却又不同。虽没棋声“叭叭”,但龚破夭的棋子每动一下,他便如闻天雷从地上滚过,山摇地动的,劲力强大无比。单这静而生动的棋力,他就自叹不如。相比之下,罗金强的棋却弱如柳絮。轻飘飘无从发力,形虚而气散。不用多下了,这是三流棋手与超一流棋手的对阵。换上我,大抵也和罗金强差不多。白祈心想,不由对龚破夭生出一种由衷的钦佩之情,在他这生中,他只钦佩过两个人,一个是他养父兼师傅袁通,一个便是那个神秘的岭南棋王。眼下又多了他龚破夭了。他怀疑一个长辈对下辈生出钦佩之情,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但瞬间,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能者受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以辈份、年纪排尊卑,才是扭曲的,不正常的。该敬的没敬,不该敬的敬了,岂不黑白颠了倒,把泥菩萨当成真佛拜,这世界岂不越“活”越窝囊?人往高看,人向美敬,人方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