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又开了 (第2/3页)
气息如春声、如鸟鸣、如泉唱,声不高,却像太极高手发出的柔劲,一道一道地扑到他身上。他想自己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会瞬间被化开的,化成一堵花墙,带着缤纷的花色,拥抱田欣……
当龚破夭如飞如舞地奔驰时,田欣正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这条溪叫杜鹃溪。春天的时候,两岸的杜鹃红得如火。杜鹃过了季节,但溪畔却开着一些无名小花,黄的、紫的、蓝的,在秋阳下淡淡地静着。尤其是那黄菊,更显得淡雅、素净,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是什么?
其实田欣心里很清楚黄菊在等待着什么。
大清早她来到这里梳洗,就期望龚破夭高大的身影从雾纱中跳出来,站在她面前。
直想到雾散了,龚破夭也没来。她知道破夭不会来,他正追着野猪,嗅觉就专心地落在野猪的气息上了。而她爱的恰是破夭的这种专一。
赶在雾散尽之前,她回到了家,心却激动地“扑扑”直跳。
拿起绣花针绣花,没绣两下,针就刺到了手指。吮着手指沁出的血珠,她的心又飞到了杜鹃溪,好像看到龚破夭正在溪中四处寻找她的踪影,顿时觉得自己失了约,很不安,倍受煎熬似的。
为了减轻心中的煎熬,田欣马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绣花腰带上。这腰带是她准备送给龚破夭的。按桃源寨的说法,这腰带上的花绣得越细致,越能将恋人的心缠住。
田欣一边绣,心里就一边道:看你个夭哥往哪里跑,看你个夭哥往哪里跑。
但匆匆吃了午饭,田欣又走出家门,来到了杜鹃溪。
她的目光落在溪边的几丛黄菊上。黄菊微微地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仿佛朝她张开了小嘴,送来龚破夭的声音:我的新娘子,愿你是秋天的黄菊,在我的目光里淡淡地、淡淡地吻一缕风,淡淡地、淡淡地立一只蜻蜓,淡淡地、淡淡地香着我。淡淡的你,不会惊扰我的梦,正如我宁静地把你搂入怀中,我们微醉地呼吸。
听着,田欣既兴奋,又感到莫名,破夭什么时候这么诗意起来了?
我也有诗意的时候啊。耳边仿佛响起破夭的声音。
田欣刚想回头,感到腰身已被一双手温温柔柔地搂住,就像三月的青藤一样,柔软,却充满生机。
这不像破夭的风格啊。
田欣心想。但阳光一样浓郁的气息却告诉她,搂着她腰身的双手,就是龚破夭的。
那是一种怜香惜玉的温柔,是一种爱到极致的柔情似水。当这股柔情似水从男人身上流淌出来时,就像阳光暖雪一样奇妙。田欣的身子幸福地颤动着。颤着,颤着,浑身就软了,果然像一团雪似的,溶化到破夭身上。
破夭轻轻地抱起她,如飘如舞地将她抱到一片黄菊丛中,轻轻地将她放下。躺在柔软的花丛中,闻着淡淡的花香,田欣感到自己迷醉了,心里飘入破夭磁性嗓音:新娘子,你就是我的新娘子。今生,我非你不娶;这个世上,我非你不娶……
甜蜜,幸福。
田欣不由得感到,自己是世上最美的女孩子。
破夭不似山盟海誓,却胜似山盟海誓的话语,令她就像花朵一样灿烂,为破夭尽情地展现自己的芳容……
没感觉到手指的挑动,田欣却感觉自己的裙衣像风一样,舒舒柔柔地松脱开了……
是玫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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